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醉臥(三)(1 / 2)

連玉抓著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下摸去,素珍眼睛圓睜,“流氓!”

她一邊亂動,一邊道:“你是皇帝,還擺不平敬事房?你讓他們怎麼寫他們就得怎麼寫!還有,若要不驚動敬事房,言情小說的套路懂不懂,到時手起刀落,血就有了,若是怕痛,可以揣隻動物進去,再手起刀落……”

連玉本來已將她手按住,聞言,嘴角一繃,沒忍住,大笑出聲。

“狀元爺既如此豪邁,那朕就不客氣了。”

他狠狠撲過去,順手扯下帷幔——

“我是逗君一樂,你當什麼真”素珍笑叫著,滿.床亂滾,“你不娶我,就休想碰我!”

連玉冷冷一哼,將她壓住,深深看去,看她還帶著微醺的臉容,看她被他嚇得又驚又怕的模樣。這感覺,仿佛回到上京大街他以慕容六的身份見她的時間。

敬事房一說逗她的,早知道她還不能完全卸下防備。怕做得過了,她會被嚇跑。

他暗裏不覺苦笑,也隻能先忍著了。

可又情不自禁的摸住她唇來回摩挲,兩人不由自主又吻在一起。

好半晌,素珍喘著將人推開,睨著他道:“怎麼?不冰塊臉啦?知道自己討厭啦?”

連玉勾勾嘴角,眸中劃過絲沉聲,“我不這樣你說該當如何,繼續熱臉貼你冷屁股?你當眾說有心上人,將我的尊嚴踩在地上;你早知我假扮霍長安,卻裝作不知情看我出糗;你甚至為無煙而放棄我。”

“除了不理你,我還能怎樣,對著你,不用強我可辦不到,若用了強,你能不鬼哭神嚎?你今晚這一暈倒好,所有人都看到我做了什麼好事,不知就裏的,還以為我斷袖。你還敢怪我對你不好?”

素珍心裏還是很受用的,若真要計較因果,她也“功”不可沒,卻還是故意板著臉。

連玉見她如此,當真可氣可恨,她就是有本事將過錯都推到他身上!

他雙眸危險一眯,不再作聲,誘她哄他。

素珍很久都沒看到連玉笑得如方才說手起刀落時開懷,這段時間來他對她可是冷硬得不行!她心裏一悶,伸手就去捏他的臉,“笑!不許板著臉,你再板臉,我就投權非同陣型。”

連玉目光猛地就沉了,他冷笑一聲,抓緊她手,“你敢!”

“我還沒問你和權非同怎麼回事,他那嘴巴是你啃的吧?”

他說著,捏緊她下顎,折扇君神奇的祭了出來,他拿折扇在她頭上重重敲了三下。

素珍抱頭叫疼,這貨是真打!她連忙又解釋了一遍岷州的事,最後道:“是權非同故意讓連捷誤會,又威脅我說若我跟連捷走,他就殺掉連捷。”

“別人我還真不信就敢殺王爺了,但權非同這種邪魔外道,是不能用正常人的心理來揣測的,我哪敢不言聽計從。今晚也是,他自己湊上來,我不咬他難道你想我親他?”

連玉冷著臉聽著,末了,手指在她唇上狠狠揩了幾下。

方才兩人一陣胡搞蠻.纏,素珍唇上本已有些火辣辣的痛,現下再次遭罪卻不敢吱聲。想跟他說權非同誣蔑他殺父的事,遲疑了一下,還是那個顧慮:權非同太詭計多端了,她怕權非同借她傳話讓連玉和連捷產生嫌隙。

就像今晚,她本以為這人好意送她過來,哪知,他心裏已早有計劃。

借退婚之名逼連玉開口納雙城,讓她和連玉再生嫌隙,她和連玉關係本就僵硬。

不消連玉方才惡狠狠和她說,她當時便已明白。

隻是,其時心裏最怪的還是連玉。心想他逼你,你就要答應嗎?顧雙城對你來說如此重要!

想到這裏,她心裏還是難受,想起他說,為她可以連命都不要,讓她想起了一個人。

連玉看她忽而有些心不在焉,聲音不覺柔了幾分,“在想什麼?”

有句話方才就想問她。

“阿蘿是誰?”

“笛子是送給誰的?”

兩人幾乎同時出口,又都同時神色複雜地看著對方。

連玉眼皮微微一垂,末了,他起身套上袍子,將屋中燈火吹熄,隻留榻前兩盞燭台。他翻身在她外側躺下,拍拍枕.畔的位置,左臂打橫展開,寬大的袖袍如行雲流水鋪陳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