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話音剛落,隻看到數名黑衣人憑空出現在大殿上,所有的官員看到以後全部嚇的躲進柱子後麵。
古天翊一個轉身,白色的長袍好像充了氣一樣雙手一揮,隻看到一團白色的氣團朝著數名黑衣人飛了過去,那黑衣人像沙包一樣被在地上,大殿上青色大理石也被這樣的氣團掀了起來,在大殿裏掀起了白浪。
太後被這樣場景嚇的躲在了龍椅後麵,她大喊著:“霧。”
她的話音剛落隻看到一個黑衣人拿著長劍直指著古天翊刺了過去,一切來的太快,古天翊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用這種方式出現。
那銳利冰冷的目光好像要剜了他的心一樣,他震驚的大喊著了一聲:“父王。”
可是霧的眼神裏沒有任何情緒的變化,他的劍化作一團白氣就要刺進他的胸膛裏的時候,十王拔出劍,攤開了那冰冷的長劍劃出一道絢麗的火花。
那火花四濺迸濺到古天翊的臉上,卻燒灼他的心,可是他絲毫不畏懼的走上前:“父親,你怎麼了,你不是記起我是誰來了嗎?”他的眼中滿是痛苦的悲傷。
霧眉頭緊緊的皺起,黑色的眼睛裏開始旋轉出一個旋窩,然後冷冷的說道:“大膽逆賊你竟敢忤逆太後。”說完又拿出長劍再次攻擊古天翊。
那長劍卻在他的胸口處停下來,霧冷冷的說道:“拿起劍來,我不喜歡殺一個尋死的人。”
古天翊突然跪在地上:“父親你曾經教導我,身體發膚受製於父母,我的生命是父親給的,如果你要拿去就拿去吧。”他這一跪讓所有人都震驚了,如此孝道感動天地。
霧冷冷的放下劍看著古天翊,腦中的事情一幕幕的如果幻影閃現,他眼神迷茫的看著他:“翊兒,你是我的翊兒?”
“是啊,父王你想起我來了嗎,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因為酷愛泅水,可是嫌棄頭發長就把頭發剪短了,你還為此罰我跪祠堂呢,說身體發膚受之於父母,隻有父母才能有資格剪你的頭發。”古天翊的話讓霧眼中有了一片清明。
太後看到霧的模樣大聲的說道:“霧你還等什麼呢,還不趕緊給哀家殺了他。”她冷冷的命令讓霧有了一絲抗拒,他慢慢的說道:“我不能殺了我自己的兒子。”
“哼,就知道你不聽哀家的話,簫。”她回身命令著一個站在黑影處的女子。
那女子慢慢的走出來手中拿著一隻白色象牙雕刻的蕭放在櫻桃紅的嘴邊輕輕吹起,女子頭發已經雪白,可是麵容上依然白皙亮麗一絲皺紋都沒有,清明的大眼睛裏沒有了靈動。
簫聲悠揚悲傷,霧卻好像受了蠱惑一樣,眼睛裏又出現了旋窩,太後得意的笑了笑:“殺了他。”
霧臉上又恢複剛才的模樣拿著劍朝著古天翊刺了過去,十王大喊著:“翊哥快點還手啊,你還沒有看出來嗎,胤王中了夫妻蠱了,他已經不是你的父王了。”
他的話好像讓古天翊清醒過來,一個轉身伸出手掌朝著霧打了過去,強大的氣團讓霧打退了兩米之遠,古天翊冷冷的站在大殿門口看著太後,他手中拿著一封信:“太後這封信你應該看過了吧,這是先皇遺詔。“
太後看到遺詔臉色慘白一片,她冷冷的一笑:“先皇遺詔,哈哈,那個老頭已經變成了一具白骨了,哀家才是這天朝國的主宰,哈哈。”她猖狂的大笑著。
“哼,你這個妖後,本王限製明日交出皇上,不然我古家軍的鐵蹄絕對不會饒過你。”古天翊轉身離開大殿。
太後看著他的身影卻知道如今無論如何也阻攔不了他,她生氣的朝著躲在在柱子後麵的官員們大喊著:“你們這些酒囊飯袋,你們剛才為什麼不攔住他。”可是回應的都是一片沉默。
古天翊灰心喪氣的回到王府裏,初夏已經焦急在門口等待著他:“翊哥朝中形式怎麼樣了?”
“哼,能怎麼樣呢,太後把持朝政,監禁皇上,最可氣的是,她還把翊哥的父母...。”十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古天翊冷冷喝斥道:“天齊不要說了。”
“天齊,你說什麼,太後她怎麼了。”原來太妃一直站在初夏的身後。
十王看到太妃眼中的悲傷低頭不語,太妃如今活著的希望就是活著看到自己的兒子,和他說一聲對不起:“翊兒,你告訴我,太後如今把你的父母怎麼樣了。”
古天翊知道自己祖母的固執知道是隱瞞不過去的:“太後在我父母神身上種了夫妻蠱,這種蠱蟲不厲害,可是卻在感情極好的人身上十分靈驗,夫妻兩個人種了這個蠱蟲就會聽命主人的命令,同生共死,隻要一個人死了另一個人也會爆體而忘。”他的話音一落,太妃突然嚎啕大哭起來:“我的胤兒啊,是娘害了你。”她的話沒有說完一口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然後倒仰著昏倒在地上。
“祖母。”古天翊一下子扶住了她要倒在地上的身體。
太後生氣的走進景仁宮氣急敗壞的走向皇上,卓琳警惕的站了起來,她手裏端著一碗紅糖水滿臉警惕的看著她:“太後,皇上今天頭疼的很,你就不要。”
“哼,賤人,我們母子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太後一下扯開卓琳,她手中的那碗紅糖水也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皇上今日沒有服用那個藥水,身體裏好象有萬隻螞蟻在啃食一般,他費力的睜開眼睛冷冷的盯著她,卻不能說話,害怕一說話讓太後知道他渾身的顫抖。
太後卻沒有絲毫的憐惜抓著他的衣服領子:“皇上你好狠的心,哀家為了你辛苦一生,可是到如今你卻把大權交給了古天翊,你知道他會怎麼樣,他會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因為是你把他的父母變成如今這個模樣,你這個笨蛋蠢貨。”她滿眼的猩紅,好像地獄的魔鬼一樣,她如何都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兒子會背叛她。
“嗬嗬,如果翊兒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心甘情願,那是我應得報應,可是這天朝國的江山卻無論如何都不會交給你這個妖後的。”皇上撐起最後一絲力氣。
“你,哀家簡直瞎了眼睛讓你當皇帝。”說完她狠狠的甩開膀子狠狠的打起了皇帝的耳光,不解恨的左右開弓。
那力氣之大讓皇上的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如今的皇上好像中空的樹幹一樣哪裏受到住太後的這樣的羞辱和打罵。
卓琳哭著抱著已經昏死過去的皇上:“太後你不能再打皇上了,皇上今天沒有喝藥水,你如果還想讓皇上活著,你就不要在這樣了。”
太後卻瘋的一樣不管不顧著,她打不到皇上,拔下頭上的簪子狠命的戳著卓琳的肩膀:“你也不是好東西。”她咬著牙隱忍著太後的瘋狂。
未知走了進來:“太後,古家軍已經屯兵二十萬包圍了京城了。”他的話讓太後停了下來,她臉色驚慌起來:“怎麼回事,古天翊不是說明日才行動嗎?”
未知也皺起了眉頭:“可能是他提前行動了,今天太後太有些心急了,把最後的底牌露了出來讓他瘋狂了。”
太後生氣的罵道:“還不是古天翊把哀家給逼瘋了嗎,所以才忘了這件事,如今怎麼辦?”
“太後,臣倒是有一個方法,隻是這方法有些狠毒些。”未知眼中閃過一絲詭異。
“什麼辦法?你看哀家已經眾叛親離了,還有什麼狠毒的方法不能用。”太後苦笑起來,她已經窮途末路了。
“就是讓胤王出去殺人,見人就殺激起民憤,那古天翊不是孝順嗎,我倒要看看當老百姓要殺了胤王時候,他會如何呢。”未知的話讓太後得意的笑出了聲音。
“未知啊,我發現你真是陰損啊,哀家倒要看看古天翊如何孝順。”太後仰頭大笑然後和未知兩個人離開了景仁宮。
初夏慢慢走出太妃的寢室看到古天翊一身銀色的鎧甲好像雪山上的雪神一般,他麵色十分的凝重,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初夏看到他的模樣心裏一疼,輕輕的喊著:“翊哥。”
古天翊聽到她的輕喚臉上的表情才緩和了一些:“祖母的身體怎麼樣了。”
“隻是氣急攻心而已,隻是祖母的身體已經損耗過多,如今也隻有讓她心情愉快一些,讓她過好最後的時光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尤其古天翊見慣了生死,可是聽到自己祖母的病情他的心還是很痛。
“丫頭你能讓祖母多活一些時日嗎,等我把父母救出來以後,讓父親叫祖母一聲母親。”古天翊聲音帶著悲痛。
“我盡力。”初夏如今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她隻能讓太妃多活一段日子來減少他的痛苦。
古天翊緊緊抱住她,冰冷的鎧甲讓初夏渾身顫抖了一下:“你要去攻打皇宮了嗎?”她仰頭看著他。
“嗯,我隻要逼著太後把父母交出來。”古天翊眼中劃過一絲淩厲和憤怒:“這個老女人真是欺人太甚了,不除她不能泄恨。”
“王爺,王爺不好了。”晉輝慌張的跑了進來,他灰色的衣袍上沾染著鮮血。
“怎麼了晉輝,你這是哪裏受傷了?”古天翊皺起了眉頭。
晉輝搖著頭:“不是我的血,是京城百姓的鮮血,老王爺好像瘋子一樣跑到集市上見人就殺,見人就砍,如今被憤怒的百姓圍到了大雄寶殿的萬佛塔上了。”
“你說什麼,父親怎麼會見人就殺啊,他就算是種了蠱蟲也不會瘋狂到這個地步啊。”他拿起桌子上的銀色的頭盔大步的走了出去。
初夏心裏也十分擔心外麵的情況喊了一聲流水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