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哈哈一笑,說到:“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兒,你準備讓我去把鬆井石根他老婆綁來呢。這事兒好辦,杜先生也早已經對古旅長神交已久了,隻是一直事務繁忙,實在沒有機會登門拜訪。要是讓他知道您現在就在上海灘,指不定有多高興呢。”
古硯軍嗬嗬一笑,開玩笑到:“鬆井石根他老婆我可不感興趣,太老了!杜先生倒是對我抬愛了,這讓古某受寵若驚啊。既然這樣,那就有勞梁兄了。”
梁九也不再矯情,留下了古硯軍在上海的臨時落腳點地址之後,探頭看了看外麵的局勢。這一看之下,梁九不由得暗自咋舌不已。血色獠牙特戰旅果然是名不虛傳啊!這才短短十幾分鍾的功夫,剛才追他的那些日軍,基本上都已經東倒西歪的躺在了地上。血刃小隊本就下手狠辣,再加上古硯軍剛才讓人像耗子一樣堵在了角落裏,差點當了俘虜,這讓隊員們覺得臉上甚是無光,所以下手也就“稍微”重了那麼一點兒。倒地斃命的日軍,基本上都是眉心中彈,一槍斃命。偶爾有幾個被MP38擊中的,死狀更是慘不忍睹,身上無一例外的最少都中了十幾槍,被打的和馬蜂窩一樣。
眼看著當前的危機已經基本解除了,古硯軍對梁九說:“梁兄,此地不宜久留,要是日本人的援軍來了,咱們都有麻煩。你我現在暫時別過吧。有什麼事情,你盡可以到我說的地方找我。”
梁九拱拱手,說到:“既然如此,那梁某就告辭了。我會盡快將今天的事情稟告杜先生,古旅長等我的消息就是了。”
看著梁九蹣跚著消失在街頭,古硯軍無奈的搖頭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堂堂國民革命軍少將旅長,後世更是個以反恐掃黑為己任的特戰隊員,現在竟然需要一個黑幫頭目的幫助,想想還真是夠有諷刺意味的。不過這種時候,他也隻能用“虎落平原被犬欺”來安慰自己了。
彎刀走了過來,拍了拍手說到:“旅長,怎麼想起來和這些地痞流氓合作了?”
古硯軍看了他一眼,說到:“那你說說,咱們和誰合作?咱們在上海人生地不熟的,不和他們這些地頭蛇合作,難道去找日本人合作?”
兩天以後,兩輛轎車停在了古硯軍和血刃小隊的臨時駐地門外。梁九腿上裹著厚厚的繃帶,第一個從車上走來下來。見到古硯軍之後,他嗬嗬笑著說道:“古旅長,杜先生聽說您在上海,可是高興的不得了啊。本來他想親自前來恭迎古旅長大駕的,但是您也這道,他這種身份的人,行事多有不便,最近幾天更是因為那天的事情而忙碌。所以,他今天特別讓我來請古旅長到杜府一敘,還望古旅長賞光。”
古硯軍哈哈一笑,說到:“梁九兄這話說的,咱們前幾日並肩作戰,共同對抗日寇,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說話怎麼還這麼見外?杜先生相請,古某深感榮幸啊。那就勞煩梁九兄了。”
既然是去杜府拜訪,古硯軍也沒有帶幾個人去,隻是讓彎刀跟在了自己的身邊。臨上車之前,古硯軍守著梁九叫住了彎刀,說到:“去杜先生那裏做客,安全絕對有保障,武器就不用帶了。交給夜叉他們好了。”
彎刀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不過看到古硯軍的臉色之後,還是明智的選擇了沉默的執行命令。梁九在一邊看著彎古硯軍,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話。
兩輛車一前一後的離開了臨時駐地,向著杜府駛去。梁九親自陪著古硯軍,坐在後麵一輛車上。一路上,兩個人有說有笑,仿佛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親熱無比。不過古硯軍自己心裏也明白,這種親熱,也隻是流於表麵,做做樣子罷了。都說伴君如伴虎,帝王之心難測。杜月笙雖然稱不上帝王,但是在上海灘地下世界裏呼風喚雨的人物,其心機手腕,和帝王之術也差不了多少了。
時間不長,一行人終於趕到了杜月笙在上海的寓所。和古硯軍想象中的不同,堂堂上海灘黑道三巨頭之一、青幫大佬杜月笙,其住所,僅僅是一套相對來說比較寬敞的普通住宅,完全看不出一點奢華的樣子。這讓古硯軍對這個黑道風雲人物產生了一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