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你說好好的我提他幹什麼,日本正太多有型啊!經常聽你提到那個個子很高的日本人,怎麼、人家在追求你?這次出差,他來不來中國,帶我見見唄!”白雪依舊是那副不緊不慢的語調。
“沒有,我們就是同事,日本人很敬業的。等我確定回國的時間再給你電話。”許微微反駁道,泱泱著國際長途太貴,掛了通話。
她不是心疼電話費,隻是聽到白雪提起屠軍,她忽然覺得慌,慌到四肢冰涼,慌到失去觸感,她忽然覺得臉上有一陣涼意。
抬手一『摸』,才發覺自己原來已經掉了淚。
決定離開國內的時候,她給那支手機交了一千塊錢話費,甚至每年都不忘充值,保證那個號碼不停機醢。
卻不知道,屠軍再也沒有撥過那個號碼,也許他早就忘了吧。
許微微去洗手間補掉臉上的淚痕,突然接到許庭茂的電話。
她神經一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急匆匆的趕去機場緹。
……
宋弋跑到總裁室晃了一圈,才一會兒的功夫,發現屠軍的人不見了。
他還納悶屠軍去了哪裏,隻見他特別招進來的那個秘書低著頭推門進來,看見他,木訥的喊了聲“宋總”。
這麼不機靈的女人,真不知道屠軍是看上她哪一點了?
宋弋『摸』著下巴,試圖從秘書身上扒出一丁點像許微微的地方,終於,他發現了。
『性』別。
除了『性』別,她跟許微微哪裏都不像!
見他一句話沒說扭頭就走,秘書呆呆的喊住宋弋。
“宋總,你要找屠總?”
真是廢話,不找屠軍,他進總裁室幹什麼?
宋弋原地站住,翻了翻白眼,看都不願多看秘書一眼。土了吧唧的衣著,實在沒什麼看頭。
“屠總訂了中午的機票去大阪,這是屠總要我轉交給你的文件,請你務必閱完。”
前麵一句讓宋弋得意,屠軍總算沒耗費他一番苦心,可是後麵這句,他瞪過眼睛,看到秘書手上那厚厚的一摞文件,他心裏直叫苦。
好不容易盼到屠軍出差,怎麼受傷害的還是他?!
宋弋裝作沒聽見,抄起手,哼著小曲朝外走。
秘書則抱著那摞文件跟在他後麵,甚至他去哪裏她就跟著候在哪裏,包括男廁所。
從男廁出來,宋弋覺得肚子舒服,渾身都舒暢,左右一掃沒看見人,正得意著,豈料秘書從女廁所衝出來。
“宋總,我等了你好久。”
宋弋鄙夷的瞅著她,他算是明白屠軍為什麼看上她了,就憑著這股聞臭味的毅力。
秘書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鏡框,被他看的不好意思。
這一看不要緊,還真被宋弋看出了名堂。
原來她臉上的鏡框沒有鏡片,純粹是為了凹造型。還有,她身上的衣服不是土了吧唧,隻是顏『色』過素。
再有,她一張素顏,細看下皮膚細膩的吹彈可破,五官雖不漂亮但讓人看了很舒服,眉宇間還帶了份英氣和灑脫。
……
盡管那個地址已經爛熟於心,屠軍還是忍不住拿出來,再次看了一遍。
將紙條放在貼身的口袋裏,他抬腕,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心裏的焦躁不留痕跡的傳染上臉頰。
讓唐博安排飛機的時候才想起來,他的私人飛機在三年前被他處理了。
可能是太久沒有出門,他擔心訂不到票,擔心天氣不好,擔心去了大阪不認識路。全然忘記他的身份,這些事情都不需要他『操』心,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動身去大阪。
飛機起飛後,屠軍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忙暈了,他該回家洗個澡,換一身衣服,三年了,他又老了三歲,不能讓許微微看出自己老了半分。
這天的國際航班,有個頭等艙的客人遲遲不肯下飛機,空乘人員都在頭痛這個找茬的人是個什麼角『色』。
屠軍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下出了機艙,他絲毫沒感受到那些人由鄙夷瞬間轉變成驚詫的神情,知道是這麼個集儒雅、俊逸、挺拔、高級定製於一身的男人,再多等幾分鍾也行。
他拇指指腹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心情亦如發燙的戒麵。
通關後,屠軍再次跑進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