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玉抓著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下摸去,素珍眼睛圓睜,“流氓!”
她一邊亂動,一邊道:“你是皇帝,還擺不平敬事房?你讓他們怎麼寫他們就得怎麼寫!還有,若要不驚動敬事房,言情小說的套路懂不懂,到時手起刀落,血就有了,若是怕痛,可以揣隻動物進去,再手起刀落……”
連玉本來已將她手按住,聞言,嘴角一繃,沒忍住,大笑出聲。
“狀元爺既如此豪邁,那朕就不客氣了。”
他狠狠撲過去,順手扯下帷幔——
“我是逗君一樂,你當什麼真”素珍笑叫著,滿.床亂滾,“你不娶我,就休想碰我!”
連玉冷冷一哼,將她壓住,深深看去,看她還帶著微醺的臉容,看她被他嚇得又驚又怕的模樣。這感覺,仿佛回到上京大街他以慕容六的身份見她的時間。
敬事房一說逗她的,早知道她還不能完全卸下防備。怕做得過了,她會被嚇跑。
他暗裏不覺苦笑,也隻能先忍著了。
可又情不自禁的摸住她唇來回摩挲,兩人不由自主又吻在一起。
好半晌,素珍喘著將人推開,睨著他道:“怎麼?不冰塊臉啦?知道自己討厭啦?”
連玉勾勾嘴角,眸中劃過絲沉聲,“我不這樣你說該當如何,繼續熱臉貼你冷屁股?你當眾說有心上人,將我的尊嚴踩在地上;你早知我假扮霍長安,卻裝作不知情看我出糗;你甚至為無煙而放棄我。”
“除了不理你,我還能怎樣,對著你,不用強我可辦不到,若用了強,你能不鬼哭神嚎?你今晚這一暈倒好,所有人都看到我做了什麼好事,不知就裏的,還以為我斷袖。你還敢怪我對你不好?”
素珍心裏還是很受用的,若真要計較因果,她也“功”不可沒,卻還是故意板著臉。
連玉見她如此,當真可氣可恨,她就是有本事將過錯都推到他身上!
他雙眸危險一眯,不再作聲,誘她哄他。
素珍很久都沒看到連玉笑得如方才說手起刀落時開懷,這段時間來他對她可是冷硬得不行!她心裏一悶,伸手就去捏他的臉,“笑!不許板著臉,你再板臉,我就投權非同陣型。”
連玉目光猛地就沉了,他冷笑一聲,抓緊她手,“你敢!”
“我還沒問你和權非同怎麼回事,他那嘴巴是你啃的吧?”
他說著,捏緊她下顎,折扇君神奇的祭了出來,他拿折扇在她頭上重重敲了三下。
素珍抱頭叫疼,這貨是真打!她連忙又解釋了一遍岷州的事,最後道:“是權非同故意讓連捷誤會,又威脅我說若我跟連捷走,他就殺掉連捷。”
“別人我還真不信就敢殺王爺了,但權非同這種邪魔外道,是不能用正常人的心理來揣測的,我哪敢不言聽計從。今晚也是,他自己湊上來,我不咬他難道你想我親他?”
連玉冷著臉聽著,末了,手指在她唇上狠狠揩了幾下。
方才兩人一陣胡搞蠻.纏,素珍唇上本已有些火辣辣的痛,現下再次遭罪卻不敢吱聲。想跟他說權非同誣蔑他殺父的事,遲疑了一下,還是那個顧慮:權非同太詭計多端了,她怕權非同借她傳話讓連玉和連捷產生嫌隙。
就像今晚,她本以為這人好意送她過來,哪知,他心裏已早有計劃。
借退婚之名逼連玉開口納雙城,讓她和連玉再生嫌隙,她和連玉關係本就僵硬。
不消連玉方才惡狠狠和她說,她當時便已明白。
隻是,其時心裏最怪的還是連玉。心想他逼你,你就要答應嗎?顧雙城對你來說如此重要!
想到這裏,她心裏還是難受,想起他說,為她可以連命都不要,讓她想起了一個人。
連玉看她忽而有些心不在焉,聲音不覺柔了幾分,“在想什麼?”
有句話方才就想問她。
“阿蘿是誰?”
“笛子是送給誰的?”
兩人幾乎同時出口,又都同時神色複雜地看著對方。
連玉眼皮微微一垂,末了,他起身套上袍子,將屋中燈火吹熄,隻留榻前兩盞燭台。他翻身在她外側躺下,拍拍枕.畔的位置,左臂打橫展開,寬大的袖袍如行雲流水鋪陳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