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利亞這時又問道：“還有一件事，我不明白，那元符風襲真的如您所說，將回歸娑羅雙樹嗎？”
罹锘一陣狂笑，“你認為我為了得到沙克斯的遺體，就是為了令元符風襲回歸娑羅雙樹嗎？”
“這麼說……”
“用不了多久，元神核心就將解開得獲元符風襲的秘密。”罹锘說道，“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在摩迦賜予的那所謂摩迦軀體的元神體耗盡之前複製出了元神體，而那本源的元神體並未消耗殆盡，如今才成就了鋼塔城與娑羅雙樹的連接，一旦得以介入娑羅雙樹於禦神者的選擇，就將令元符風襲與我相融。”他這般說著，又頓了頓，轉而說道，“一旦晦明王燼楠的五層元神禁錮被重塑，加之明王咒印。在這世上，將沒有誰可以阻止我。我的夢想將成就摩迦也不曾企及的未來。”
就在這時，殿外的衛兵傳報，玄垣求見。
歐利亞不免疑惑地問道：“玄垣？”
“我們之間自然也有我們的秘密，你先從後殿退下。”罹锘轉身回到王座之上，俯視著殿門之處疾步而來的玄垣。
殿門方才再次合上，玄垣看著正走向後殿的歐利亞的背影，直至那背影消失。
罹锘問道：“其實你不必來見我。”
“我必須來見你。”玄垣不以為然地說道，“昨夜，你覬覦我為你做的，今天我已經做到了。”
“你今天所做的並不是為了我。”罹锘不緊不慢地說道，“而是為了這個世界。隻有晦明王燼楠的元神被封印，這個世界才能真正免於毀滅。”
“他已經不再是晦明王了。”玄垣話裏有話地說道，“而你也亦將脫離過去的文明，創造你的世界。”他言語間攤開手心，環顧著四周。
“所以呢？”罹锘問道。
“這個世界依然混亂，終需一個人來令各族得以融合。”玄垣說，“燼楠雖已不再是晦明王，但聖暉王朝卻不能就此消失。而禦神者中，雨默畢竟是聖女，迦葉、凝鋒又覬覦歸隱，伊睨更是要隨燼楠遠行。”
“所以……”罹锘刻意頓了頓，說道，“能夠支撐起聖暉王朝的就隻有你了。”
玄垣默然一個眼神。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覬覦我為你做的事，極有可能將令我陷於非議。”罹锘說道。
“未必，而且不止如此，更有可能將令你得獲盛名。”玄垣說道。
“你的話激起了我細聽的興趣。”罹锘說道。
玄垣於是接著說道：“娑羅雙樹如今已失去了它的神聖，更是被視作毀滅之源。曾經創世之初，這個世界曾有諸多的異獸，我們的文明也曾深陷無數的威脅之中。如今娑羅雙樹的坤樹正在這世上蔓延，難免那些消失的威脅也將再次出現。”
“所以，你是想借助我的力量，再借以娑羅雙樹之名，為這世界帶來威脅，再以此聯合各族消滅威脅？”罹锘說道，“可你沒有想過，我所能創造的威脅，也必然引來世人的猜疑。”
玄垣卻說道：“據我所知，沙克斯的麾下曾經有過一個鬼煞刺客團。而在此前荊棘山穀一戰之後，萊彌婭率領鬼煞刺客團投靠了燼楠。”
“但你應該清楚，鬼煞刺客團是亡靈軍團。”罹锘說，“隨著娑羅雙樹的蔓延，這世界終將被修複、淨化，鬼煞刺客團也將不複存在，僅憑一個萊彌婭，借其之名，不過是欲蓋彌彰。”
“未必就是欲蓋彌彰。”玄垣說，“我將會說服禦神者在封印燼楠的元神之時，為他留下魂影。既然世人已認定，燼楠的元神將解開娑羅雙樹毀滅的密咒，也未必不會相信，他的魂影有著其他的力量。”
罹锘笑道：“我可以為你創造你需要的鬼煞。”
“這就足夠了。”
“在那之後，你就可以借聖暉王朝之名重建各族的聯盟，去消除這世間新的威脅。”罹锘說道，“這樣一來，你的威望將由此而生，燼楠的聲譽也將由此而毀。”
“我們之間將建立永恒的聯盟。”玄垣說，“而我終將令世人於你的世界視為無上的神界，從此受人尊奉。”
“看來，我沒有拒絕的理由。”罹锘說道。
一時間，兩人的笑聲回蕩在魔神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