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知年聞言並沒有在追問曲流晚那個問題,而是慢條斯理地掀開了被子,在曲流晚的目光中下了床。
少年的身材已經初成,站在曲流晚的麵前直接比她高出了好多,曲流晚隻能靠到他的肩膀處。
他身上穿著白色的裏衣,不知為何有些鬆散,他似無意站在了曲流晚的麵前,似是要將曲流晚攬進懷裏一般。
強烈的男性氣息向曲流晚襲來,曲流晚的心緊張了起來,無論他靠近多少次,她的心裏還是會有那種緊張的感覺。
曲流晚一抬頭就看到了趙知年鬆散裏衣裏麵的胸膛,看上去很結實,曲流晚忍不住紅了臉,沒想到這家夥看著挺瘦身上倒是挺有料的嘛。
趙知年垂眼看了曲流晚一眼,將她臉上的變化盡收眼底,眼中幾不可察地劃過一抹笑意,他張開手。
曲流晚的心提了起來。
這家夥要幹嘛,不會是要抱我吧?
曲流晚覺得要是這個狗男人真的敢抱自己的話,自己就堅決不忍,一腳把他踹飛。
在曲流晚複雜的目光當著,趙知年的手緩緩地像兩邊張開,像是昨天晚上一樣,對曲流晚平淡的道:“伺候孤更衣。”
曲流晚見此幾不可聞的鬆了一口氣,但心裏卻劃過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失落。
“是,殿下。”曲流晚再次掛出她那招牌式的笑容,露出八顆大白牙,甜甜的道。
說完便手腳麻利地去把趙知年的衣服拿了過來,又踮起腳尖幫他穿,但他們兩之間的身高差真的有些大,曲流晚踮起腳尖還是不能給趙知年將領子理順,還因站不穩往趙知年的懷裏倒了好幾回。
曲流晚到最後煩了,可趙知年竟然一點兒要插手的意思都沒有,看猴似的看著她踮著腳尖忙活了半天,她想也沒想的道:“你就不能彎一下嘛?”
趙知年聞言漆黑的眸子望向曲流晚。
曲流晚被他這平靜如沉水一般的眸子盯上頓時就慫了,“當奴婢沒……啊!”
曲流晚本來想說當她沒說,卻不料趙知年忽然彎下身體來,曲流晚嚇得直往後麵仰,差點兒重心不穩摔到地上去,幸虧最後被趙知年攬住了腰,才避免摔一跤。
曲流晚穩住了心神,一抬頭對上的就是趙知年近在咫尺的側臉,他的呼吸仿佛在自己的耳邊響起,帶著撩人的氣息,曲流晚的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著。
趙知年卻仿佛沒事人一般,攬著曲流晚的腰將人穩住,然後拉著曲流晚的一隻手,慢條斯理地給自己理領口。
曲流晚被趙知年摟著腰,機械似的給趙知年理領口,她現在腦袋暈暈乎乎的。
她是誰?
她在幹嘛?
她為什麼會這樣?
等領口理完了,趙知年方才直起彎下去的腰,若無其事地鬆開攬著曲流晚腰的手,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似是對自己又像是對曲流晚道:“不錯。”
曲流晚胸腔的那顆小心髒還在撲通撲通地跳著,可趙知年已經若無其事地離開了,曲流晚站在原地,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臉上已經粉紅一片,她伸手拍了拍,發現自己的腳有點兒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