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再大了一點,開始學會反抗,我不想每天學那些我根本不懂的東西,想去上學,想吃好吃的,想和其他人一起玩。
我媽知道後把我姐關了起來,她覺得是我姐帶壞了我。
我哭啊鬧啊用盡所有手段,都沒有用。
我姐那天也被送去了醫院,差點死了,真是的是差一點,我媽都以為她必死無疑,甚至帶我去醫院準備看她最後一麵。
但是我姐又活了過來,從那以後我也不敢再鬧了,我怕姐真的死了,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真的愛我的人就真的沒了。
但是,其實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的是沒有愛的。
我姐好了點之後就回家住了,但是她很少再像以前一樣摸我的頭給我講好聽的故事了,有的時候還會偷偷打我,打完我她自己又哭,叫我不要告訴爸爸,說她再也不會打我了。
可是下一次她還是會打我,有的時候還會罵我,和媽媽希望她不要存在一樣,她希望我也不存在。
因為我搶走了這個家對她最後的一點關注,她在這個家的最後一點價值,以及那少得可憐的父愛。
一次兩次之後我就很少去找她了。
她也每天躲在房間裏,除了上學很少再出門。
後來我到了入學的年紀,我媽幫我找了一間全日製學校,很嚴,每天都很累,晚上回去躺床上閉眼就能睡著,早上睜眼就開始上課。
我開始想念那個沒有任何溫情的家,開始想念我姐。
或許也是因為我經常不在家了,我姐又開始對我好了,聽照顧她的傭人說,她每到周五都會坐在窗戶邊上等我回來。
但是可能我和她都等不得真正意義上的幸福。
我七歲生日的時候我媽為了舉辦了一個生日會,我和我姐一起從家裏出發去場地。
但是路上我們被人綁架了。
那是一夥窮凶極惡的人。你知道嗎,他們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們活著離開。
他們在商量砍我們誰的手指頭送去給我媽,好讓我媽乖乖拿出一億,不敢報警。
那個時候我很害怕,怕他們砍我的手。
最後他們決定從我姐下手,因為我太小,他們怕我死得太快拿不到錢。
但是這群人低估了我媽,我媽直接報了警,而且因為我爸的身份這件事鬧得很大,當時出動了很多警力。
那群人沒想到我媽心硬到這種地步,當時又被警察逼得很近,他們就拿我們撒氣,打罵是常事,飯也不給我吃了,水也不給我們喝了,早就不管我們死活了。
他們甚至強/奸了我姐。
我姐那個時候才十四歲,那麼小,他們怎麼下得了手?
“都是你們那個□□媽逼的,如果她乖乖把錢給我們不就沒那麼多事了?!”
可能那個時候的他們大概覺得沒有活路了,怎麼樣都無所謂了,道德和底線在死麵前什麼都不是了。
第二天的時候,他們其中一個出去買飯的同夥被警察抓了。
他們徹底瘋了,甚至放棄了轉移。
他們開始爭吵,殺不殺我們,我們死了,他們必死無疑。
我們活著,他們還有可能會活著,隻是要在牢裏。
死了就真的什麼都不是了,活著,起碼活著。
一個小時之後,爭吵還在繼續,警察已經攻了進來。
距離我最近的一個綁匪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舉起刀就要殺了我,但是誰曾想到我那個柔柔弱弱的姐姐拚著最後一口擋在我麵前,替我挨了這一刀,自己送了命。
後來,我順利得救。
我姐卻再也沒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