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叔……”王景剛已經離開了,可新的事情又出來了,不過薛雲軒才剛開口就被方悅給打斷了。
“雲軒,你怎麼一聲不響地跑到陽縣來了。還和王景剛發生了衝突。”
薛雲軒將事情一五一十,略有取舍地說了一遍,聽得方悅是大罵王慶文和醉香樓一幹人等,不過他對於薛雲軒又搭上羽翎軍這條線也是噓唏不已。
“方叔叔……”
“雲軒,你是不要問我怎麼知道你在這裏,還帶了這麼弟兄?”
薛雲軒一陣木訥,順著方悅的話點了點頭。
“哈哈哈,那是因為王景剛整出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不被有心人知道。為叔我隻是稍微湊過去聽了一聽,便得知了事情的大概,所以才跑過來給你解圍。”
“可是方叔叔,這陽縣認識我的人不多吧,你隻是知曉個大概,又怎麼知道這裏麵會牽扯到我?”
“能夠頂撞並且毆打王家的大公子這陽縣裏可不多啊,而且不是有人說漏了嘴,喊你大人嗎。這些加在一起,已經很可能就是你這不安分的臭小子了。再說王景剛如此大的動作本就有些怪異,所以……”
“所以什麼?”見方悅突然停頓了下來,薛雲軒很自然地插進去追問道。
“哈,沒什麼。就算不是你,你方叔我也不能坐視王家在陽縣如此囂張行事吧。”方悅打著哈哈說道。“雲軒呐,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是在陽縣住一晚呢?還是直接趕回池陽去?”
“方叔叔,我待會就趕回池陽。今日的事多謝叔叔了。隻是……”
薛雲軒微微停頓了一下,見方悅就要開口詢問,薛雲軒立馬接下去說道,免得又被方悅給打斷了。“方叔叔,王郡守剛才說省裏有批下過公文,說是讓南陽郡各縣輔助小侄剿滅池陽縣境內的匪患。這事小侄怎麼沒有聽說過?”
“啊,這事我也是剛聽說的。雲軒,你們薛家該不會在省裏有人吧?”
薛雲軒搖了搖頭,自己家在省裏一定是沒人的,不過在朝中也許有人,而且來頭不下。見方悅不知道這件事情,薛雲軒現在也不怎麼需要南陽郡幫村,錢糧兵源早在這幾個月的忙活下有了起色。當然,薛雲軒可不介意有人錦上添花,所有物質都是多多益善嗎。
在陽縣已經無事,薛雲軒又記掛著馬超四人,自然草草地向方悅告了聲退。方悅因為軍務在身,不能遠送,但也指派了兩名親兵,要一路護送薛雲軒回池陽。薛雲軒對此自然感激不盡。
隻不過方悅實在是沒什麼臉接受薛雲軒的道謝,看著薛雲軒漸漸離去的背影,他的神情很是複雜。
方悅剛才一直在顧左右而言其他,他就是怕薛雲軒追問那道公文,但自己又不知該如何作答,避開這個也算是免得雙方尷尬了。
那道公文確有此事,不僅是省府發出了這道公文,就連統帥一省駐軍的省兵部衙門也發出了這麼一道公文。兩道公文千篇一律地要求南陽郡軍政兩方要給池陽縣的剿匪示意提供相應的援助。
可是因為這兩道公文的語氣並不怎麼強烈,又有那突然冒出的特使插手進來,所以準備好的軍械糧草都沒有運往池陽縣。而且池陽縣自己也沒提出過這樣的要求,他們身為薛雲軒的同僚前輩甚至是上官長輩,為什麼要拉下自己的麵子去討好一個九歲的孩子。
所以這件事也被人們選擇性地遺忘了,就連對薛雲軒頗有好感的方悅和俞涉也因為勢單力薄,而選擇了默不作聲。這些,要不是今日方悅和王景剛無意中說起,薛雲軒可能連有沒有這回事都不知曉。
陽縣城外一處偏僻的地兒,一輛馬車,一匹雪白的戰馬等候在那裏,還有三個姿容不凡的女子焦急地等著馬車旁,一大兩小。哦,還有一個車夫和一個十多歲的少年,隻是那少年已經來回不停地踱步不知多長時間,轉得三女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