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非凡的宴會大廳,徐遲走到露台外躲個清閑。莫涯找到他時他正在抽煙,背影隱在黑暗中徒增寂寥。
轉眼從方言早出現到再次消失又過去幾個月了,派出去找的人仍是一點消息沒有。
莫涯走到徐遲身邊,碰了碰他胳膊將兩手其中的一杯酒遞給他,“心情不好?”
徐遲接過酒,仍一口一口抽著煙,談不上心情好不好,那人走後一直都是這種狀態。
莫涯歎口氣忍不住勸,“阿遲,要不算了吧,L縣也去了幾趟了,他要是誠心躲你,你再怎麼折騰也是白費功夫。”
抽完一根煙,徐遲點點頭像是應莫涯更像是勸自己,“嗯,該放下了。”
方言早消失一個月後他們去了L縣,人已經離開了,倒是見了童雅,也弄清楚了童雅和方言早的關係。雖然童雅和孩子都跟方言早沒關係,但人還是走了,幹脆利落,再次把他甩個一幹二淨。
徐遲自嘲一笑,果真是個白眼狼,石頭做的心,捂不熱。
“明晚讓李陽在星麥組個局,不是整天嚷著又勾搭了多少嫩模嗎,讓他全叫上。”
徐遲說完留下莫涯一個在露台又站了許久,直到杯中酒空了才返回宴會廳內,徐遲已經摟了個不知哪冒出來的美豔女人出宴會廳大門了。
莫涯知道,徐遲這次動真格了,親手把他和方言早之間的退路毀掉。
另一邊,陸淮向徐遠凡報告這件事時也鬆了口氣,終於盼到少爺開竅了,對女人感興趣了,真正結婚生子就不會遠了。
那晚之後,徐遲像是解除封印了一般,整天跟著李陽葷素不忌,江一白膈應他們的玩法,連帶著對徐遲也有了意見,基本不會跟他們混一起。莫涯家裏開始著手準備讓他掌握實權,也沒什麼時間瞎混。
星麥最大的包間裏,徐遲仰靠在沙發,李陽見他興致不高,變著法子討他歡心。“遲哥,我最近收了個新人,還是個雛,你要不要看看?”
徐遲眼底一片清明,興致索然。“叫上來。”
李陽心道有機會,要知道為了找這麼個人花費了他不少心思,朝旁邊一妞耳語幾句,那妞起身出了包間不一會帶了個人進來。
李陽親自把人推到徐遲跟前,臉上還帶著沾沾自喜的笑容,“遲哥你看看這小子,是不是很像以前那誰?”說著拍了一下少年的頭,“叫人!”
少年脆生生喊人,雖說李陽交待過他要喊全名,對上徐遲懾人的氣場喊出來磕巴了下,“徐,徐遲。”
徐遲閉著眼,酒勁上頭有點不好受,聽到一聲耳熟的稱呼猛然睜開眼,看清領進來的人登時黑了臉一把掐過李陽脖子,語氣狠戾猶如寒風刺骨,“他媽的女人死絕了是不是?誰讓你找個男人的?”
何況,居然還是個和方言早有三分相似的男人,在他這,方言早顯然已經成了個禁忌。
李陽最近才和徐遲混熟,並不知道自己無形中踩了雷,這下被掐著脖子也不敢反抗,隻好用眼神求饒。
徐遲手上青筋暴起,其他人隻敢幹看著大氣都不敢出,李陽開始翻白眼時徐遲才重重一甩手,把人丟地板上。
方才進來的少年嚇得跪坐在地,生怕下一個就輪到他,瞎子都知道他的出現觸了徐遲逆鱗。
徐遲倒坐回沙發,摸了根煙咬在嘴裏,一小妞戰戰兢兢上前給他點煙,打了幾下打火機的火才燃起。
猛吸了幾口煙,坐直身問,“你叫什麼?”
少年抖著身子,看了眼倒在地上喘氣的李陽,咬咬牙還是決定照他教的回答。“我叫小方方。”
徐遲湊近他,薄唇勾起一抹譏誚,直接把煙頭往少年肩窩處摁下去,少年慘叫一聲生生受著不敢躲開。
徐遲起身,一腳踹在了少年心窩上,目光冷然的掃在李陽身上。“李陽,收起你那點自作聰明的小心思,再有下次就不用我動手了。”
徐遲點到即止的警告讓李陽一陣後怕,是他這段日子太得意忘形了,忘了徐遲的脾性。
出了星麥,已經半醉的徐遲自然開不了車,也不想打電話給家裏來人接,總覺得那等於變相向徐遠凡妥協,他是放下方言早,不代表他就得順著徐遠凡。
打了個車回家,罕見的徐遠凡和陸淮都在客廳,一身氣不順的徐遲不欲搭理,當兩人不存在直接回了房間。
陸淮看見又是醉醺醺回來的徐遲,目光追著他上樓才收回來,語帶擔憂,“老大,少爺最近這麼胡鬧會不會心野了,後天的相親宴怎麼辦?”
徐遠凡手中轉著根鋼筆玩,語調是一向的波瀾不驚,“怎麼辦?照辦。陸淮這些家長裏短的事你拿主意就好,別什麼事都問我。”
“是。”陸淮羞愧,確實他家老大最近已經很忙了,不該再拿些小事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