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化石中提取的古代基因組劇烈地改變了我們對近期人類進化的理解,也支持了我們之前關於尼安德特人(Neahal)和人類曾經雜交的猜測,而且揭示出一種原先不為人知的人類亞種的存在。這些“丹尼索瓦人”(Denisovan)以他們的故事取代了第一版中尼安德特人的故事。古代DNA同樣顛覆了象鳥的故事,這讓我頗為滿意。原先象鳥的故事的寓意現在交由樹懶在新故事裏呈現。新故事的出現受到陸續公布的現存生物全基因組測序結果的督促。想想看,在未來以自然為師的學生手裏,如此豐富的信息注定將成為老生常談的知識,這是多麼偉大非凡!我們新增了三位故事講述者,它們是黑猩猩、腔棘魚和絲葉狸藻。在其他情況下,像在長臂猿、小鼠和七鰓鰻的故事裏,新增的基因組信息讓我們對原先的故事做了重大修改,有時還為故事新增了序言或後記。最近的化石發現也改變了我們原先的討論(比如人屬、南方古猿屬和地猿屬的新發現),還啟發了一個新故事,即肺魚的故事。最後必須提一下熔岩蜥蜴的故事,這個古怪的補充故事原先是篇發表在《衛報》上的文章,是我乘著一艘小船在加拉帕戈斯群島之間漫遊時寫的。
考慮到生物學新發現不斷湧現的速度,自不必說新版書中也會有一些材料被淘汰。這是科學進步的方式。確實,就在本書出版之前的那幾個月裏,又有好幾篇學術論文揭示了生命之樹深處的新分支。一個特別突出的變化是,DNA測序技術的進步使得今天的博物學者處於一個尷尬的位置,一方麵擁有物種的完整基因組信息,另一方麵卻對該物種的其他方麵一無所知。在我們的朝聖之旅中,這樣的物種既包括位於旅程這端跟現代人相似的丹尼索瓦人,也包括位於另一端的諸多無法培養的細菌係群。誰知道將來還會有什麼新發現?不管怎樣,第一版中的大部分內容在10年之後依然是正確的,而對於我們在此寫下的這些對自然世界的洞察來說,這顯然是個好兆頭。
在第一版中,我們嚐試以新的途徑回答關於係統發生的問題,即把基因和承載它的軀體區別開,獨立追蹤基因的家係曆史。如今這已經成為多數現代生物學研究所采用的基本辦法,這著實令人欣慰。同樣的辦法遍及新版的新章節。我希望你們原諒我將之作為“基因視角”(gene’s-eye view)的又一次辯護,因為在我職業生涯的大部分時間裏,我一直不遺餘力地推崇著這一視角。
任何合著的作品都麵臨一個尷尬的問題,需要為行文確定一個人稱代詞:單數還是複數?“我”還是“我們”?本書第一版以“我”通行全書,它的寫作確實是來自我個人的視角,其中也包括我個人的逸事和隨想。出版人合理地指出,若是換成“我們”則會顯得不太搭調,並向我們建議,出於一致性的考慮,應該仍然通篇用“我”,哪怕是在主要由黃可仁完成的章節裏。不過仍然有些地方我們兩人希望一起承擔可能的風險,比如關於某個理論的某個觀點以及分類學技術等。遇到這樣的情況,我們會使用“我們”一詞,而且指的確實是這個意思。
從化石中提取的古代基因組劇烈地改變了我們對近期人類進化的理解,也支持了我們之前關於尼安德特人(Neahal)和人類曾經雜交的猜測,而且揭示出一種原先不為人知的人類亞種的存在。這些“丹尼索瓦人”(Denisovan)以他們的故事取代了第一版中尼安德特人的故事。古代DNA同樣顛覆了象鳥的故事,這讓我頗為滿意。原先象鳥的故事的寓意現在交由樹懶在新故事裏呈現。新故事的出現受到陸續公布的現存生物全基因組測序結果的督促。想想看,在未來以自然為師的學生手裏,如此豐富的信息注定將成為老生常談的知識,這是多麼偉大非凡!我們新增了三位故事講述者,它們是黑猩猩、腔棘魚和絲葉狸藻。在其他情況下,像在長臂猿、小鼠和七鰓鰻的故事裏,新增的基因組信息讓我們對原先的故事做了重大修改,有時還為故事新增了序言或後記。最近的化石發現也改變了我們原先的討論(比如人屬、南方古猿屬和地猿屬的新發現),還啟發了一個新故事,即肺魚的故事。最後必須提一下熔岩蜥蜴的故事,這個古怪的補充故事原先是篇發表在《衛報》上的文章,是我乘著一艘小船在加拉帕戈斯群島之間漫遊時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