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看紅色的撥浪鼓,瞧見了眼睛睜得大大的,兩隻手揮舞的極是歡快,還會笑。
駱寶櫻也是樂此不彼,讓她與兒子玩一整天她都高興,可惜阿陽太小,活潑的時候就那麼一會兒,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所以臉蛋才會越來越圓,白白的,像剛蒸好的包子。
她有時候會“包子包子”的喊他,阿陽不曉得她在作甚,因為他隻知道自己的名字,喊阿陽他是有反應的,那懵懂的樣子常惹得駱寶櫻一陣大笑。
眼見天色漸漸暗下來,駱寶櫻抱起阿陽走到庭院裏,輕聲道:“阿陽,你爹爹馬上要回來了,你什麼時候能喊他一聲爹爹呢?”
阿陽眼睛眨了眨,伸出手指去捏她耳垂上掛著的南珠。
晚霞把天空暈染了一層紅。
仍是那麼準時,衛琅穿著一身緋色的官袍從遠處慢慢走過來,遠遠的他就在笑,就像這霞光,溫柔又瑰麗。
她輕快的走過去,抓住阿陽的手動一動道:“爹爹,爹爹!”
這時候,她總裝作是阿陽,發出特別尖細的聲音,以為自己是寶寶,衛琅笑起來,手放在她發髻上:“真乖。”
“乖什麼。”她嗔道,“我是替阿陽叫的,哎,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開口呢。”
“你怎麼變得那麼急躁了?”衛琅把她娘兒倆摟在懷裏,“他現在才四個月,你指望他叫人?”
“我就是想聽聽嘛。”駱寶櫻道,“我沒當過娘。”
衛琅發笑:“渾說什麼,你現在不就在當娘嗎?”
“他沒叫就好像沒有成真似的。”她捏捏他的小臉蛋,“阿陽,你可聽見了,隻要你叫了,我買什麼送給你都行。”
明明是她生下孩子,怎麼好像她自己也變小了一樣,總是說些天真的話,但這對衛琅來說是有些新奇的,因為那是生過孩子的駱寶櫻,她又變了一個狀態,他以前是不曾見過的,她變得越來越喜歡撒嬌,也越來越依賴他。
他本該歡喜,可想到馬上要去江南,又很是擔憂。
按耐住這份心情,他與駱寶櫻用完晚膳,見她看著阿陽睡著了,方才拉著她說話。
他麵色有些凝重。
屋子裏靜悄悄的,丫環們都在外頭伺候,駱寶櫻瞧他一眼,詢問道:“是內閣裏有什麼事情嗎?”
“不是。”他抱著她坐在腿上。
做完月子,她很在意自己的身體,很快就瘦了下來,但還是沒有以前那樣的苗條,可這給她添了些少婦的風韻,他倒覺得很好。
手圈住她整個人,他輕聲道:“皇上命我去江南。”
“怎麼好好的要去江南?”駱寶櫻吃驚。
“師父大辦書院讓皇上有些不滿,師父啊,他老人家你見過,但你不會明白他的大誌。師父的有些想法是不利於朝堂的,皇上又是勵精圖治,野心勃勃的人,不能允許師父這樣的做派。”
江良璧早在很久前便已經在開辦書院了,隻先皇仁厚平和,不曾禁止,但到得楊旭這裏,就行不通了,駱寶櫻點點頭:“伴君如伴虎,既然皇上不喜歡,你是得說服神機先生,把書院關了。”
他喜歡看紅色的撥浪鼓,瞧見了眼睛睜得大大的,兩隻手揮舞的極是歡快,還會笑。
駱寶櫻也是樂此不彼,讓她與兒子玩一整天她都高興,可惜阿陽太小,活潑的時候就那麼一會兒,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所以臉蛋才會越來越圓,白白的,像剛蒸好的包子。
她有時候會“包子包子”的喊他,阿陽不曉得她在作甚,因為他隻知道自己的名字,喊阿陽他是有反應的,那懵懂的樣子常惹得駱寶櫻一陣大笑。
眼見天色漸漸暗下來,駱寶櫻抱起阿陽走到庭院裏,輕聲道:“阿陽,你爹爹馬上要回來了,你什麼時候能喊他一聲爹爹呢?”
阿陽眼睛眨了眨,伸出手指去捏她耳垂上掛著的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