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接過盈餘遞過來的水鏡,平靜的臉上已經有了幾分波動,“如何使用?”
“聚精會神想著你想見到的人即可。”盈餘望著自家主人道。
陸以聞言不再說話,深邃的眸子望著手裏的水鏡,開始思索女子的容貌來。
不一會兒手裏的水鏡開始變幻,模糊的水麵忽然變得清晰起來,不一會兒一位紅衣女子就出現在了水鏡當中。
陸以的眸子在看到紅衣女子時稍稍有了幾分溫度,緊繃著的臉也不自覺的柔和下去了幾分。
目睹了陸以臉上細微變化的盈餘:“……”
嚶嚶嚶,主人好偏心,感覺不會再愛了……
陸以的心思全在水鏡當中的那抹紅色的倩影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盈餘的神色變化。
畫麵中的女子身處於宴會上,她眼底有幾分烏青,臉色看上去有些憔悴,陸以心間一抽。
沈冬嶠正打著哈欠,支著頭望著這場暗流湧動的宴會。她這幾日沒有休息好,夜裏總失眠,白天又忙著幫自家娘親處理府上的事情,吃飯也沒什麼胃口,有時候還有些惡心想吐的感覺,但又吐不出來。
經過這幾天吃不好又睡不好的摧殘後,沈冬嶠看上去有幾分憔悴。
望著桌子上新鮮的李子,沈冬嶠吞了口唾沫,忽然很想嚐一個。
她並不怎麼喜歡吃酸的東西,她很喜歡甜的,李子在她的映像中就是那種酸的掉牙的食物,所以一般她都是碰都不碰一下的。但今天的她看到麵前這新鮮的李子時,心裏竟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想試一試的想法。
心動不如行動,她伸出手,抓了個李子放在嘴邊咬了一口,嗯有些酸,但也不是很酸,還有些甜,貌似還不錯。
沈冬嶠三下兩除二就將手裏的李子吃完了,吃完了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於是她又抓了一個,放在嘴邊咬了起來。
此刻宴會上的歌舞已經停了,沈冬嶠一手抓著李子放在嘴邊有一下沒一下地啃著,另一邊又見涼城有名的滑頭季大人端著酒朝自家父親敬酒來了。
涼城的滑頭不愧其名,出口的話讓人挑不出一絲的錯處,又狠狠地拍了自家爹爹一通馬屁,沈冬嶠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
沈冬嶠在周圍掃視了一圈,見那些大人們談笑風生,一個個熟絡的不行的樣子,“哢嚓哢嚓”啃著李子,心道這些人不愧是商場打磨了許久的老人了,一個個都是人精,滑的很。
又望了一眼自家老爹沈冬嶠默默地歎了一口氣,自家老爹不容易啊。
雖說沈冬嶠如今的身份仍是陸國的皇後,但涼城裏全是陵園的舊城,雖然涼城此時還是陸國的領土,但涼城的人似乎並不認可,實質上已經獨立出了陸國,隻是還欠缺一個正式的形式。
涼城的人更多的是將沈冬嶠當做沈冬的女兒來看待,而不是陸國的皇後,所以對她也沒有行禮。
沈冬嶠本來就是來走一個過場,知道她爹不好做也沒有多說什麼,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安靜的當她的背景牆。
沈冬嶠想低調,但涼城的那些老滑頭不讓她低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