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中午十二點十五分之後,有沒有收到錯變點。”
“沒有。”女人的口氣非常肯定,“隻有十二點十分到十二點十五分,時間軸報過乙級警報,但是後來也沒給出錯變點,隻是一場虛驚。這事是你負責調查,怎麼反過來問我們?”
花鑫坐了下來,仔細想了想。昨天溫煦打開保險櫃的時候時間軸跟抽了似得直接報警,但是最後卻沒給出錯變點。
花鑫以為,問題是出那些錢上,溫煦沒拿錢,所以沒有錯變點。但是繼溫煦之後,又有人打開了保險櫃,拿走了那些錢,奇怪的是:時間軸居然半點反應沒有。所以,有問題的不是錢,不是保險櫃,而是人。也就是——溫煦。
溫煦能有什麼問題?即便真有問題,時間軸並沒有給出錯變點,隻是報警而已。
花鑫連聲招呼都沒打,直接掛斷了電話。這時候,聽見溫煦滿屋子找兔子的叫喊聲。
五點多,兔子該用膳了。
溫煦的叫喊聲吵得花鑫很心煩,直接開門出去大吼了一聲:“給我安靜點!”
溫煦剛好抓住兔子,正努力順『毛』呢。他怔怔地看著花鑫,騰出一隻手指了指樓下,花鑫一瞧,見小七站在樓梯上。
“你怎麼來了?”花鑫走下去幾個台階,問道。
小七瞥了眼溫煦,轉過頭,麵無表情地對花鑫說:“楊俊出獄後到程雙林的公司上班,有人看到過他們倆打架。這個人三小時後飛國外,要見人就趕緊去機場。具體情況我發到你手機裏了。”
溫煦轉頭看著花鑫,意思是想問問,去還是不去。
“愣著幹什麼?趕緊走啊!”
溫煦也是急著跟花鑫出去,一把將兔子塞給了小七。小七就像捧著花瓶一樣捧著兔子,整個人都僵硬了。溫煦急著邊走邊喊:“兔子的晚飯在廚房,我都做好了,你給喂一下啊,別讓它餓著肚子。”
花鑫已經打開了大門,氣哼哼地問道:“你怎麼不擔心老板餓肚子?”
“你隨便在街上買點都能吃,兔子能嗎?”
花鑫咬咬牙,媽的,活得不如貓!
小七找到的人姓陳,曾經是程雙林公司的財務總監。花鑫把車開到飛起來,總算趕出些時間,在機場找到了陳先生。
之前,小七已經打點好一切關係,陳先生麵對花鑫的時候,並不覺得意外,還很客氣地握了握手:“秦先生跟我說過了,你們想知道什麼?”
花鑫擺擺手,打發了過來服務的咖啡妹,麵『色』嚴正地說:“我想知道,程雙林和楊俊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
“這個還真不好說。”陳先生微微歎息了一聲,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我對楊總了解的不多,他在公司也沒待多久他倆就都出事了。那次打架之前,誰都不知道兩個老總不和,其實,也隻有我一個人看到了。”
“說說吧。”花鑫言道。
陳先生抿了抿嘴,緩緩開口:“他們之間的矛盾,應該是感情問題。”
“感情?”溫煦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疑問句,帶著很多不了解的心思。
倒是花鑫覺得陳先生話裏有話:“陳先生,你所說的感情,是友情還是愛情?”
咦?溫煦詫異地扭頭看著花鑫。
陳先生了然一笑,“花老板是個明白人啊。”
不是吧!?溫煦再度被震驚了。
“其實,我不好說這些話,畢竟人都沒了。既然你們是秦先生的朋友,我就破例一次。”陳先生刻意把聲音壓低了一些,“也是趕巧了,那天我去樓頂的天台抽煙透氣,沒想到他倆也在上邊。當時我看到楊總狠狠打了程總一拳,罵他‘這麼多年我對你怎麼樣,你不知道?你跟ta上/床的時候想過我嗎?’然後,我趕緊離開了。這種事知道的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