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笑著看著太後,臉上卻絲毫沒有恐懼:“你就不怕哀家砍了你的腦袋嗎?”她的話陰冷無比讓人不寒而栗。
“太後,臣妾如果怕就不會單獨來見你了,太後你在這個皇宮裏大半輩子了,難道不知道凡事都要給人留後路嗎。”
太後冷冷的看著她,本來寒冷的空氣也好像結冰了一樣:“好,哀家會救出薑容青的,那賬本哀家也希望能看到。”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好,還有太後身體不好,宜妃的孩子,臣妾覺得還是讓她親自撫養的好。”
太後冷冷的看著她:“初夏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哀家是太後,想要你的命輕而易舉。”
“臣妾惶恐,隻是臣妾的王爺是一個耿直的人,他經曆了太多的痛苦,那十年前的大火已經把他鍛造成一個銅牆鐵壁了,如果我死了,估計他不會放過皇宮一點黑暗的地方,如果天下的人知道太後你老人家為了中飽私囊,私自種植罌粟的話,你說這罪行,皇上不判刑都得判呢。”初夏的話讓太後被氣的渾身發抖。
“初夏早晚哀家要殺了你。她好像發誓一樣說道。
“太後娘娘你還是抱住鳳體的重要,這天朝國的錦繡河山還需要太後你老人家的守護呢。”太後聽著她的話,抓著旁邊的青梅花樹枝一下子折了下來。
初夏看著那折斷的青梅樹枝搖頭歎息折:“太後這青梅可是剛剛開,這樣早就折斷了,可惜了。”她臉上沒有絲毫恐懼。
“你以為你隻憑著一個小小的賬本就能把哀家多年做的基業給打垮嗎,你做夢。”太後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氣,額頭上也冒出了陣陣的冷汗。
初夏冷笑著:“臣妾不敢那麼想,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太後娘娘做了太多事情,從年輕到年老的,你以為太妃那裏真的不知道嗎,先皇臨終前好像也太妃一道旨意,太後娘娘相比不用臣妾說,也知道那旨意裏寫著什麼吧。”太後聽到她的話,心裏冷了下來,自己一心愛著先皇,可是到最後他臨死的時候竟然留下他不離身的玉扳指,如皇後做出損害國家的事情,她大可以將她拉下馬,這也是她最恨的地方,先皇給了她最高的地位,卻給了她最大的侮辱,這也是她恨太妃的原因,所以她要徹底的埋葬鎮南王府,那玉扳指也對她沒有任何威脅了。
太後眼前一陣暈眩,她揉著太陽穴,眼中滿是憤怒,自己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威脅:“好,哀家答應你,放了薑容青,也讓宜妃自己養孩子,那賬本也希望你還給哀家。”
“這個是自然的,那臣妾就等著太後娘娘的好消息了。”太後疲憊的揮了揮手示意讓她離開。
她剛走出梅園就聽到有人驚呼的喊著:“來人啊,太後娘娘昏倒了。”隻看到一群宮女和太監急急忙忙的跑進梅園裏大呼小叫起來。
許久以後,太後慢慢的轉醒過來,未知坐在她的身邊,一臉關心:“太後,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嗬嗬,哀家能怎麼樣呢,死不了就是了。”太後慢慢的坐了起來。
未知轉身端著一碗湯藥:“太後,你剛才昏倒了,喝藥吧。”太後看著那碗湯藥裏倒影著初夏得意的笑臉。
她生氣的打翻了藥碗:“哀家不喝那個賤人的藥。”太後的頭暈病一直要靠著初夏開的藥方維持著。
未知搖了搖頭:“太後,那初夏巧舌如簧,可是你不能拿你的身體賭氣啊,這藥還是要喝的。”他回頭吩咐宮女再去熬製一副藥。
太後閉上眼睛,臉上陣陣的沮喪:“未知啊,哀家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哀家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的累。”
未知看著太後臉上疲倦的容貌,這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太後,以前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太後永遠都是帶著笑容不曾這樣頹廢過:“太後娘娘不要沮喪,皇上是個孝順的,他不會這樣任由別人這樣欺負太後的。”
太後冷笑著:“皇上,他這一生最大的夢想就是當一個名垂千古好皇帝,如果誰觸犯了他的夢想,他的心比誰都硬,我是她娘,我比誰都了解他的,你去找高太尉把那個假傳消息的士兵交出來吧。”
未知大吃一驚:“太後你就這麼服輸了嗎?”
太後兩眼失神的看著前方:“就像你說的,就算是在生氣,哀家也不會用自己的命賭氣啊,總會有機會,我會收拾了那個初夏的。”
第二天一大早,薑容青走進鎮南王府的大門卻看到太妃還有自己的父親都站在大門處迎接他。
薑容青一下子跪在太妃的麵前:“外祖母,青兒回來了。”
太妃眼圈也紅了起來:“青兒,這次讓你受委屈了。”
薑胡安也哭著扶著自己的兒子:“青兒啊,你讓為父擔心死了。”
薑容青依然跪在地上磕頭:“孩兒讓父親擔心了。”
初夏笑著說道:“青弟,這次是我連累了你,不過你也有錯,你身為禁衛軍統領應該耳聽八方,心思敏捷才對,不應該隻聽一個小士兵的話,你就調動禁衛軍,讓別人鑽了空子。”
薑容青點了點頭:“嫂子,我知道了,以後我會多加小心的。”
初夏笑著點頭:“這次的事情,太後吃了一個大悶虧,估計她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我們鎮南王府的人要團結起來,一致對外才是。”
自從初夏和太後對峙的這件事情以後,皇宮裏竟然安靜了下來,太後撤下對卓琳撫養孩子的命令,讓卓琳再也不用愁眉苦臉的了。
一時之間風平浪靜,可是這種風平浪靜卻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好像是暴風雨前夕的平靜一般。
初夏看到這段日子的平靜實在難得,就張羅著把春梅結婚的事情辦了,出嫁那天鎮南王府也是披紅掛綠的。
春梅結婚那天,初夏作為娘家人給她帶上了紅蓋頭,春梅眼睛裏含著淚水非要給初夏磕頭,她臉上留著淚水:“王妃,我春梅這輩子遇到你這樣的恩人,下輩子在給你當丫鬟。”
初夏心裏也是酸酸的,她拿著手帕給她擦著眼淚:“傻瓜,怎麼就說出這樣的話,我從來沒有把你當過丫鬟啊,你看你哭的這個樣子,好像再也不回來,過幾天你還不是要回來的嗎。”春梅嫁人以後還是回來的,隻是做了管家娘子罷了。
初夏擦著眼淚,小臉通紅的問道:“你們兩個人以前可發生了,我給你那小本子上的事情?”
春梅聽到她的話,臉也跟著通紅了起來:“沒有呢,他雖然知道我非完璧之身,可是卻十分的尊重我的。”
初夏點了點頭,想著這個吳恒也是一個可以托付終生的人了:“你不要緊張知道嗎?那本書你可看完了嗎?”
春梅臉上的紅色好像滴血一樣,點了點頭,然後好奇的睜著大眼睛小聲的說道:“那王妃結婚的前一天也全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