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雖然年過五十,但是,身材依舊保持得很好,濃眉大眼,帶著些嫵媚,唯獨,身上濃重的脂粉味逼得蔚花眠按不做聲的躲了躲。
“怎麼,媽媽這是不歡迎別人來?”蔚花眠朝著老鴇挑挑眉。
“這哪兒能呢?”老鴇走進蔚花眠,微微靠在她身上,細聲細語道,“據說,公子是來找七生老爺的?”
蔚花眠勾唇一笑,拿出醉天玉,交給老鴇,“正是!”
老鴇檢查過醉天玉的真偽,立刻對蔚花眠改了一副態度,她將醉天玉恭恭敬敬的還給蔚花眠。
“公子,七生老爺在三樓左轉第三間房,您自己前去吧,那兒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去不成!”
說著,指了指那間屋子。
蔚花眠抬頭望去,那間屋子隱隱透著些亮光,卻又不是很明顯,微微晃晃的,似是有人在裏麵做事情。
“那就謝謝媽媽啦!”蔚花眠說著,遞給老鴇一袋子銀兩。
老鴇接過銀兩,放在耳邊晃了晃,聽著從裏麵傳來的聲音,笑著說道,“那就多謝公子了!”
說著,拿著錢就往裏屋走去。
“走吧,我們該上去處理我們的事情了!”蔚花眠說了一聲,走在前麵。
阿環跟在她的身後,雙眸警惕地環顧著四周的環境。
“咚咚咚!”
那門是鐵質,手撫在上麵都能感覺到寒意。
蔚花眠敲了一下門,清清嗓音,這才開口,“請問是七生公子嗎?”
“咳咳咳咳!他們都喚我聲老爺,你這丫頭到好,平白無故的竟叫我公子?”裏頭傳出一聲老人不滿的聲音,那老人聲音渾厚,聽不出男女來。
“我從未與您謀麵,喊聲公子也不為過吧?”
蔚花眠勾唇一笑,對著這個老人突然感興趣了,隻憑聲音竟然就能判斷自己是個女子了?倒是好生有趣。
那老頭突然打開了一個鐵門上暗藏著的小窗,那小窗四四方方,約在老人的胸前,老人沒有路臉,隻是冷哼一聲。
“東西!”
蔚花眠將醉天玉透過小窗格交給老人,老人接過小窗格時,腳下不穩,直接撞在了鐵門上,巨大的聲響嚇得蔚花眠蔚花眠跟阿環往後退了幾步。
“嗷!疼疼疼!”老人在屋裏亂竄,撫著通紅的額頭,眼圈泛紅。
“那個,您沒事兒吧?”蔚花眠試探性地開口。
老人這才想起門外還有人,這時的她已經不再像先前那般高冷,而是十分熱情。
“你等一下啊,我找一下鑰匙!”
“誒!我鑰匙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鑰匙呢?”
“我鑰匙呢?”
“我的小鑰匙呢?”
“哎呀!我的鑰匙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煩啊!”
“鑰匙!”
蔚花眠透過小窗格,看見一個穿得白色破舊衣裳的白發老人正四處亂翻,正在找鑰匙,身材嬌小,看上去,似是一個婦人。
但是聲音卻是孩子般的聲音,一時間,蔚花眠也有些淩亂了。
“算了!”那老人找了一會兒沒有找到鑰匙,歎了口氣,叉著腰,深吸了一口氣。
蔚花眠剛想問她怎麼了的時候,那老人接下來的動作使得蔚花眠動也不敢動,隻能捂著耳朵蹲著身子,大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