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離開別院後,樓澈依然獨自一人站在外麵,金色的眼眸全神貫注地看著手中的銀色發簪,俊美的臉龐上露出別樣的表情。
樓澈高高舉起手中的銀色發簪,在月輝灑耀之下,銀色的發簪閃爍著淡淡的光輝。
他俊美的臉上勾起痞痞的壞笑,金色的眼眸興奮地閃爍著,語調嬉笑地說道:“樓澈,這個人讓給我好不好?”
……
今夜的天山,月色特別明亮也特別詭異,夜還濃著。
回到房間之後,紫鳶一整晚都輾轉難眠,腦裏不停地縈繞著樓澈金色的眼眸,詭異的感覺以及房間裏的怪異。
越想越亂,越想越恐怖,最後今晚實在是累壞了,紫鳶緩緩睡過去了,睡夢中卻也噩夢連連。
不要不要不要!她不是紫鳶,她是靈鳶!
“紫鳶,紫鳶,紫鳶……”隱隱約約中,紫鳶聽到蘇雪煙叫喚自己的聲音,終於將她從噩夢中拉了出來了。
紫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蘇雪煙正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不禁開口問道:“小姐,怎麼了?”
聲音卻異常地嘶啞。
“你還問我怎麼樣了,你昨晚一直不停地說夢話,嚇壞了我,還以為你做了什麼夢,怎麼叫都叫不醒。”蘇雪煙皺起秀眉,擔憂地看了滿頭大汗的紫鳶一眼,便起來走到桌麵上,倒了一杯熱茶再走到床側,遞給紫鳶。
她溫柔地說道:“來,先喝口茶潤潤喉嚨,我看你昨晚都叫沙喉嚨了。”
紫鳶昨晚睡在躺在床上,不停地呢喃著夢話,一時說不是她不是她,一時又說不要不要,最後竟然說出樓澈兩個字,這不是傾城的朋友嗎?
紫鳶和樓澈見過麵?
“謝謝小姐。”紫鳶渾身乏力地從床榻上起來,接過蘇雪煙手中的熱茶,放近嘴巴細細地吹著熱氣,接著喝下了一口,甘香的熱茶縈繞在唇齒之間,滋潤了火辣辣撕痛的喉嚨,猶如甘露。
蘇雪煙掏出胸襟前的手帕,拿在手上細細地替紫鳶擦拭額頭上的汗珠,擔心地問道:“紫鳶,你怎麼了,是不是做了什麼噩夢,還有你和樓澈認識?”
因為昨晚聽到紫鳶在做噩夢的時候喊出樓澈的名字,讓她不禁好奇。
他們兩人是不是以前見過麵,或者認識?
樓澈兩個字一說出,紫鳶的手不禁抖了抖,茶杯中的茶都溢到床褥的棉被上了,蘇雪煙看到連忙拿過紫鳶手中的茶杯,免得她會燙到自己。
“紫鳶,你究竟怎麼了,神不守舍的,不像是你的作風啊。”蘇雪煙拿著手帕擦了擦紫鳶被熱茶燙上的手,看到她白嫩的小手紅起了一片,心中有些不舍了。
“沒有啊,小姐。”紫鳶強顏歡笑道,別開了頭,有意回避開蘇雪煙探究的眼神。
“紫鳶!”蘇雪煙扳過紫鳶的小腦袋,緊皺起秀眉,一臉認真地看著她說道:“你是我的好妹妹,我們就好比親姐妹那樣,我們之間不該存在任何秘密啊,你有什麼話不能對我說的呢?”
她不希望紫鳶獨自一個人將所有事情埋在心底裏,自己承擔。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替她分擔一些,這是她僅有回報紫鳶的方法了。
紫鳶定定地看了蘇雪煙良久,隨即感動一笑,心坎裏暖暖的,有種很安心的感覺。
細想了一下,紫鳶最後還是決定將事情告訴給蘇雪煙知道,好讓她以後也要小心提防樓澈這個人,因為,此人很可怕,真的很可怕,連她自己都禁不住害怕起來了。
“小姐,樓澈不是普通人。”紫鳶拉著蘇雪煙說下來,用著極輕的聲音在她耳畔說道。
“紫鳶懷疑他就是陵皇,樓澈。”紫鳶語氣認真嚴肅地說道,西陵國的國君,陵皇樓澈!
“你是說……樓澈是西陵國的……皇?”蘇雪煙瞪大了星眸,一臉震驚地看著紫鳶,問道。
不會吧,傾城竟然是西陵國的陵皇的朋友?
以傾城的性格,應該不喜歡和權貴之人拉上關係才對的?
“嗯,。”
“不過這隻是紫鳶的猜測而已,但是樓澈和陵皇樓澈有許多共同點。”
“民謠說道,陵皇冷,指的就是陵皇是世上最冰冷最無情的人,而這個樓澈也一樣很冰冷!雖然紫鳶沒有去過西陵國執行過任務,但是在傲皇的情報網裏知曾聽說過,陵皇有一頭銀白色漂亮的長發,”
紫鳶一臉緊張謹慎地低語道,聲音壓低在壓低,就是身旁會被人聽見。
那就是說,這個樓澈極有可能是陵皇樓澈,可能性十分大,沒想到神秘的天山上,竟然也暗藏著不安的波動,
“奇怪?為什麼陵皇樓澈的姓氏不是陵?”蘇雪煙慢慢聽出了奇怪,不禁好奇地瞅著紫鳶,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