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沒關係,就是被誤解也沒有關係,哪怕被拒絕,他也會死皮賴臉的留在兩個人的身邊,隻為了他們可以有一個讓他們放鬆的人。
沒想到,之宴他們輕而易舉的就接受了他的想法,還說這樣的道路才適合他自己,說他不需要為他們做些什麼,隻要保持最初的荀覺就好了。
好吧,他承認,他聽了之後十分的感動來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結果倒好,從那之後兩個人就徹底開始欺負起他來了。
好吧,他是存著讓自己成為他們接觸壓力的存在,可是沒有說可以如此的欺負他吧,簡直,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啊。
口中是這麼說著,如今這樣相處的時光也是已經很久了,之後,兩人做事也不會特意避開他,他想著知道的隻要詢問都會告訴他。
偶爾的,看著那兩個人被事情壓的疲憊的樣子,他就會如今日一樣的嘲笑著他們,他選擇了一條輕鬆的路,希望有一天,他們可以與他一樣的輕鬆。
好不容易升起的懷念之情以及感動的要讓他流淚的往事,在林之宴下一句的話語中,再次的粉碎成渣。
“像你一樣,什麼樣子,吃喝嫖賭皆不會,膽小如鼠還找借口的樣子嗎?”驚訝的看著荀覺,林之宴看著他的眼神,不要一個嫌棄。
“之宴,我們還是不是兄弟,是的話,就將你剛才說的那些話給我收回去,我權當沒聽過,不然的話,兄弟是沒法做了。因為的話實在太傷我的心了。”
捂著眼睛低下頭去,荀覺的臉上一片苦澀的意味在其中,即使是他,被這樣說也是會覺得傷心痛苦的。
“噗!”忍不住的笑出聲來,看著如此作態的荀覺,林之宴伸手指著不遠處的門,抖著嗓子說著:“荀公子,門在那裏,想走隨時可以走,不會有人擋你的。”
肩膀隨著林之宴無情的話語輕輕的顫動著,那低頭的荀覺,似乎是在為了林之宴的話而在傷心哭泣的模樣。
空氣靜悄悄的,房中沒人說話,林之宴閉著眼睛假寐著,不理會那一動不動的荀覺,這種把戲他見多了。
而那似乎陷入自怨自艾情緒中的荀覺的肩膀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哈哈哈,之宴,下次,下次一定會坑到你的。”
猛的抬起頭來,憋得辛苦的荀覺放聲大笑,果然還是不能欺騙到之宴啊,看來他的演技還是有待長進的。
“下次,等你有下次再說吧。”終於賞了荀覺一個正眼,林之宴指指門的方向:“我是說實話,你隨時可以走,沒有人會留你的。”
這個人啊,總是喜歡來打擾他,真的是很煩人的。即使是這樣的想著,林之宴嘴角的笑容,也是騙不了任何人的。
“真是無情的男人啊,寵愛了人家這麼久,如今有了新歡,就急著拋棄我這個礙眼的舊愛了啊,還記得當初,我們兩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那個時候,我們是多幸福啊。”
捂著臉隻露出一雙幽怨的眼睛幽幽的看著林之宴,聽荀覺話語中的意思,林之宴被活生生的被說成了一個負心漢了。
也不多說,揉了揉自己身上起來的一層雞皮疙瘩,隨手抄起桌子上的一個東西就扔過去了,還沉浸在自己塑造出的故事中的荀覺,直接被命中。
漆黑的墨跡在荀覺的臉上畫下一個美麗的弧度,沿著荀覺臉部的線條,慢慢的滑到了地上,淺淺的墨香將荀覺飛遠的心神喚了回來。
“林之宴!”怒吼聲想起,荀覺猛地站了起來,看著那不當一回事的林之宴,別以為他不知道,林之宴是故意的,不然為何桌子上那麼多毛筆,卻選了沾染了墨跡的一根啊。
“嗯,荀公子,爺不記得與你有那麼一段不可言說的往事,隻是看在往日的情麵上,您如果有那個需要的話,爺是可以為你準備合適的人的。”
手一揮,一直在旁邊裝作不存在的黃金兩人站到了林之宴的身前,擋住了荀覺的步伐,似乎是害怕荀覺靠近他一樣呢,臉上帶著原來如此的笑意。
“你,你才有需要呢。該死的。”嘀咕一聲跑到一邊,將臉直接邁進了水盆中清洗幹淨,然後扯下毛巾擦拭著直接濕漉漉的臉蛋。一副氣衝衝的模樣。
“荀覺,你也不問問那水幹過什麼,那毛巾擦過什麼嗎?”愉悅的繼續問著,看著荀覺剛才使用過的東西,林之宴的目光別有深意。
“額,這水做過什麼,這毛巾擦過什麼?”鼻尖聳動,他怎麼感覺聞到了一股奇怪的氣味呢,是他的錯覺吧。
“哈哈哈,白銀,快快告訴荀公子這些問題的答案,我先笑一會兒。”這世界上,真的是有吃虧上當多次也是死心不改的人啊,比如眼前的人,實在是太好忽悠了。
“是爺,荀公子你冷靜一點聽我說,千萬不要激動,您放心,不會有什麼大事的。”伸手向荀覺的方向張開安撫著,白銀看著荀覺的目光有些古怪。
“你,你別嚇我啊,有什麼事情趕快的說啊。”弱弱的打著手上的毛巾,他是該丟了呢,還是繼續拿著呢。還有白銀那表情是什麼意思啊。
“咳咳,荀公子您仔細聽好了啊,那水和毛巾都是……”說到這裏,特意停頓下來看著荀覺因為激動而吞咽的喉結,大聲開口:“那些東西都是幹淨的。”
“啊……幹淨的啊,原來是幹淨的啊,既然是幹淨的,那你們,這是在耍我了。”一連三聲幹淨,一聲比一聲咬牙切齒。
荀覺忍不住端起那如今被染成淺淺的墨色的水,朝著兩人的方向走了過去。“既然是幹淨的,那就一起享受一下吧。”
一句話說完,荀覺就猙獰著臉,將手上的水準備給潑了出去,結果在即將動手的時候,肘部突然一陣劇痛,一個不穩,水盆直接掉了下去,裏麵的水,全部潑到了自己的身上。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當然,如果你細細的聽,會發現其中帶著淡淡的笑意。“這白天的就開始洗澡了嗎?”
是姬如世,背著手,著玄衣,頭發盡數束起,被一根白色簪子固定住,看著著一地狼藉的姬如世,走過那被潑了一身水的荀覺的身邊時,有意無意的笑了一下。
“噗!”很輕的聲音,奈何現場太過於安靜了些,即使是離著荀覺最遠的林之宴都聽到了,近在咫尺的荀覺怎麼可能沒有聽到。
“姬如世,你和他們是一夥的是吧?剛才是不是你搞得鬼。”眼睛掃視著低下,他感覺剛才有什麼東西打到他的胳膊了,所以才自己潑到了自己。
如今,這**的衣服貼在身上的感覺不要太早,要不是這裏還有人,他就將自己的衣服給脫了下去了。
“啊切!”一陣冷風恰好從沒有關上的門吹了進來,讓那覺得自己沒有穿衣服一樣的荀覺打了一個噴嚏,吸了吸鼻子。
怎麼沒有?眉頭緊鎖的荀覺的臉上想說的就是這句話,他是感覺到了有東西打到他的手了,怎麼可能找不到啊。
“荀覺,你在胡說些什麼呢,你不是自己手一抖然後就這樣了嗎。還不快去洗個澡換件衣服去,小心著涼。”
擔憂的看著那渾身濕透的荀覺,然後?使了一個眼神給黃金,黃金明悟的拖著荀覺離開了,是的,拖著,直接將那不情願的荀覺給拖走了。
“白銀,幹的不錯。”找了一個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姬如世誇獎了白銀一句。至於為什麼麼?
“哪裏的話,都是應該做的事情。姬少爺過獎了。”謙虛的說著,白銀覺得,果然有荀公子在的時候是最好玩的。
默默的移開自己的腳,底下有一個小石子躺著在,這就是荀覺口中的凶器了。才來的姬如世看到這場好戲的時候,就直接隨腳將一個石子踢了進來了。
然後就造成了荀覺如今的慘樣,在荀覺反應過來之前,白銀就將剛好滾動自己腳邊的石子藏了起來。
“那爺和姬公子,屬下先去找點東西來收拾一下,先行告退了。”瞅瞅地上的一灘水跡,好玩是好玩了,不過還是需要善後的啊。
“去吧。”林之宴點頭,然後看向又一個不請自來的人:“如世,說你是不是也是來嘲笑我的。”別懷疑,荀覺之所以成了這樣,都是他設計的。反正荀覺又打不過他。
“我就是來看看那個惡魔長什麼樣子的而已,畢竟我還沒有見過惡魔啊。”昨夜他手下有一個探子剛好經過了那裏的。
當然的,事情開始之後,為了避免被波及了,躲得很遠,連之宴的臉都沒有看到,事後才膽敢靠近看了一眼,然後這曆經百戰的人都覺得自己的胃在翻滾。
不過經過探子的形容,身形高大,著魅色之衣,武藝高強的人,他認識的目前還真就這麼一個了。
所以在得知荀覺也去往了將軍府之後,他特意在家喝了一盞茶然後再來的,結果以來就碰到了一個好機會。
所以當下他就決定了,讓荀覺徹底消滅之宴的怒火,讓他免受波及,嗯,作戰很成功,姬如世看著那沒精打采的某人,暗道。
“好好好,你現在見到了,是不是該回去了。”癱在椅子上的林之宴,覺得心好累,他交的都是什麼朋友啊,怎麼都這麼的盼著他不好。
“說正事。我已經派人沿著皇殿這麼久以來的行動軌跡查了去了,很快就很知道最初這個皇殿,到底是在哪裏成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