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話賈赦已經有些累了,臉上露出了倦容,五皇子和玄紜大師很有眼色的表示告辭,賈老太太想著既然已經知道了賈赦受到襲擊的原因,又得到了兩人的保證,便放心的將兩人送走了。
至於史氏的處置並不是五皇子能決定的,還需要看賈家和史家兩家之間的利益交換以及皇帝的態度。即便是現在要問,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倒是賈赦很想問一問史氏要怎麼處置,但考慮到老太太的態度,她現在估摸著連史氏的名字都不想聽到,賈赦為了不挨一頓罵,隻能放棄了這個想法,反正無論如何這一次史氏都無法再翻身了。
她對自己的威脅已經消失了,至於她最後會落到什麼下場雖然和賈赦密切相關,但已經不是他能插手的了。
賈赦已經不把史氏放在心上了,他現在已經是勝利者,或許很久以前他在史氏的折騰下,堂堂賈家家主隻能窩在馬棚邊喝花酒,背負罵名時,或者他在被史氏設計,賈家所有罪名都被潑在他的身上,以至於他被發配邊疆時,他是恨過史氏的,他也曾埋怨過上天,為何讓史氏成為他的母親,他曾設想過把史氏打落雲端,狠狠的奚落她,讓她後悔,哭著求自己放過他。
可真的麵對史氏的落敗時他反而釋然了,因為他現在已經是勝利者,史氏對他來說,不再是以前高高在上,隨手之間就能在將他玩弄於鼓掌之間的那個人了,他們的地位已經顛倒了,現在隻有他俯視史氏的份,他已經不屑於再對史氏做什麼了。
榮國府外,荀郜將玄紜大師和五皇子送到正門外,兩人便要告辭,徒嘉鵬笑著說要親自將玄紜大師送回相國寺,荀郜隻當他是因為感謝玄紜大師曾救了他的緣故,也沒放在心上,親送著兩人坐上馬車,目送馬車離去。
馬車上,徒嘉鵬道:“我卻沒有想到原來是這個原因,功德氣運,原就是引人矚目,也難怪那兩個人起了貪心!”
“賈居士也算是懷璧其罪了!”
“是啊,賈大人身具功德,原本是上天獎勵他的,卻沒想到反而給他帶來了災禍!”
“所以貧僧才道這件事還是不要外傳的好!”
“這是自然,本皇子自然會為賈大人保守這個秘密。隻是父皇那裏,卻難得很呐
!即便是父皇願意為賈家保守秘密,但是總有人能夠成功探聽到消息,若是被有心人得知了這件事,隻怕賈大人日後寢食難安!”
“貧僧不會告訴皇上的!”
徒嘉鵬驚訝看了他一眼,雖然他心裏是希望這件事隻有自己知道,然而他從來沒有抱過希望玄紜能在皇帝麵前保守這個秘密,
畢竟這對玄紜來說應該是一個機會,能夠在皇帝麵前提高地位的機會。
可他為何要放棄這個機會呢?而且還要告訴自己。
“聽說殿下篤信佛法?有空不如常來相國寺坐一坐,可與我我探討一下佛理。”
“我母後向來信奉佛祖,我受她的影響,也能懂一點佛理,不過我知道的隻是一點皮毛而已,哪裏敢在您麵前班門弄斧呢?”
“佛祖麵前哪有什麼高低之分,不過是個人的感受不同罷了!你我二人探討佛理,也算是對佛法的領悟之間的交流。若是殿下能夠常來相國寺,我想相國寺上下必然會非常歡迎殿下的。”
“既然是玄紜大師邀請,我自然是願意去的!”不知道會不會是他想的那種情況,如果真的是的話,看來賈赦果然是一員福將。
玄紜看向五皇子也滿意的笑了,雖然他能用這件事提高他在皇帝麵前的地位,可是卻動搖不了道家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與其如此不如扶持五皇子這個信奉佛家的皇子上位,那才能從根本上改變佛家被道家壓製的狀況。
“大哥,你還好嗎?”賈赦躺在床上陷入沉思時,卻聽到門口傳來家政怯怯的聲音,賈赦抬頭看向他,他被賈赦的目光弄的往後一縮,賈赦心中厭煩,卻也清楚的從他的表現知道了這一世的賈政和上一世的他截然不同。
上一世的賈政最講究君子端方,在他麵前擺讀書人的架子,雖然嘴上叫他哥哥,可心裏頭從來沒把他當做兄長尊敬,眼裏都是輕視。他知道這是因為史氏的緣故,史氏一直在賈政麵前說他的壞話,而賈代善也常常表現出看不上他的態度,也難怪賈政不把他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