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手機來電鈴聲打斷了和睦的歡聲笑語,韓牧澤放下酒杯和筷子,說了聲“抱歉”,走到一邊去接電話,其餘人也沒有多在意,繼續剛才的話題,隻是韓牧澤回來時,笑容依舊,眉頭卻皺了皺。
“花生神馬事了?能讓我們酷帥狂霸吊炸天的韓boss皺眉頭了?”黎昕一掌拍在韓牧澤的後背上,湊過頭去道,“來,說出來哥給你謀劃謀劃,我們韓boss皺皺眉頭,s市的經濟命脈都要抖三抖,不不不,是本人有眼不識泰山了,我們韓boss可是掌控著全宇宙的經濟命脈,遲早衝破宇宙的範疇。”
韓牧澤嘴角抽了抽,差點被喝進口中的酒嗆到丟了顏麵,這個家夥真是……
“閉嘴!”韓牧澤沉聲打斷黎昕的滔滔不絕,放下酒杯,表情略淡地看向薛予深和秦梓硯,“剛才是子譽的電話,有些事情均默應該告訴過你了,關於當年設計你的那個小明星的身份。”
趙信?薛予深和秦梓硯的動作同時定格,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蹙了蹙眉頭。
“子譽怎麼說?”曲墨寒問道。
“周宏近段時間和馮冠浩夫婦來往頻繁,我讓子譽的人一直密切關注著他們,最近周宏和馮冠浩似乎正在調查予深當年比賽的事,不過,大概是顧慮到孟伯父,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地調查。”
的確,薛瑞丞和孟顥川的關係在圈子裏不是秘密,就算有人想要動他,怎麼說也要掂量掂量孟顥川的手腕,再說竹籬小築也不是任人揉圓搓扁的地方,或許如今他還年輕嫩了點,但好歹還有強大的身世背景。
秦梓硯和周宏的關係,因為一部《玉鼎神壇》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隻怪周宏這人貪得無厭,如果當初心平氣和地接受了秦梓硯的虛心求教,而不是妄想獨吞《玉鼎神壇》的編劇名號。
他倒覺得在《玉鼎神壇》的電視劇資料裏,秦梓硯不會介意在編劇一欄多加上周宏一個名字,至於錢財方麵,那都是私底下的事情,壓根不會擺到明麵上來,周宏在乎的不就是想要金錢名利雙收嗎?
原著作者擔任自己作品的影視劇編劇,秦梓硯不是第一個,而且很多作品在改編成影視劇時,由多名編劇共同擔當,這都是習以為常的事情,秦梓硯才華出眾,但在這一方麵完全是個稚嫩的新人。
莫不是忌憚秦梓硯的才華,亦或對自己沒有信心的人,何必如此排擠一個新人?
周宏在娛樂圈已是一名前輩級大人物了,平時多少新人編劇、演員巴結著他,被尊稱為一聲“金牌編劇”,如今看來這全都是假象,不過娛樂圈不都是這樣的嗎?隻要是對自己的前途有利。
無數人不惜任何代價,哪怕是出賣自己,何況隻是討好巴結抬舉一個人,那根本微不足道,說到底,這種現象無論在哪個領域裏都是普遍存在,人的原則這個東西,在利益麵前不值錢。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與群分,馮冠浩夫婦和周宏根本就是一路人,即使表麵上看似來往頻繁,背過身去誰知道又在互相算計著什麼,這種人往往自私自利,心裏頭永遠隻想著自己,他們隻信任自己。
從《玉鼎神壇》公布影視版權開始,薛祁陽和秦梓硯就被綁到了一起,等到正式開機,整個劇組的人都知道他作為薛祁陽的監護人,和秦梓硯的關係非常交好,秦梓硯與周宏,薛祁陽與馮書薇。
顯而易見,周宏到底是出於什麼理由與馮冠浩夫婦再次聯手了,再過兩個月,《玉鼎神壇》就要殺青了,到時候作為主角兒時扮演者的薛祁陽,受到的關注絕對高於馮書薇,馮冠浩夫婦豈能容忍?
薛予深微微低垂著頭,輕輕歎了口氣,馮冠浩和袁琢婭會如此在意薛祁陽,除了名聲方麵,恐怕最在意的是楚均默吧,他們知道楚均默重視薛祁陽,害怕楚均默會重點培養薛祁陽成為兒童明星。
真不知道這群人勢利眼到何種地步了?就算chu重點培養薛祁陽那又怎樣?劇本在設定或者改編後,男女角色已定,薛祁陽還能代替馮書薇不成?如果薛祁陽是個小女孩,馮冠浩夫婦是該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