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晚把趙知年咬出血來了還沒有想鬆開牙關,因為她太疼了。
身體上的疼痛,讓她的心情無比的鬱悶,而讓她受此之災的人正是趙知年。
曲流晚氣不過,一定要讓趙知年嚐受到同樣的疼痛才對。
趙知年被曲流晚咬的皺了皺眉頭,見她似乎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終於出手按住了曲流晚的肩膀,將人拉開。
曲流晚被趙知年按在馬車上,目光恨恨的瞪著趙知年,她嘴角還沾著血跡,瞪人模樣又狠又凶,就像一隻被惹毛了的小狼崽。
趙知年舌尖舔了舔後槽牙,心裏的求勝欲被勾了起來,他看著曲流晚忽然道:“告訴我,你怎麼了?”
曲流晚咬牙忍著疼痛,聞言閉上了眼睛,她就不相信以他的聰明,就猜不出自己怎麼了。
就算猜不出,這幾天的相處他也應該看出了蛛絲馬跡,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才對。
而他現在卻揣著明白裝糊塗,想要她親口承認,分明就想讓她承認,讓她低頭,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雖然曲流晚一直秉持著好女不吃眼前虧的行事作風,但她骨子裏是一個倔強的人,心裏大定了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不向趙知年低頭,就不會承認,不會低頭。
即便她疼的渾身戰栗,身體裏像是有千萬根針在紮一般,她還是死死地咬著自己的牙關,不肯發出一星半點兒的聲音。
直到她的手被自己掐到出血,舌頭被自己咬出血,她還是閉著眼睛,一聲不吭。
趙知年注視曲流晚注視了許久,見她嘴角的血越流越多,單薄的身子輕輕地戰栗,忽然笑了。
那笑容中帶了幾分無奈,幾分咬牙切齒,還有幾分妥協。
他從懷裏掏出小瓷瓶,動作粗魯地將裏麵的藥倒了出來,像上次給曲流晚喂藥一樣含在了嘴裏,抓著曲流晚的肩膀,泄憤似的堵上了她的唇。
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待她張開嘴,才將藥喂給了曲流晚。
曲流晚被強迫吃了藥,還沒有鬆一口氣,身體裏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了一般。
趙知年看她的目光又恨又無奈,最後又不得不妥協。
曲流晚已經感受不到身體裏的疼痛,她知道她贏了。
自那之後的半月,兩人終於到了邊境。
曲流晚和趙知年這些日子都是策馬,此刻見了眼前荒涼的景象忍不住在心裏掀起了層層漣漪。
眼前的景象很蒼涼,到處都是戈壁殘垣,幾乎看不到綠色的植被,風刮在人的臉上生疼生疼的。
“恭迎太子殿下。”
一群人身穿著民族服飾,朝曲流晚和趙知年這一群人走過來了。
為首的人身穿著民族服飾,身材高大而健壯,他的皮膚被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他的臉部輪廓很剛毅,下巴上長了一層短粗的黑色胡子。
他的眉毛又粗又濃,眉毛下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那雙眼睛看上去很清澈,隻是在看到趙知年時,露出了幾分輕視的味道。
曲流晚很快就注意到,不光是為首的那人看趙知年的目光帶了幾分輕視,其他的人也不例外,有些照顧趙知年麵子的還有掩飾一番,有些連掩飾都懶得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