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對隊長補了一句。
“你也是。”
雖然這裏有的人很討厭,但是風景還是不錯的。
格潤手搭在欄杆上,看著遠處一片樹海和遠處的街道。和這邊黑暗寂靜的氣氛不一樣,城區中的一片不滅讓城市恍若白晝的燈火讓格潤舒了口氣。
那邊的才叫酒吧啊。
格潤抱怨地想,順便踩了踩地麵。
她現在待的地方雖然也是酒吧,不過還是屬於清吧那一掛,是為了談天說地聊事情才來的地方。這裏有的大多是優雅些的,但是……
格潤歎了口氣。
她也更喜歡藍帶來著。
就在格潤覺得無聊的時候,手機適時地也響了起來。她看了看來電顯示沒看到具體號碼,心裏過了一遍有可能是誰後懶懶散散地接了。
“喂?哪個?”
對方頓了頓,笑了一聲。
“我聽栗子說你現在好得不得了,本來還不信。”
格潤的嘴角立刻揚了起來。
“現在看你還是這幅滾刀肉的德行,應該是真好了。”
“營長啊,”格潤拖長了聲調:“咱們這麼久不見了,你這麼形容我,我心裏可不高興啊。”
“你就貧。”
電話那頭的男聲低沉得像是第四弦的大提琴:“你當時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們那兒跟毛子演習呢,昨天放出來才聽文書跟我說來著。”
“哦?”格潤將手機貼在了臉上:“原來那個王八蛋沒有故意拖著。”
“我就知道你得這麼想。”對方說:“所以你給我記住了,別回國之後,見到戰友招呼都不打直接先打人家一頓。”
“文書又打不死。”
“我看你就是禁閉關不夠格潤!”
“我錯了營長。”格潤立刻認了錯,隔著電話跟對方嬉皮笑臉:“再說我也沒真的往死裏下手過啊。”
“就你那勁兒往死裏下手文書還能活到現在嗎?!”對方怒了:“格潤我告訴你別給我貧,我打電話不是跟你說這些的!”
“……哦。”
格潤換了個側臉聽訓:“那您百忙之中抽空給我打電話,就是光為了聽我貧這幾句?”
“你……”
對方沉默了一下,大概是深呼吸了好幾次。
“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我要去維和了。”
“維和好啊,維和了有非洲妞……你給我等等?!”格潤手機差點掉下去:“房承戎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說我要去維和了,明天就上飛機。”
“不是你等等,這次去哪兒維和,接誰的班啊?”格潤拍了幾下欄杆:“什麼時候打的報告啊?我這兒怎麼一點消息都沒?!”
“去南蘇丹;接上一批的班;你一去索科威亞我就打報告了;名單確定的時候你不在國內,為了保密肯定也不能給你消息。”
房營長一個個把問題回答清楚了:“本來處於保密,這次我也不應該給你打電話的,但是為了保護文書一條命,我就趁沒人的時候勉為其難地打個越洋電話告訴你一下。”
“你受什麼刺激了,這麼想不開。”
“我沒有受刺激,是自願參加維和任務的。”
“你爸媽同意了?”
“同意了。”
“你騙人。”
“對。”
“房承戎!”格潤氣得聲音拔高了八度,在安靜的酒莊極為刺耳:“你想氣死我是吧!!!”
“這就把你氣死了?”房承戎很詫異:“你當年幹了那麼多事兒我都活得好好的呢。”
格潤抽了一口氣,攥緊了手裏的欄杆。
“我可沒從安全地區作到戰亂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