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口占麗詞(2 / 3)

我話音剛落,掌聲便如雷般的響了起來,叫好聲此起彼伏。方晴雪喃喃的低語“百年同船鏤空痕,千載共枕易成傷。”看著我絲毫沒有勝利的微笑,反而多了幾絲無可奈何的痛苦的臉,靜靜的思索著:為什麼是這一句?難道他不相信愛情嗎?不相信今生緣,前生定的緣分嗎?他受過什麼樣的刺激,遇到過什麼樣的女子,經曆過什麼樣的往事才能夠寫得出這一句?”

小沐玉更是誇張,一蹦一跳的跑到爾東岑麵前看著他有些發青的臉說道:“怎麼樣,小眼睛?”

“你叫誰小眼睛?”爾東岑陰晴不定的臉上爆出怒容。

沐玉見他發怒,本能的向後退一步,又覺得不能怕了他便一挺胸脯叫道:“就,就是叫你呢!你看看你的眼睛小的像被剛剛利了個縫一樣。你不是小眼睛,難道我是啊?”邊說邊眨著一雙忽靈靈的大眼睛。那種可愛的樣子果如貓玩線團一般。

大家聽她這樣一說,都往爾東岑眼上看去。果然他的眼睛確實不大,細如柳葉,短如槐葉。於是都“哈哈”大笑起來。爾東岑無從反駁,便又將矛頭指向我。他說道:“小乞丐!你說這就是《兩生花》,我們在座的各位都沒聽過,更沒見過,怎知不是你自己杜撰來的?”

“這當然不是我杜撰的!”這句話說的一點兒底氣沒有。

“既然不是杜撰,倒不妨將此詞的出處道個詳細,也讓我們見識見識你的博聞。”爾東岑聽我上句之言毫無底氣,便暗忖我必是杜撰無疑,於是便步步緊逼,又緊接發問。

這一句一下子便將我打懵了。這《兩生花》確是杜撰,可是剛剛那一句謊話已經說出,有怎好再次揭開。看著圍觀的人群那一個個渴望的神情,我知道這第二個謊是必撒不可了!

“此詞出自孔楠的《寧高詩抄》!”我胡亂的編了個名字。

“孔楠?哼哼,孔楠時何朝何代人,又是何方人氏?”

既然是撒謊,倒不如瞎編亂造吧。於是便隨口答道:“孔楠,春秋沙隨國人。”

“春秋沙隨國是哪個地方呢?”人群中有人問道

“沙隨國,夏、商、周時稱為葛伯國,故有葛伯文化傳世。春秋時期更名為沙隨國,曾是戰國君子信陵君和寧陵君的封地,故,秦人稱為寧陵城,故漢武帝元狩元年,即公元前122年,沙隨國置縣,命名寧陵,一直至今!”

我剛剛說完,眾人都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爾東岑雖知我所言有惑,卻不知惑在何處,又不甘如此就輸敗於我,便抱著最後一根稻草問道:“可是,我們為何沒有聽聞任何關於孔楠的身世傳說呢?”

“那是因為小眼睛你孤陋寡聞啊!”我還沒有答話,沐玉就急急地脫口說道。

“這位小兄弟說得好!”沐玉的話音剛落,人群中便閃出一個鮮衣飄飄的人高聲說道。原來這人將身著破爛,發髻蓬亂的沐玉錯認為男子了。而沐玉隻想,此人既然與我附和,我當不應糾其誤識之責,故而隻是瞪了瞪他,並未吭聲。

“鄧先生來啦!”

“鄧先生常常遊曆四方,定是見多識廣……”

“是啊,是啊!說不定鄧先生知道這沙隨國的孔楠呢……”

……

眾人吵吵嚷嚷,都誇讚著這鄧先生的博聞。那鄧先生邊走邊向圍觀的人群笑著拱手示意。方公錦篋見這鄧先生站出來說話,便趨步向前說道:“既然鄧晨先生也說這世上確實有沙隨國孔楠其人,想必那公子必不會杜撰!”

鄧晨先生向方公回了個禮答道:“不錯!這孔楠確實存在,其所著僅《寧高詩抄》一部,且少有流傳,恰好半年前有位老者贈我一本……”

什麼?確有其人?我自己杜撰出來個人,竟然是有的?還連詩詞集的名字和所處的曆史時代都杜撰的一字不差!不是開玩笑吧?這時候我也疑惑萬分了。杜撰一個人都可以成為曆史事實,那我幹脆創造曆史算了!不過,既然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鄧晨先生說曆史上確有此人,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解說此人的。

“實不相瞞,關於孔楠此人,以前我亦是一無所知,直到半年前。半年前我在南城門外遇到一位兩鬢斑白卻精神矍鑠的老者。看其相貌,一派仙風道骨,想其必是異人,便與他攀談。果然,聽他談天說地,縱古橫今。天文地理,軼聞傳說信手拈來,詩詞歌賦開口即是,琴棋書畫撫手便成。於是有心結識,故而成為莫逆。離開南陽城前,那老者送給我一部書簡,名曰《寧高詩抄》。由於孤陋,便虛心詢問此書簡之著者。那老者便將此書簡的著作者孔楠的生平與我做了詳細的介紹!”說著鄧先生指著我說道,“那老者所述與此位公子所言一般無二!今日方信,世上真有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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