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婉笑的陰冷,蕭赫半靠座椅上,凝視著低身湊到自己唇邊嬌蘭吐香的女人,淩唇淡勾。“對你前夫就這麼趕盡殺絕?向婉,本將軍發現你可真是夠陰毒的?當年慫恿寧羽然給孩子臉上塗藥,後來又建議本將軍將北宮晟吊著一口氣不要給用食,都說最毒婦人心,皇祖母小時候好歹還留著口冷飯給北宮晟,你真是一點兒活路都願給,本將軍就在想,來日你會不會對本將軍也這樣?”
向婉知道蕭赫說這話並非不想殺北宮晟,隻是不信任她而已,所以她眉眼不懼,嬌柔的靠近懷中,靈動的手指在胸口畫圈,慢慢的將蕭赫的衣衫解開,一點點撥到兩邊,妖媚笑道。“你若是不相信婉兒,就給婉兒個孩子可好?畢竟像婉兒這樣陰毒的女人,可還真如你所說的那般,最喜歡弄死負心人了!北宮晟負了我的等待,我就弄死她,你若有一天負了婉兒,婉兒就……”
“就如何?”蕭赫沒製止,隻輕笑著打量著向婉紅唇落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輾轉。
眸光不帶情.色,也不帶興趣,淡淡如茶。
向婉見挑.逗無用,幹脆也不再調.情,利落的解開羅裙腰帶,也褪下蕭赫xie褲,麵對麵跪上高椅,直直跪坐了進去。貼近紅唇,她在蕭赫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沁出血,與她開始咬破滲出的血融為一體,才恨恨道:“就與你做一對亡命鴛鴦!”
蕭赫眸光微怔,繼而輕笑,一把扣過向婉的腰身將身子更深的挺入進去,聽到向婉低呼後,緩緩道。“恐怕選擇權不在你手上!”
向婉不明白他是說孩子的選擇權還是做鴛鴦的選擇權,可她明白這三年多,蕭赫心裏比以前更勝,誰也不信,所以也沒多想,隻沉浸在無邊的欲.望裏,浮浮沉沉。
紗簾蔓蔓,人影模糊,殿內還站著數名守衛的殺手,難縊的呻.吟響徹大殿。
……
晟天皇宮內,窗外雪花颯颯,裏內燃著上好的銀碳。
納蘭芮雪一身湖青色素紗衣在金燈下批閱奏折,通傳聲到的時候,她愣了愣,繼而恬靜一笑。“去請。”
“是。”
宮人退下,不一會兒短襟衣衫,俊朗如星的男子負手踱步而近。
看到燈火下頭發靜垂肩頭,不帶一絲裝飾的素雅女子,墨蘭色眸光顫了顫。
納蘭芮雪沒有起身,也沒有停下手,而是袖袍輕輕一擺。“淩傲坐。”
熟稔程度可以想象。
赫連長恭也不客氣的坐在了桌邊,伺候筆墨的青蘿看了看,沏茶後退出,關上了殿門。幽深的大殿隻剩下他們兩人,赫連長恭看著她鳳筆急書的字,不忍輕讚。“工筆大氣,入木三分,沫兒的字是愈發精進了。”
“哎,我這算什麼精進,最多是模仿他的字體更像了些罷了!”納蘭芮雪輕笑,沒辦法,為了讓別人以為北宮晟還在,她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稍微模仿的像了些。
她的夫君給她出了個難題,許軾!想到這個她自幼崇拜的文人墨客,她真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表達才合適。
若放北宮晟還在,知道這個消息,她隻有經讚與激動,可北宮晟沉睡後,她簡直哭笑不得,許軾的字看似飄渺如雲,實則峰刻如崖,點豎彎鉤的寫法更是自成一派,極難模仿。
以前隻覺得北宮晟的字好看而已,不想竟然是許軾!這三年多,別人還都當她在啟蒙教兩個孩子練字,實際上,完全是她在練啊!
許軾,許氏!北宮晟這是在紀念他的母親,她這豬腦袋居然是在兩年前重新給晟整理東西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許軾是誰!
驚愕的問周圍人的時候,所有人用看傻子一樣的眸光看著她,問了她一句更吐血的話。‘你現在才知道?’
後來是許纓翻出來北宮晟幼年時候的字帖,她一筆一劃臨摹著學,才勉強得以入門。
不過……想到朝和宮的那個男人,她不忍唇角彎了彎,似乎她很快可以解脫,不用練字了!而且以後若他需要幫忙,自己完全可以當個最佳的副手。
幸福的淺笑落在赫連長恭眼中,帶起微微的黯淡。
三年多了,她每次提起北宮晟的時候,總是這樣,似乎哪怕北宮晟就這麼睡一輩子,她也會在回憶裏安靜的守著他。
頓了頓,他轉看四周後問道:“縈兒呢?”
這個點應該是孩子最粘她的時候,怎麼不見小家夥的人影?
納蘭芮雪一怔,繼而笑道:“正在受教育,這個月我算是得閑了。縈兒如此皮,所有人都退居三舍,對我抱怨不止,也難為隻有你這個幹爹總是時常惦記著他。”
赫連長恭雙手交合腹前,雍容淺笑。“我可是當親兒子看的,來日吃喝我可都得靠他,小時候不多惦記點可怎麼行?”
“噗嗤。”納蘭芮雪笑出聲。“得了吧,堂堂察合謖舜親王會有缺吃少喝,需要靠一個乳臭未幹小娃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