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是鄰村杜家莊的,小時候我們並不常在一起玩,隻是後來我們一起考進了警校,我就讀於法醫專業,而杜鵑就讀於警校的法律專業,和張小清也算是舊識,隻是後來杜鵑談了男朋友,成績一落千丈,又因為未婚先孕,被校方勒令退學。
“是呀,是我。”
杜鵑一見我認出了她,高興的直拍胸,笑顰如花的樣子,為她平添了幾分少女的俏皮。
我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呼,剛才真的嚇死我了。沒撞壞你吧?”
“嘿,我皮厚,別說是被自行車撞了一下,就算是被大卡車撞了,眉頭也不帶皺一下的。”
杜鵑為了讓我相信她說的話的真實性,還不忘往屁股上拍了兩巴掌。
杜鵑的性子向來大大咧咧的,被她這麼一說,我不禁被逗樂了。
“是呀,眉頭也不帶皺一下的,因為你早就被大卡車的車輪碾成肉泥了。”
我話剛說完,就換來杜鵑的一記拳頭。
“好呀,就你烏鴉嘴!”
我連忙喊停,靈機一轉,急忙轉移了話題,“杜鵑,我兩年沒回村子了,阿美和小芸都還好嗎?”
“阿美啊,她還是老樣子,整天病怏怏的,一副要死不帶活的樣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至於小芸她……”
杜鵑收起了嬉戲的笑顏,耐心的回答著我的問題,卻在提到小芸時,頓住,明亮的眸子散發著令我費解的憂傷。
“杜鵑,小芸她到底怎麼了?不過,杜鵑,這大晚上的你來這裏,是不是等人?而且和小芸有關?”
我突然想起來,這大晚上的,先是遇上了與人約好了的小芸,再是撞到了杜鵑,這真的僅僅是巧合而己?
還是說,其實小芸等的人就是杜鵑?
“北北,別開玩笑了好嗎?小芸她早就死了,骨灰埋地裏都快兩年了,我怎麼可能會站在周王村的村口等她?噝,想想都怪嚇人的。”
杜鵑說著,縮了縮脖子,眼神四處亂飄著,然後,渾身一個哆嗦,打了個寒顫。
“喂,杜鵑,這玩笑可不能亂開!剛才起霧那會我還遇見小芸了呢。”我說。
“噗,北北,真沒想到兩年沒見,你的演技都能拿奧斯卡大獎了,差點連我都被騙到了。”
“怎麼回事?小芸怎麼會死?”
而我剛才看見的那個小芸是怎麼回事?
或者說,剛才發生的事,僅僅是我做的一個夢?
我神情慌亂,迫切的想要知道小芸的死。
“小芸兩年前就死了,是被人殺了後,拋屍荒野的。據第一目擊者說,小芸的死相極為悲慘,衣服被撕破了隻剩布丁不說,身上的抓痕更是條條見血;據警察從小芸身上搜集來的證據、初步估計,是有喪心病狂的畜生欲對小芸施暴,而小芸抵死不從,那畜生惱羞成怒,才會殺了小芸。”
杜鵑一口氣將小芸的死因大致說了出來,可我卻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
咱們這窮鄉僻壤的人,錢權不說,但都是心地淳樸的實在人,沒什麼壞心眼,別說是殺人了,就連殺雞也得磨蹭個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