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梭。近來我越來越感覺到時間過得快了!撫摸著頜下的微髯,我語調中帶著與年齡有些不相稱的滄桑說道:“一晃十幾年就過去了!商與公明(徐晃)、子翼(太史慈)等已經快兩年未見,與文遠(張遼)等則時日更久;都有些算不清時日了?為了江山社稷、為了黎民百姓,商在在這裏給諸位將軍真心的道一聲‘辛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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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性偏於直爽的太史慈搶先說道:“主公何出此言?如無主公的提攜和信重,我等一介武夫又何能如此的笑傲疆場?又何能像現在一樣的身居高位、名揚天下?此皆拜主公之賜也!”我忍不住笑道:“子翼還是如此的侃快、直爽!嗬嗬!子翼的一番話使商不由得想起當年我等縱馬淮南、橫行江表時的愜意、瀟灑!那時我等真可稱為‘少年不知愁滋味’呀!嗬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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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太史慈說話,站在我身後的典韋仿佛也受到感染了似的甕聲的插言道:“主公的話令老典不禁想起了虎牢關前主公與呂布那場驚天的一戰。真可以說是殺得‘地動山搖、日月無光’啊!三百招開外呀!老典此生也就僅有此一次眼福了!哈、哈!”讓典韋的話勾起回憶的我不由得也喟然悵惘:“唉……!如此暢快淋漓的一場大戰,此生不再矣!其實商亦應感謝上天賜予此等武學上的對手。否則如霸王者豈不太過寂寞?雖有拔山舉鼎之勇,卻無堪可匹敵的對手;最後亦在淒婉中寂寥故去。豈不惜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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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噓過後張遼也適時的插言提醒道:“主公行軍鞍馬勞頓,我等來日再向主公稟報軍情如何?”我讚許的向張遼點了點頭:“沉穩中不乏理智,文遠頗有古之名將之風也!好!文遠等就先把當前的軍情說來聽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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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遼的目光示意下,‘雜牌兒軍’統領呂蒙沉靜的娓娓道出了探馬探得的幽州軍在範陽的具體動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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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彰武棄城而逃的紀靈、趙睿、沮鵠等保存下了大部分的軍力撤出戰場後,就隨即馬不停蹄的撤往了範陽;使隨後整軍準備進一步追殲的徐州軍撲了個空。張遼、徐晃、太史慈等無奈隻好放棄了徒勞無功的追敵,整軍緊跟著撤往範陽的幽州軍紀靈所部亦步亦趨的進*到距離範陽幾十裏處紮寨。撤入範陽城的紀靈、趙睿、沮鵠等亦會合了駐守在此的呂曠、呂翔兄弟閉門不出、謹守城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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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混入範陽城內的密探探得:從西路戰場上狼狽敗逃下來的高幹、牽昭、田豫等由於徐州軍並未圍城亦先後逃進了範陽城。從地位上來確定範陽城內現在當屬高幹最高,因而此後範陽的戰事幽州軍方麵很可能還是得由高幹來主持。範陽城的呂曠、呂翔麾下原有兩萬多守軍,現在再加上紀靈、趙睿、沮鵠所部撤回的四萬兵卒,範陽城內亦有高達六萬的幽州軍守軍。當然,高幹、田豫、牽昭所屬的千餘敗兵也沒必要再計算在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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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逼近‘袁氏’的大本營薊城後,‘袁氏’內部的總體動態出現了一個令我感到十分詫異的情形,那就是袁紹的起家嫡係悍將‘河北四柱’之一的文醜到現在也沒有出現在統軍將領的行列中。以文醜在‘袁氏’集團的威信和以往戰績,這種情形是本不應該出現的?難道袁譚、沮授等也懷疑到了文醜與顏良有聯係?或是文醜自己行事不密被發現?這也使我一時之間舉棋不定的暫時不敢再讓顏良派人去聯係文醜。這一方麵是擔心文醜受到懷疑後派人去被抓住就坐實了文醜的罪名;另一方麵則是怕誤中了‘反間計’。人心不古啊!無論文醜現在是處於什麼狀態,還是小心些為上。在氣勢如虹的狀態下,還是要盡量的小心‘陰溝裏翻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