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汝寧一邊說著,一邊已打量起窗外的風光了。
好像是春天,又好像是在秋天,隻是春秋到底如何,不過是在自己的心裏頭就是了。
從前的她也是這個女子這樣素性的為人,如今想想,從前自己的越性,倒是南柯一夢了。
“好端端的一個公主,到我們麵前來嚼什麼舌根,真是不懂得意思了。”
“也不算吧,其實有人陪我聊聊天,也挺好的。”
葉子儀從喬汝寧這裏出來之後,直直奔到了葉子陽這裏,葉子陽正脫去了朝服,在屏風下麵寫字呢。
“這會子你躲不過我了吧。”
葉子儀繞過了正門,從一處偏門來了,奴仆們這會子都在準備灑掃,進了她一個人,也不會有什麼察覺。
“是你?”
葉子陽冷冷地抬起眸來,手指頭微微曲開了些。
可嫌棄的意思,是平平白白展現出來了。
葉子儀知這是為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盤腿坐在了榻上,說:“從前和我這樣好,現在心裏頭裝了人,反而不理我這個親妹妹了,你這不是見色忘義是什麼。”
就是知道葉子儀會說這樣的話,才對他避之不及的。
葉子陽覺得無奈,可女孩子家家的,跟他講官場上的大道理又有什麼用處?
況且,這份道理,他有時候也是不懂的。
“我真不知道你怎麼回事,怎麼就不和別的人一樣學學好,整天和我廝混做什麼。”
葉子陽想不到別的出處了,就隻好用這樣的話來懟葉子儀。
“若說廝混,也是你慣的,從小我就和你在一處處著,現在又諷刺我沒有教養,不會欺負人麼。”
說著,葉子儀先生起氣來了。
“姑奶奶,你可別給我添亂了,你知道不知道,最近宮裏頭的風聲又緊了,你雖然不需要考慮你母親的位分,可那些奴婢們,哪裏有好處的。”
葉子陽說著,歎了口氣。
“嗯?你就為了這個,從前我不也是這麼過來的麼,皇後娘娘的風,可從來就沒有吹到我這裏過,我無根無基的,有什麼好怕。”葉子儀道。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葉子儀的腳下,也覺得冷了起來,後背也冷了起來,像是被刀背緊緊地抵著一樣,雖然不至於疼痛難忍,可這一刀刀切下去,就像是淩遲一樣。
他很快也到了嫁人的年紀,沒有母親為自己做主,有什麼辦法呢。
葉子陽看葉子儀的樣子,歎了口氣:“你自然是沒什麼好怕的,可是她呢。”
葉子儀立刻知道葉子陽的意思了,她將腿放下來,笑嘻嘻地說:“我就知道你心裏頭是惦記著喬汝寧的,我這不才從她那裏來麼。”
葉子陽看到葉子儀說的這樣自然,倒信了他,眉頭立刻又皺了起來:“你胡鬧!去她那裏做什麼?”
“我看這位姑娘倒是個有遠見卓識的,與她說話也很投機,蠻好的。”
“我看你就是胡鬧慣了,你沒有說什麼吧。”
葉子陽又是期盼又是緊張,明明知道葉子儀去,大部分的緣由是在自己的,這個姑娘嘴上不說,與自己倒是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意思。
喬汝寧一邊說著,一邊已打量起窗外的風光了。
好像是春天,又好像是在秋天,隻是春秋到底如何,不過是在自己的心裏頭就是了。
從前的她也是這個女子這樣素性的為人,如今想想,從前自己的越性,倒是南柯一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