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窗外的陽光已經從她臉上移到了地上,她在心中默默地佩服了自己一把,然後就聽王寒說:“醒了就去洗臉,洗完了吃午飯。”
薛茹默默去洗臉,老實說她心裏還挺感動,王寒這個鐵公雞居然還會關心自己。她洗完了臉剛出來,就見王寒手持五十塊錢紙票看著自己。
薛茹:“?”
王寒道:“去,出去買午飯。”
薛茹拿著錢,用一種可怕的眼神看著王寒,王寒道:“剩了錢,回來還我。”
薛茹拿著五十塊錢出了門,她逛了一圈不知道應該買些啥。五十塊錢要買兩個人的飯,要都能吃飽,還要有剩餘。買什麼?薛茹看著包子店白花花的饅頭,真想買回去全砸在王寒的腦袋上。
最後她買了兩碗牛肉麵加兩個包子,不多不少就剩兩塊,拎著就回去了。王寒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麵條和包子,以及僅剩的兩塊錢,眼裏透露著濃濃的嫌棄,他道:“五十塊錢就買了這麼點東西,中午不吃米飯你吃的飽嗎?”
薛茹道:“五十塊錢如果隻買米飯那還是能吃飽的,但是你吃的下嗎?”
王寒不說話了,他拿起筷子開始吃麵,一口麵條一口湯,表情虔誠無比。薛茹在心裏豎了個中指,真是白瞎了這麼俊俏的一張臉。
吃完飯王寒開始對著手機發呆,薛茹湊過去道:“你手機號碼多少?”
王寒把手機往懷裏依靠,警惕道:“幹嘛?”
“不幹嘛。”薛茹道:“留個號碼方便聯係。”
薛茹記下了號碼發現王寒又在看手機,一條短信也值得看這麼久?她道:“哎,看什麼呢?”
王寒靠在床頭,一條腿伸得筆直,另一條腿微微曲著,肌肉的線條隔著褲子隱隱約約,他懶洋洋道:“在看下鬥的信息。”
“什麼信息?”薛茹來了興趣道:“讓我看看。”
王寒把手機遞過去,薛茹接過來一看,隻見信息上寫著明天上午九點老鋪集合。
薛茹:“……”靠啊!這麼幾句話也能看這麼久?
第二天上午倆人來到了老鋪,門口停了一輛麵包車,鋪子也沒開門,兩人直接推門而入,就見鋪子裏已經有不少人了
。
張全看見兩人招呼道:“人來齊了,來,我介紹一下。”
說著對其他人道:“這二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九爺,和他的搭檔薛小姐。”然後又對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光頭道:“這位是金老板,旁邊這位是金老板的高徒。”
金老板的高徒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帶著眼鏡像是個學生,弱不禁風的樣子讓薛茹懷疑他究竟能不能爬完整條墓道。之後張全開始介紹最後兩個人道:“這二位是莫老三夫婦,九爺您是見過的。”
王寒微微抬眼,冷漠的看著眾人,張全道:“這廢話我也不多說了,這次下鬥由九爺領隊,鬥的情況你們也都知道了,我在這兒祝你們凱旋而歸。”
六人上了麵包車,幾個男人輪流開車,一路就往西安飛奔,薛茹看到金老板的徒弟一上車就開始閉目養神,就湊到他邊上道:“哎,你叫啥啊?”
小夥子睜開眼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李樹,你,你呢?”
“我叫薛茹。”薛茹道:“你幾歲啊?這麼小就出來倒鬥?”
“我已經二十三啦。”李樹道:“哪裏小了?再說了,你年紀也不大啊。”
薛茹拍拍他腦袋道:“我跟你不一樣,我雖然年紀不大,但已經是老江湖了,我盜過的鬥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李樹驚訝道:“真的假的?”
王寒翻了個白眼,閉著眼睛開始睡覺。一路上十二個小時,薛茹吹了一路,把李樹騙得一愣一愣的。到了目的地,眾人都有點疲倦,也不去住賓館,就在在山上支了幾個三個帳篷,薛茹躺在帳篷裏哀歎道:“想我堂堂一個黃花大閨女,守身如玉二十年,竟然天天和一個老爺們睡在一起,我的清白啊!”
王寒也躺下了,聽了薛茹的話,他從胸腔裏發出一聲冷笑道:“就你這種好吃懶做的敗家娘們兒,誰想要你的清白?你不是守身如玉二十年,你是二十年都沒人要才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