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寵習慣了，就算是自己四肢健全，當著兒子的麵，安素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兩人甜甜蜜蜜的喂完一碗粥。
程遠和程晚奇吃狗糧都吃麻木了，幹脆視若無睹起來。
但是估計安素在場，程遠也不能對顧雨表達出來太溫柔的動作，兩人隻得和程晚奇一起充當單身狗。
所以一頓飯還是程晚奇這個真的單身狗吃得最憋屈。
吃完飯，顧雨特別主動的收拾完碗筷，準備拿出去扔了。
“小遠。”看著顧雨出去的背影，安素神情冷淡了許多，“媽咪和你好好談一次，你喜歡她什麼？”
程遠站在她麵前，低著頭看她，聽到問題半垂著眼瞼沒有回答。
“是因為小時候的情愫嗎？”安素難得的沒忍住氣問道。
她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程遠想起那段過去的事，還有那個總喜歡紅著臉卻要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的小姑娘。
這麼算來，其實顧雨一直沒怎麼變，還是那麼喜歡臉紅。
程遠低低歎了一口氣：“不算吧。我很清楚，對於小時候的小雨，我隻有兄妹之情。”
那個時候更多的是把顧雨當成妹妹來疼的。
因為在他還沒有恢複之前，他的靈敏程度還在，所以他坐在樹下看書的時候，總是感覺得到有人在偷偷看著他，眼神專注的連不想理外界的程遠都忍不住循著視線看過去。
入眼的，就是一張白嫩的小臉，那雙和喬可言極為相似的靈動大眼睛讓程遠心中有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他隻是不想回應外界的消息，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對於那個麵對他們的時候調皮可愛、麵對大人卻是嬌氣的喬可言，他是疼愛的，更是知道那孩子在他還沒走的時候經常來找他撒嬌，所以他很是懷念那個嘰嘰喳喳的小姑娘。
然而顧雨的目光和他不經意的對上，他還沒有反應，那姑娘就忍不住微微側過臉去，臉上一片通紅，眼睛到處亂瞟。
掩耳盜鈴，欲蓋章迷。
當時程遠腦海中就浮現出這兩個詞，他低下頭去，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看書，隻是心情莫名愉悅，嘴角極為小弧度的彎了彎。
那時候他想，這小姑娘真是可愛，就是膽小太小了，偷偷看了他這麼久，都沒有敢上來搭訕。
程遠全然忘記，他不過比故意大了一歲多一點點而已，他自己也是一個小孩子。也忘記了，他全身都縈繞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姑娘家都是臉皮薄的，又怎麼會主動來接近他呢？
隻是從那以後，他總是時而不時的追逐著那個小姑娘的身影，而顧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天然呆，倒是沒有發現。
一如既往的選擇在固定的時間，什麼都不做，就靜靜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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