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十全大補膏(1 / 2)

如火如荼的糧食行動在火熱的張開,不時有人運著大車的糧食在城門和王家醫館間穿梭。

一連幾日過去,雪水已化的差不多,大河的水得到控製,水勢也在以驚人的速度褪去。太陽照常,大家都在忙碌著。

陸離每日裏的工作就是在院子裏散散步,在小房間裏喝喝茶,在揚州城裏戴著麵紗轉一圈。

認識或不認識的人看見戴麵紗的她,都會喊一聲陸小姐。

麵紗似乎成了她的身份象征。

公子宴派來的人還是不緊不慢的跟著離她不近不遠的地方。

阿羅在接下來的日子似乎很忙,忙的跟陀螺一般,就是路上碰見,不是在騎馬狂奔就是在跑,跟他打招呼也隻是點頭示意。

轉眼就到了陽春二月。

淩冽的寒風漸漸變成了和煦的春風,春風拂過似剪刀一般,一道一道剪開樹上的細葉。

陸離跟著往常一樣,捧著小暖手壺,腳上的木板已經拆掉,走路雖與常人無異,站久了還是會疼。

她摸摸自己胸口那隻短哨,已經十餘日沒見過他的蹤跡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她轉悠過所有揚州城扶蘇閣名下的店鋪,無論她怎麼旁敲側擊,店家一律沒有反應。她也去過那個幾乎被炸平的山坡,途徑茂密的樹叢之時她都會抬頭,看看是不是有一個戴著麵具的少年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她還吹響過哨聲。

有人出現過,就在她的牆頭,一身黑衣,戴著張銀色的麵具,微笑的看著她。

身形和笑容幾乎與他無異,但陸離隻需遠遠的瞟一眼,就知道那不是他。

她搖搖頭,那人退下,一切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一陣風吹過,連他來時留下的腳印都被殘葉遮蓋。

初春的風吹來有些寒意,帶著揚州特有的泥土的芬芳和河水的清冽味,讓人清醒。雖然花木尚未發芽,但茂密的枝丫將她圍起來,有著別樣的安寧。

她突然睜開眼,她在幹什麼,她為什麼要去在意一個原本互不相幹的人。尤其是他消失以後,知道她秘密的人又少了一個,她應該高興的。

她的首要任務是公子宴,討好公子宴,抱緊大腿,才是她的當務之急。

論功勞,是她救了佛子郡主,論情分,她好歹也是跟過公子宴的人,而這些,就是她以後在宮裏立足的根本。

她覺得她不能再耗在江南了,她要回宮。

於是乎,她終於想起來,已經許久不見公子宴了。

自打那件事後,自打公子宴搬到府衙以後。

她要去找公子宴。

她打定主意,就派人安排車馬。

陸小姐又要出門了,人們早已見怪不怪,還給她安了個好聽的明天,巡視。

“表妹,出門啊。”王子安道。無論多忙,他都是這般,一副溫文儒雅的模樣,看著就有一股子安靜的氣息。

“對,想起許久不見公子宴,前去請安。”陸離笑道。

一旁的王子徐子徐不屑道,“別又是打著冠冕堂皇的旗號,去什麼金銀首飾店。”

陸離對著這條王子安的小尾巴總是想逗逗他,她就是去首飾店了,怎麼樣,你來咬我呀。

“二表哥就是喜歡開玩笑。”她特地加重了二字。“表哥,你看他又欺負我。”

陸離轉頭就跟王子安告狀。

王子安拿這兩人頗為無奈。就跟有仇一般,見麵就咬,恨不得手撕對方,關鍵是你倆歸你倆,扯他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