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微屈辱的順從了。
她當真以為屠軍要對自己做什麼,為了那份不能曝光的視頻,她打碎了牙齒和淚咽了。
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她等著屠軍對自己下手,在他得逞之前她會提條件,反正就是一次交易,交易過後彼此達到目的。
隻是、
畫風突然就變了醢。
屠軍輕手輕腳的上了床,隻是躺在許微微的身側,沒有任何越矩的動作。
許微微心裏飄過一萬個問號,忐忑的等待他下手。
突然,屠軍伸過來一隻手緹。
也隻是輕輕的摟住她,他看見許微微越發不安的神情,輕輕一笑,傾身在她額前落下一吻,隨即又躺平了,低聲寬慰道。
“睡吧。有些事,不用一個晚上做完,又不是要趕時間。”
在許微微一臉懵圈的表情下,屠軍徐徐閉上眼睛,當真睡著了。
人心思重的時候容易失眠,像現在的許微微。她眼珠轉轉,偷偷瞄瞄身邊的屠軍,怕被發現,又目不斜視一臉正義淩然的麵朝空氣。
直到她聽到屠軍呼吸均勻,歪頭,確定他真的睡著了。
兩人同躺一張床,同蓋一床被子,要她怎麼能睡得著。
掙紮了掙紮,許微微決心『摸』下床,她人還沒動,床墊先於她顫了顫。
許微微咽了口口水,心說要是激發了這頭男人藏在軀體裏的獸,她隻能趕鴨子上架,做也做的,反正一不做二不休,從此以後跟他撇清關係。
她僵著身子,還保持那個逃跑的姿態,腰間纏了一條有力的胳膊過來,直接將她帶倒。
撲進那個溫熱的懷抱,刹那間許微微被一種久違的感覺掩埋,她強裝了三年的堅強和獨立,在這一刻被擊的粉碎。這個懷抱猶如避風港帶來的舒適和安逸,統統的環繞過來,過往種種,曾經她全部的依賴和習慣在此刻潰堤。
因為習慣了被屠軍摟著睡,咋離開他的時候,她每晚每晚的失眠,隻得買了一隻大號的布偶摟著睡才得以睡著。
如今重新被他摟著,困意自然而然襲來。
許微微眨了幾下黏在一起的眼皮,心裏安慰自己,反正她也逃不掉,還不等安慰完,已經睡過去。
她下意識的在屠軍的臂彎裏拱了幾下,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的熟睡。
就在許微微呼吸放緩,小臉綻放出一派紅潤的模樣,躺在她身邊的男人徐徐睜開深邃的眼眸。
屠軍側過身子,靜靜地看了許微微一會兒,然後道了一聲,“老婆,晚安。”隨即轉回身子,他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
……
這一覺,兩個人都睡的沉。
許微微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機,她『摸』呀『摸』,居然『摸』到了一條胳膊。人還昏昏沉沉的,拉著那條胳膊就往自個兒眼前送。
等看清楚了,她才慢慢回伸,耳邊已經傳來屠軍低沉悅耳的笑聲。
“醒了?已經八點多了,你不用去工廠?”
他怎麼知道她今天要去工廠,還有,他在笑她什麼,笑她睡過頭,還是笑她把他的手當手機。
許微微眨著大眼睛,刻不容緩的從床上坐起來,臉上又多了抹後悔,睡前她還想著不能一副逃跑的姿態。她要沉住氣,睡都睡了,起碼要拿到睡後的好處。
這可好,她一睜眼,看見屠軍就想跑。
她這是做賊心虛嗎?
這麼想著,許微微回頭看了看屠軍,她決定重新躺回去,然後跟屠軍提條件。
人算不如天算啊,在這方麵,許微微算不過屠軍,也算不過老天爺。
她人還沒躺下,屠軍的手機響了。
這人可能今天有安排,僅穿了一條小內內,堂而皇之的暴『露』在許微微的眼前。然後開始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偏偏那個鈴聲躁動的手機他就是不碰,擾的許微微的注意力全都投在他身上。
“要是沒睡醒就再睡會兒,一會兒我安排唐博過來接你去工廠。”
他還有心思跟自己搭話,許微微清了清嗓子,意識到自己的視線太過火辣,她別開臉,裝作沒看他。
屠軍唇邊多了抹愜意的笑意,手機鈴聲幾乎聲嘶力竭的最後,修長的手指一拎,劃了免提鍵。
是唐博。
聽筒裏,唐博思維清晰的向屠軍彙報行程,聽起來這人還挺忙的,上午兩個會,還要見投資商,中午應酬,下午還要去現場考察,還有三個投資定稿要閱,這還沒算上他要批複的文件和款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