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剛躺進來,這人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他還真想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
他並未出聲,假裝熟睡,那人在外麵轉了一圈,終於是按捺不住進來了。
“吳公子?睡著了?”
這聲音,居然是她。
封逍心中輕笑,確實,這裏的人若要說膽子大的,也就隻有她了。
見裏麵的人不答聲,樓遙一點也沒有要退出去的意思,弓著身子像個小蝦米一樣就鑽了進來。
“吳~公~子~,我知道你沒睡著,何必裝睡?”
封逍應著她的聲音,睜開眼,黑暗中,也隻能隱隱約約,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
樓遙的手不老實的摸上了封逍的腿,封逍微微皺眉,凜聲道:“姑娘,自重。”
“自重?你是在跟我說話?”
封逍無言。
這裏就隻有他們兩人,不是跟她說,那是在跟鬼說嗎?
樓遙給自己搭的帳篷離那幾人的本就有些距離,剛剛她又順手在帳篷周圍設了結界,就算他們在這帳篷裏打得雞飛狗跳,外麵也聽不到任何動靜。
就算樓遙把這帳篷拆了,在外麵看來,這裏依舊還是擺著一頂好帳篷,隻是裏麵沒點燈。
對了,還有封逍自己給自己設的用來避血癸蠍的結界,就算是打出血了,也不會有魔獸來坐收漁翁之利。
沒有任何預料的,封逍忽然感覺身上像是突然壓了一塊一百斤的石頭,接著某人平穩的呼吸便噴在了他的臉上。
“姑娘。”
封逍的聲音中夾雜著絲絲怒意,樓遙聽得出來,在黑暗中嘻嘻笑出聲來,從封逍身上坐起,雙手打了個響指,周圍立刻出現了十簇慘白慘白的火焰,漂浮在半空中,在空中幽幽轉動。
不過,在半空中漂浮的火苗是白羽狀的,靈異中又夾雜了三分的唯美。
火焰將樓遙的臉照得森白,活像個從地府裏出逃的女鬼,前來禍害良家少男。
封逍心中很生氣,盡管他有意克製,但那憤怒還是從他冰冷的語氣中透了出來。
“姑娘,請你下去。”
“若我不呢?”
“那就休怪我無情。”
樓遙忽然俯下身來,身體傾斜了四十五度,硬是就這麼僵持在半空,玩味的眯起雙眼,戲謔的看著身下的人。
“你想喊人?喊啊,你要是敢喊,我就說是你非禮我,我倒要看看,他們會不會繼續讓你留在這。”
樓遙邊說著,邊將何禮之剛給她披上的披風給退了下來,動作嫵媚,輕柔至極。
封逍一雙桃花眼中,閃著慍怒的火光。
他能不氣嗎?這才分開幾天,這女人看見一個還順眼的就坐到別人身上,若這人不是他,他早就將她找的野男人一掌拍死了。
但是有一點封逍並不知道,他早就露餡了,樓遙已經猜出了是他。
“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敢喊?這麼說,你留在這是有目的的嘍!”
封逍也不知該說她什麼,平時看起來一副蠢樣,怎麼現在智商就上線了?
樓遙的笑,在白光的映襯下,多了三分詭譎,三分魅惑,如同豔鬼。
他才剛躺進來,這人就這麼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