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著問著,顧楓要京城,顧書毓不肯的事就讓幾個下人說了出去。
劉明逸咂著嘴把事情在心裏轉了個個,眯著小眼睛想了一會兒,隨後曬然一笑,整理好口供轉身回大理寺了。
劉明逸怎麼想的沒人知道,但顧安卻知道他欠了劉明逸一個人情,回頭兒得請人喝頓酒。
顧書源和顧書卿也是此時才知道顧書毓還有這吩咐,遂趕緊問了是怎麼回事兒。
顧槐磕磕絆絆地把事情說了,不意外地又得了顧書源和顧書卿一頓怒罵,而且這一次還上手了,兩個六十多歲的老爺子腿腳利落地追著顧槐滿院子跑,最後氣喘噓噓地拄著拐棍讓顧槐去靈堂跪著。
顧楓不想離開而和顧書毓起了些許爭執的事也沒讓顧書源和顧書卿太放在心上,畢竟是大哥嫡親的兒子,還真能因為這點小事兒殺了大哥不成?於是顧楓暫時逃過一劫。
安親王和安親王妃兩夫妻也不能總在顧家呆著,劉明逸走後他們也離開了,將駱榮軒和顧嫣都留了下來,讓他們幫著忙呼著。
顧嫣和駱榮軒能幫上什麼忙,兩人一個不通俗務,一個臉冷的跟冰山一樣,讓他們迎客還是待客都不合適,見兩人呆坐在正廳裏跟個佛爺似的,唐氏皺著眉頭又把兩人攆回家去了。
顧嫣不放心顧安不想離開,顧哲瀚笑嗬嗬地拉著駱榮軒的手腕道:“有哥哥在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回去吧,過兩天有了消息再告訴你。”
顧嫣聞言最終點了點頭。
顧哲瀚送走了顧嫣和駱榮軒,轉回頭站在大門外看向顧家的大門。
定遠候府的牌匾早已在傳旨的當日摘了下去,換上了黑底金漆的“顧府”,換扁,昭告著榮耀了百年的定遠候府正式走向衰敗,先祖的所有功名從今以後隻會在百姓中間提上一兩嘴,如果二十年內顧家嫡枝沒有一個能撐成門庭之輩,先祖的所有榮光也將會泯與眾生。
顧哲瀚微微眯起眼,隨意掃了眼裝點著白色綢布的牌匾,隨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顧府?嗬嗬,隻怕以後也隻能用這個名兒了!顧府這塊牌匾也將會跟隨整個顧家嫡枝離開京城,從今以後,凡是提到顧家隻會想到定國公府,想到顧安顧哲瀚,再也沒人會想到以前還有一個定遠候府,而顧安就是出生在那裏。
顧哲瀚邁步進了靈堂,撩袍而跪,在他身邊還跪著同輩的所有兄弟,隻是跪是跪了,卻沒一個人哭的,可見顧書毓在眾兒孫心中的地位如何。
顧楓在接受盤問後就先回了四房,小屈氏唯唯諾諾地跟在他身後,伺候他換了身衣服又伺候他吃了午膳,這才把臉色陰沉的顧楓送出了房門。
等顧楓走後小屈氏拍了拍胸口,暗暗鬆了口氣。
丈夫在做什麼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這個家不能再呆下去了,否則她也不會有好下場。
想到要與顧楓和離,小屈氏又皺了皺眉。
承寧伯府不會讓她回去的,如果真的和離了,她將會無家可歸,而且顧楓也不會放她離開,不管怎麼樣,她在一天就是承寧伯府的嫡女,承寧伯府是否榮耀都不要緊,名兒在這兒擺著,在那些普通百姓和五品的以下的小官當中還算是有權有勢,失去了她這位妻子,沒有入仕的顧楓就更什麼都不是了,因此顧楓絕不會同她和離的。
小屈氏歎了口氣。
“難道……,我就這麼認了?”
小屈氏喃喃自語聲回蕩在空落落的屋子裏,與十幾年前她嫁進定遠候府時滿屋的金樽玉盞相比相差千萬,顯得小屈氏更加的淒涼。
一滴清淚滴落桌案之上,與婦人銀簪上顆顆的白色珍珠相映成輝。
小屈氏自嘲地笑了笑。
和離不成還能殺了他是怎麼的?算了吧,就這樣吧,如果老天爺真要她死,誰也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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