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了眼裏輕微的八卦,偶爾看一出這樣別出聲麵的戲劇也是不錯的,可以調節身心的健康,不過為了避免這唱戲的主人發火,他還是見好就收的好。
“哦,是嗎,如世你覺得,這個皇殿最初,是從哪個地方開始的?”柔韌的手指點著桌子,林之宴拿下了腿。
“哪裏嗎,之宴你不是有了答案了嗎?”姬如世抬頭看著窗外的某個方向,和林之宴的眼光所向,是相同的。那裏是北方。
“如世,關於那個銘王的事情,你查了多少了?”自從他接受這些事情以來,所有的關於皇位的那些積極分子,幾乎都是出自北方。這也是有些京都人實在不待見北方的原因之一。
“銘王的事情,查到的和我們知道的沒有什麼不同,簡直不要太幹淨了,而且那種幹淨很真實。即使在北方那個混雜的地方,銘王都沒有接見過那些野心勃勃想要投靠他的人。”
“反而是那個外表看起來做事衝動的太妃娘娘,一直在找機會見那些人,到了京都之後,和那些人的還是有很多的聯係在。”
淑嫻太妃,銘王,上一次皇位爭奪戰中的失敗者,那麼這次即將發動的關於皇位的又一場戰爭,是因為他們嗎。
“如世你說,一個肮髒到了極致的母親,會生出一個幹淨的沒有絲毫汙染的孩子嗎?”
他就在上次舅舅的生辰宴會上見過銘王一次而已,而且還是因為他看著然然的眼神才讓他記住了,不過因為他的身份有些特殊,一直都有在查著他們的動向就是了。
“不可能!”姬如世直接篤定下來,隻是想著自己印象中的銘王,或許是因為身體上的殘缺,即使貴為一國的王爺,行事都是很平和的,甚至可以說有些自卑的成分在。
從來不用自己的身份仗勢欺人,回到京都這麼久了,隻是出去過幾次去喝酒而已,而且都是一些陰雨天氣的時候。
他也是聽說了,雖然皇上派來在這方麵最好的禦醫去給銘王整治了,目前效果是有了一點,不過似乎依舊沒有痊愈的可能。
“是啊不可能,可是擺在我們麵前的,正是這一個不可能在。”林之宴相信姬家查到的情報,然而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何這個銘王是這樣的一個人,看著,根本不像是皇族子弟一樣。
“之宴,你還記得之前和你說過的關於銘王掉下山崖的事情吧?”忽然想到了什麼,姬如世猛地抬頭。
“嗯,記得,那件事情怎麼了嗎?”見著姬如世的反應,林之宴勾起唇瓣,似乎有好玩的事情了。
“我記得之前記錄太妃對於銘王的態度,是寵溺卻又威嚴的,在爭奪皇位之前,太妃請了很多人教導銘王。”
“而自從銘王掉下山崖之後,雖然後來撿回了一條命,可是也因此導致了銘王成了這個樣子,從那之後,太妃就像是放棄了銘王一樣。”
“而且也是從那之後,她自己開始接受一切勢力,並且沒有了讓銘王親自來接觸的意思,似乎,是想將銘王當做一個傀儡一樣的養著。”
“之宴,我總覺得,這其中有問題,或許,這就是事情的最關鍵的地方,當初銘王為何掉下山,即使有了明麵上的解釋,總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
“一個母親對兒子的巨大轉變,真的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廢了她覺得沒有了希望,從而決定培養一個擺在明麵上的傀儡,自己做一個幕後的操控者嗎?”
他對兩人的關注是從父親手上接過來的,當時他接到手的情報表示這兩個人沒有什麼問題,因為覺得父親不會失手的姬如世,就按照普通的方法監視著。
這些年來傳來的消息都是說太妃一人在行事,那些不安定分子得知銘王廢了之後,就徹底了疏遠了這母子二人。
即使太妃親自出麵,那些人都不買賬,直言一個王朝不會讓如此殘缺的人坐上帝位。以為這不足以成事的母子二人,即使他後來沒有放鬆警惕,也沒有過多的關注了。
隻是京都如今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那些事情的指向都是想動搖國之根本,這不由讓深想,從中可以得到直接好處的,就是這母子二人了。
“如世,你是說,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在?”林之宴挑眉,銘王給他的印象,可不是一個野心者啊,反而給他一種,他正在被監禁著的感覺。
“是。另外,今日來,還有一事要告知之宴你,今日一早,有線人來報,淑嫻太妃也開始追查詔書的事情了。”
那份不知道記載了些什麼的詔書,就是懸在頭上的一柄利劍,不知掉會何時掉下來,更不知道,利劍所指的是什麼方向。
“嗬,如今加上她,總共三波人盯上這個詔書了嗎。如世,之前讓你查的關於詔書的事情到底是誰散播出去的,查到了嗎?”
一份詔書,不呆在皇宮裏,不在該在的人伸手,卻淪落到了街頭,甚至成為了一個人人追逐的對象,這本身就是一個值得懷疑的事情。
空穴而來的風,就是刮得大了,也不至於有那麼多的人都被這風給吹大了心,所以說詔書的存在是真實的,而詔書存在的理由,才是他們該去探尋的。
無疑的,這身後有一隻手在推動著一切,這詔書,是有心人特意傳播出來的,而這個人,很可能知道一切的真相。
所以之前他讓如世特意去查看這個事情,如今,也該是有結果了吧。林之宴看著姬如世沉思的神色,也不急。
“沒有,卻有了別的消息,隻是那消息的內容讓我很是不解,所以想再次探勘一番之後再告訴你的,既然你問了,我也就不瞞你了。”
“我找到了一些先皇那個時候的一些如今還活著的老宮人了,問了之後,許多人都不知道有這一份詔書的存在。”
“然而,有一個曾經有機會侍奉過先皇一段時間的老太監說,曾經先皇親自寫下了一份詔書給淑嫻太妃。”
“這件事情隻有很少幾個人知道,當時,就連先皇後都是不知道的,而且這份詔書的內容,好像除了先皇和太妃之外,誰都不知道了。”
“後來皇位的爭奪開始,太妃戰敗,為了保命,被迫逃離出京都,呆在那貧瘠的北方,那個時候,皇上雖然沒有趁機斬草除根。”
“可是一些想討得皇上歡心的愚昧之人,卻是派出了殺手的。皇上知道這件事情,卻沒有阻止,也沒有承認。”
“雖然太妃依舊到達了五台山,不過途中損失慘重,從京都帶走的人馬死傷大半,而那份至今沒有公布出來的詔書,就是在逃亡途中遺失的。”
“奇怪的是,之宴你知道嗎,在到達五台山之後,那些活下來的人中,不少選擇離開了,原因是受不了那清貧的生活。”
“而那些離開的人當時監視太妃的人因為人手的問題沒有過多的去關注了,最近我想到這一條路特意去找那些人的時候,卻發現。”
“離開的十二人中,在離開的短短一年中,直接被殺害了七個,病死四個,隻有一個人宮女不知所蹤。”
“我也是花費了大量的時間,才查到了那個失蹤的宮女,即使過了這麼的年,那人的戒備心依舊很重,見到我的人之後,第一反應是想要逃跑。”
“直到許諾給她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之後,宮女才是有點相信了我們。後來經過一些心理方麵的治療,才讓她安定了下來。”
“然後我們了解到,這個宮女,這十幾年來,每次在一個地方帶上幾年之後就會換一個地方,精神狀態十分的差。”
“聽她的說法,那些死亡的人都是太妃派人去暗殺的,為的就是讓他們這些知道太妃事情的人消失。”
“而我之所以能找到他們,是因為我發現,有一個是幾年前就忠於太妃的人一直在追查這這個宮女的蹤跡。”
“一次的不小心,我的人才發現了他們,然後跟著他們身後,提前一步找到了這個宮女。我們可是花費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才讓這個宮女的精神不那麼緊繃,恢複了常人的樣子。”
“後來她告訴我們,在當初太妃逃亡的某個時間段內,太妃的情緒似乎是非常的暴躁,經常用一種懷疑的眼光看著周圍的人,似乎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不見了。”
“而且從那時開始,雖然有人在追殺著太妃,本該還有更多人的可以活著到達五台山的,可是為了自身的安全,太妃將許多人推到自己的身前做了擋箭牌。”
“所以在活下的一批人中,許多人選擇了離開太妃的身邊,為了就是避免被殺死,結果還是死了,剩下的,也不過是一個終日活在陰影中的可悲女子。”
這個話題的分量有些沉重,不知道何時回來的荀覺,乖覺的坐在一邊靜靜的聽著也不插話,這個時候,誰都知道了這份詔書的重要性。
可是新的問題又產生了,為何詔書失蹤之後不派人去尋找,在這種關頭卻選擇暴露自己而參與到這趟渾水中來呢。
事情謎團是越來越多了,到那一切都真相大白之前,又有多少人會為了這個遙遠的未來,而付出自己的生命呢。
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日子,又會何時才能到來?這一切,都還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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