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我再煩當什麼郡主了。”酒肆內空無一人。周邊空了的酒壺東倒西歪散落著。佛子臉頰通紅,搖頭晃腦的說著。
“從小我父王就要求我跟七哥學。樣樣都要我跟七哥比。我隻是個小娘子,他要我學公子做派。你說搞笑不搞笑。我不是應該樓閣裏繡繡花,小姐妹間踏踏春嗎。”佛子喝了口酒道。“哦,你還不知道我七哥是誰吧。”
“知道,知道。”陸離搖晃著腦袋。
誰不知道你們老趙家按著皇室排輩的。你家七哥不就是那裝腔作勢,趾高氣昂的公子宴,宴幾道嘛。真當她醉了啊。
“我七哥什麼都好,對我好,什麼也比我好。我和三哥都被他壓得死死的。你知道嗎,他對我越好,我就越難過。又討厭他,又愛慕他。”
佛子絮絮叨叨的道。揚起酒壺,裏麵不見半滴水,酒壺一搖,“原來是沒酒了啊。”
隨手將酒壺往桌上重重一放,酒壺在桌上轉了個完美的圈才停下。
“小二,小二,上酒。”陸離嚷嚷道。
躲在角落見的店家,哆哆嗦嗦的出來。這兩個小娘子一進門就趕人,將他的顧客都趕走了不說,上來就要酒。喝的醉醺醺的也不見家人來尋。
瞧這打扮,非富即貴。萬一在他這出了事,那可是要賠上身家的呀。
他這是遠了也不敢,近了也不敢,就這麼不遠不近的候著,一叫喚他,他就趕緊出來。連小二都不用,隻盼著自己親自伺候的她們盡興了,或是她們家人早早尋了她們去。
眼見這酒是空了一壺又一壺。兩人酒氣熏天,神神叨叨的,一會哭一會笑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名堂,他趕又趕不走,苦呐。
“你去看看門口有沒有找人的。是就領到這兒來。”店家擦了一把汗,對小二說道。
若是大戶人家丟了人,應該滿街上找人才是,這麼晚了,也不知道家裏是不是急壞了。
“小二,小二!”陸離許久不見人來,嚷嚷道。
“哎喲喂,我的姑奶奶喲。”店家急忙出來。“來了,來了。”
“兩位小娘子,你看,這時辰也不早了,小店也要打烊了。”店主為難的說道。
“哦,打烊啊。嗯。”陸離很是善解人意的道。
店主心中一喜。這小娘子還是很善解人意的嘛。
等了許久也不見兩人有動作。
“小娘子?”店家小心翼翼的道。
“嗯?何事?”陸離道。
“小店打烊了。”店家繼續道。
“你要打烊你就打烊唄。”陸離站起來,雙手叉腰,你要打烊你就打烊,你跟她說幹什麼。
“可……可是你們不走,我們怎麼打烊啊。”店主看著一片狼藉的地麵道。
“你趕我們走?是怕我們沒錢付賬嗎?”
佛子一聽陸離說罷。敢說她沒錢?還有人敢說她沒錢?
佛子學著陸離的模樣一手叉腰,一隻腳跨在長凳上,抽出腰間的軟鞭,抽的地麵啪啪作響。
四濺的火花嚇的店家大氣不敢出,這哪是小娘子,這明明就是女大王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娘子,好生厲害。
“小娘子息怒,小娘子息怒。”
店家悲悲戚戚送上手裏的兩壺酒。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他就開家小店糊口,他容易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