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2)

溫煦推著花鑫走到另外一條走廊上,很快就聽到急促而又雜『亂』的腳步聲走到了病理室門口。

溫煦垂下眼簾,仔細地聽著病理室門口的說話聲——一個年級稍大些的、嗓音低沉的男人說:“暫時不要帶走的好,畢竟血檢結果還沒出來。萬一他真的是hiv感染者,他的東西要經過處理才能交給你們。”

“你們的檢查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來?”很顯然,說話的人應該是警察。

嗓音低沉的男人回答:“兩周後。”

“這麼長時間?”警察的口氣中充滿了驚訝。

嗓音低沉的男人回道:“這個我們也沒辦法啊。”

花鑫站在溫煦的身後,把方才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隨即,他低聲對溫煦說道:“看了,隻能這樣了。”

“手表怎麼辦?”溫煦回頭,看著花鑫。

花鑫抿了抿嘴,微微搖頭說:“隻能回去找杜忠波幫忙。”說著,指了指走廊盡頭的安全樓梯間,“走那邊。”

兩個人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走廊,順著樓梯一直下到一樓。溫煦下意識地喘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了下來。

人一旦放鬆了,就會想起好些在緊張時候無暇顧及的問題。此刻,溫煦想起了汪厲那塊表上的血跡,把自己嚇了一哆嗦,當即給了花鑫一拳。

花鑫挨了溫助理的打,感覺莫名其妙的。捂著胳膊問道:“你鬼上身怎麼了?”

溫煦急道:“幸虧沒拿到那塊表。小七說了,汪厲真的是感染者。剛才要是冒冒失失偷了表,萬一出點什麼事多危險啊。”

花鑫聞言哭笑不得地說:“你以為我拿到表還會用心地去『舔』一『舔』?”

“就是危險!”溫煦瞪起眼睛,“這個你別再想了。明天,讓杜忠波想辦法拍個照就行,叮囑他千萬別碰啊。”

“行了行了,我會為杜忠波著想的。”花鑫好似敷衍地回了一句,說話間推開了樓梯間的門,大大方方走了出去。

溫煦見他的態度極不端正,緊走幾步追上,說:“老板,你別說完就忘。對待杜忠波的時候,你特別隨意。”

“隨意點不好嗎?”花鑫煞有介事地看回去。

“你是太隨意了。”溫煦假模假式地冷笑了一聲,“他哪天離開醫療所的?”

花鑫:“不知道。”

溫煦:“哪天官複原職的?”

花鑫:“不知道。”

溫煦:“哪天正式加入監理會的?”

花鑫還是回答:“不知道。”

於是,溫煦掰著手指頭給他數:“他離開醫療所那天給你打過電話、正式上班那天給你打過電話、跟副會長簽了賣身契那天也給你打過電話。你都不記得了吧?”

花鑫盯著溫煦,表情有些驚訝:“他,他是不是喜歡我了?”

溫煦眼睛一眯,假裝惡狠狠地說:“你再開這種玩笑,我篡位了!”

花鑫被逗樂了,習慣『性』地把溫煦的頭發弄的一團糟,看著溫助理的鳥窩,心情大好,邊走邊打趣:“我發現哈,你在背後怎麼說他都沒事,怎麼見了真人你就慫呢?”

溫煦撇撇嘴,反問:“你就沒有怕的人?”

“你算不算?”

溫煦馬上『露』出“你拉倒吧”的表情,繼而想起了杜忠波:“老板,你說杜忠波有沒有怕的人?”

花鑫咂咂嘴,想了想。隨後斜睨著溫煦,倆人的視線一對上,都『露』出了有點幸災樂禍的表情,異口同聲地說:“黎月夕。”

黎月夕就像是杜忠波的克星——早先案子沒查清那會兒吧,黎月夕就讓他感到頭疼,打肯定是不能打的,就黎月夕那個身板兒,杜忠波一拳能把人打休克了。罵兩句呢,黎月夕就低著頭不吭聲。玩點心理戰術吧,黎月夕直接拿腦袋撞牆。那時候的杜隊長真是空有一身功夫無處使。現在呢,案子也查清了,不管是出於個人原因還是官方原因,黎月夕隻能留在他身邊生活。杜隊長不但要兼顧兩項工作,還要照顧黎月夕的生活,時時關注他的心理問題,真是當爹又當媽還得當導師。雖然很多事都在改變,但也有一成不變的——黎月夕照樣是打不得、罵不得、心理戰術都玩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