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一定不能浪費,無論如何也要把最重要的事辦成,他從袖子裏掏出一枚精心打造的金戒指,準備給薛茹一個驚喜,聽說大城市裏摩登的小姐們都喜歡這個。

薛茹把軍刺對準寧致遠,深吸一口氣就準備刺下。就見寧致遠把手一舉道:“送給你!”寧致遠剛抬頭就看見一把寒光閃閃的軍刺對著自己,薛茹被他嚇到,驚掉了手裏的軍刺。寧致遠看著她道:“你反應太大了吧?就算我嚇到你了,你也不用拿刀砍吧?”

薛茹撿起軍刺飛快的往寧致遠身上刺,寧致遠嚇了一跳往後一倒,連人帶椅子都摔在了地上,薛茹撲上去雙腿跪壓在寧致遠身上,寧致遠渾身無力,他喘著粗氣道:“你幹什麼?”

薛茹壓著他道:“對不起了,你恨我吧。”

“你要殺我?”寧致遠不敢相信道。

薛茹握著軍刺的手緊了緊,她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寧致遠,寧致遠也看著她,他盯著薛茹的眼睛,從中他沒有看見一絲玩笑,他道:“為什麼啊?”

薛茹抿了抿嘴道:“我沒有辦法。”

“你要殺我

!”寧致遠一下子就爆發了,他的臉通紅,眼睛裏都充著血,嘶吼道:“你特麼要殺我啊?我們好不容易才有今天!我可以給你好的生活,我們不用再吃疙瘩湯了,我們不用再睡在車子裏了,你想怎麼樣我都依著你,可你現在竟然要殺我……為什麼啊?”

薛茹不敢看他的眼睛,她覺得鼻子有點酸,她道:“我沒辦法,不殺你我就活不成。”

“是有人逼你嗎?”寧致遠道:“你告訴我,我殺了那個狗娘養的。”

薛茹搖搖頭道:“你幫不了我的,你……放心,不疼的。”

寧致遠感到一陣陣睡意洶湧而來,他想抓住薛茹的手,可是他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了。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他有想過自己的一百多種死法,可是他萬萬想不到薛茹會想殺他,眼睛都睜不開了,他道:“你那麼聰明,你想殺我我是怎麼也活不了的,我不怨你,隻是……你以後再想殺誰就趕緊殺了吧,不要跟他說話,不要幫他,也不要讓他喜歡你,不然被你殺的時候……很難受的。”

寧致遠終於睡著了,薛茹從他身上爬下來,突然聽到叮的一聲,低頭一看是一枚金燦燦的戒指。她拾起戒指借著燈光看,金戒指上是一朵牡丹花,戒指內側刻著四個字,情比金堅。情與義值千金,薛茹看向昏睡的寧致遠,突然間淚如雨下。

寧致遠一覺睡到了中午,他睜開眼睛腦子裏一團亂麻,突然他從床上一彈就坐了起來,在身上摸了一圈,身上沒有一點傷,他抱著被子靠在床上,心想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一個好逼真的夢啊。

白愁飛端著碗粥推門進來,見寧致遠醒了就道:“來喝粥吧。”

寧致遠奇怪道:“你怎麼來了?”

白愁飛道:“怕你想不開,特地來開導你的。”

“我有什麼想不開的?”寧致遠端起粥就開始喝,道:“你想怎麼開導我?”

“別嘴硬了。”白愁飛同情道:“我知道你昨晚的表白失敗了,薛茹把你送回來的時候,你做著夢呢還哭得稀裏嘩啦的,我跟你說啊,對付像薛茹這樣的女人光靠真情打動是沒有用的……”

哐當,碗砸在地上,寧致遠道:“你說昨晚怎麼了?”

“你不記得了嗎?”白愁飛道:“你不是帶著花去表達愛意了嗎?”

寧致遠茫然的搖了搖頭,然後掀開被子就往外衝,白愁飛嚇了一跳跟在後麵追道:“你幹什麼去啊?先把衣服穿上再走啊!”

寧致遠光著上身就來到了薛茹的小院裏,院子裏靜悄悄的,地上全是枯敗的樹葉。寧致遠放慢了腳步上前敲了敲門,然後也不等人來開門就一把推開了門,走進一看屋子裏沒有人,薛茹的床鋪的整整齊齊,上麵一絲溫度也沒有,寧致遠道:“她人呢?”

白愁飛在後麵道:“她竟然沒有在床上躺著,真是怪哉。”

外麵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白愁飛道:“發生什麼了?怎麼這麼吵?”

倆人剛剛走出院子就聽有人在喊:“不好啦!有人跳湖啦!”

寧致遠一把拽住那個人道:“誰?誰跳湖了?”

那人看見司令大人光著膀子凶神惡煞的,嚇的哆哆嗦嗦道:“不……不知道,就知道是……是個女的,年輕的

。”話音剛落,隻見眼前白光一閃,司令大人就不見了。

白愁飛跟在他後麵跑,累得半死,跑到湖邊就見湖邊圍了一圈人,許多人手裏拿著棍子繩子在撈人,眾人議論紛紛。

“這姑娘年紀輕輕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就是港哦,長得還怪好看滴!”

寧致遠來不及多想撲通一聲就跳進了湖裏,眾人看見司令大人光著膀子跳了進去,一瞬間鴉雀無聲,在場的也有不少當兵的,眼見著自家司令都跳了,自己不跳也說不過去,於是也紛紛往湖裏跳。

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