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隨著時間的流逝,章曼婷也不再想早期那般難受鬱悶了,可這臭小子回來就回來吧,竟然帶了三個貌美如花的姑娘,自己還一個都不認識,甚至有一個比自己還要漂亮,更是名動北方的琴音仙子!有些衰退的惱怒和哀怨一下子又爬上了章曼婷的心頭。這不,鬧脾氣的她都不屑和薛雲軒共處一室了,來著角落賞月品酒吹冷風。
“章姑娘。”
章曼婷正往嘴中送著酒,耳畔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呼。是臭小子嗎?不對,他從來沒有稱呼自己為章姑娘,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章曼婷有些醉醺醺地扶著柱子站起身來,轉身一看,原來是富樂。
“富公子?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司馬傅樂也是無意中發現這紫藤蘿架下有人的,走過來一看卻發現這兒的人正是自己苦苦找尋的章曼婷。他掃了眼章曼婷腳下那躺了一地的幾個裝酒用的小瓷瓶,皺了皺眉頭。“章姑娘,你怎麼躲到這裏喝酒呢?”
“誰說我躲了。”章曼婷不滿地回答了一句,卻不知自己用反應有些過激,腳下差點失足。
“小心。”司馬傅樂趕緊扶住章曼婷的胳膊,將她攙回藤架下做著。“章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我沒怎麼。”章曼婷扭動著身子掙開了司馬傅樂的雙臂,“來,陪我喝幾杯。”
司馬傅樂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佳釀,思索了一番,接了過來。說實話,看見章曼婷在這喝酒,而且還是在喝悶酒,司馬傅樂著實吃了一驚。
他本是想將章曼婷勸回屋去,可轉念一想,也許章曼婷是碰見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若是一門心思的勸,並不見得就有什麼好的作用,還不如坐下來陪她喝幾杯,趁機套出她煩悶的原因,這才可以對陣下藥。
而且月夜之下,和自己的心上人待著這幽靜的地方,對酒談心,司馬傅樂還真不忍心就這麼把章曼婷勸回去。
已經有些醉意的章曼婷本就心中煩悶,有不吐不快的感覺,如今再加上司馬傅樂恰到好處的指引套話,三下五除二就將自己不高興的原因全說了出來。
雖說章曼婷是在傾述,話裏話外都是在罵薛雲軒這個好色不安分的小混蛋,可司馬傅樂又如何聽不出薛雲軒在章曼婷心中的分量。若是分量輕了,章曼婷又何至於此呢?
若是放在平時聽到自己的心上人因為另外的男人而如此作為,司馬傅樂早就拂袖離去。可章曼婷現在這個樣子,司馬傅樂實在不忍心把她一人丟在這寒風中,而且薛雲軒這屁大的孩子好像也不算男人,雖然他們之間有著夫妻的名分,可司馬傅樂一直把這當成一個天大的笑話,當成一件荒唐事。
所以司馬傅樂隻好繼續留在這兒,自討苦吃。章曼婷越是說的多說個不停,司馬傅樂的臉色就越難看,越是咬牙切齒。若不是他一直以來的修養還算可以,他都要跳起來大罵了。既然那臭小子都如此對你,幹嘛還留在薛家,又何必為了他受如此的罪!
司馬傅樂簡直是怒不可遏,可惜章曼婷完全不知眼前人的情意,她隻是把他當成了朋友,當成了一個可以吐露心聲的人,甚至是毫無防備。這不,傾述一陣之後,也許是心裏好受一些了,也許是那困意酒意都上來了,章曼婷直接靠著石欄混混睡了過去。
這下樂子可大了。司馬傅樂不是沒有去叫喚過,可是他之前一直沉浸在對薛雲軒的嫉妒中,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章曼婷早已睡熟了。
而把章曼婷一個人丟在這兒,司馬傅樂明顯做不到,不說這不符合君子作風,如今還是夏初,今晚的風還是有些寒冷,要真在這呆一夜,轉明兒,章曼婷一定得生病了。可自己要不能就在這幹坐一晚上陪她吧。
思前想後,司馬傅樂隻好接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章曼婷身上,說了聲得罪了,就將其橫抱而起。現在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司馬傅樂隻好把自己的床借給章曼婷,自己將就著在桌子上過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