“白爺?”
身後傳來保鏢並不純正的華夏語,海盜窩子裏出來的貨色自然不是擺著看看的,任何一個出去都不遜色於特種兵。
白霄神色微動,太過細微的變化快得讓人捕捉不到。
這時候他“正好”收到小兒子白言郎的消息,小兒子被展機“包養”,風言風語都傳到他耳裏,什麼為了白言郎一鄭千金,爭風吃醋,聚眾玩樂。
上輩子,聽到這消息白霄震怒,捧在手裏的兒子走了岔路喜歡上男人便也罷了,這在這個階層不算什麼見不得人的大事,但為了個玩意兒大動幹戈,要死要活,這怎麼會是他最器重的孩子?在知道這個玩意兒居然是在外麵沒解決幹淨的種,兄弟相歹幹,罔顧人倫!
這個種,拿來磨練兒子的心性卻是再好不過。
上輩子醒悟的太晚,用了幾乎一輩子的時間才察覺這份心意,再花了剩餘的時間被道德人倫束縛,最終布局卻耗盡了最後一絲生機。
隻是現在,白霄笑意未達眼底,既然展機想演那麼這次的劇本就不由他了。最想做的事,莫不過是獨家占有。
綿綿簡直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剛才他正被劉逸清偷腥得逞的笑容閃瞎,兩人趕回駐紮的營地,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卻回到第一個世界,那他的身體在那邊怎麼辦。
他都可以想象劉逸清發現他突然倒下後的崩潰,雖然那家夥該理智的時候很理智,但不是他自戀,以劉逸清對他的執念來看,那家夥有時候也是個s級危險人物。
而有能力能做到這一切的又很喜歡開惡劣玩笑的,除了禁-書還有誰?
可無論在腦中怎麼呼喚,禁-書卻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樣。
到底已經不是原本的雛雞了,綿綿看著身上已經被催眠的白言郎,這是他當初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見到白霄的場景。
按照現在這個情形,要不了幾秒鍾就能再次見到,怎麼辦?
越是緊張的時候越冷靜,綿綿決定按照曾經做過的,躺在地毯上任由白言郎“施為”,他還沒弄明白現在的情況,那麼隻能見招拆招。
砰,門如同上一次那般被推開。
果然。
在看到六個無表情的黑人保鏢時,綿綿就知道馬上、就能見到那個人了。
依舊是這不符合白家慣常風格,猶如暴發戶般的開場。
再次看到那個永遠淡定自若的男人時,綿綿以為自己會很平靜,或許平靜裏有些心虛,到底那時候他離開的很倉促。
但他似乎能聽到心跳聲,甚至貪婪的用眼神描繪著眼前男人的一切。明明自己不再是白家的可憐蟲,也沒有當年初來乍到時的恐慌,但真正麵對麵時,在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神下,他依舊會緊張,這是靈魂的顫粟,無論多少次,原來自己在這個男人麵前總是會不自覺驚慌,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該做的還是要做,下暗示,等白言郎開槍。
但這次,就在白言郎一手扣動扳機,一手碰到自己胸口的刹那,麵前似被人瞬間卷空,餘下的是白霄那高高在上、黑不見底的眼睛。
白言郎被兩個黑人保鏢一左一右架住,那雙眼是空洞的,催眠還沒解除!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綿綿措手不及。
一雙漆黑的皮鞋緩緩來到他麵前,輕得幾乎沒有任何聲音,也不知道白霄有多少次是這樣悄聲無息的解決對手的。
他緩緩抬頭,入目的男人還是那身改良中山裝,將他矯健的身材勾勒出濃濃禁欲味道,而他知道,這衣料下的身材有多麼銷魂攝骨,每一寸都讓他難以忘懷。
“躺出滋味來了?”似有嘲諷,又隱含對兒子的失望。
看著白霄居高臨下的眼神,如同不可褻瀆的神,沒由來的心慌,綿綿看似鎮定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又一次心中苦笑,可不就是嗎,多少人把這個男人供成神魔,半分不敢怠慢,他是道上的教父,也是白家的頂梁柱。
上一次見麵的場景也漸漸回到腦中,似乎從剛打照麵的時候,白霄就開始懷疑眼前的白展機不是大兒子,但白霄就是懷疑一個人,也斷不會大張旗鼓,特別是有關兒子的事,他會本能的保護。
上一世沒發現的細節回來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有些嫉妒,白霄寵兒子簡直寵得稱的上毫無原則。
真是個好父親啊!
就在綿綿發呆的時候,門被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