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阿信惱羞成怒準備拍第二掌的時候,隻見一隻四十三碼的大鞋直接出現在眼前,隨後“砰”的一聲悶響,那家夥的腦袋被一腳踩在地直接撞暈了。
“你小子是第一次出來辦事吧?記住下手要快狠準,絕對不能麻痹大意指望有第二次出手的機會,不然說不準什麼時候你就變成一個死人了。”葉默開口道。
阿信聽到這話心裏也大受觸動,他也算是一個練家子身手不凡,甚至這次行動他心裏也一直沒當一回事,以往幫馮爺幹一些暗殺之類的髒活不在話下,可是像這種性質的任務他也是第一次,經驗多少有些欠缺。
隨著葉默的這句提點,他也才意識到他們這一次打交道的人,跟以往處理的那些家夥們截然不同,這些人中不乏高手,一個疏忽大意沒準就得陰溝裏翻船了。
隻是他心裏也有些好奇,葉默明明看起來比他還要年輕,怎麼處理外事的經驗這麼豐富,他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
雖然心裏疑惑,可阿信手上的動作卻並不慢,當下一把將那個男人背在身上就要向著外麵走去。
眼下這地方不適合盤問,還是得把這家夥帶回他們的休息室才行,然後也就在阿信剛剛挪步的時候,葉默又開口道:“你就打算這麼把他帶出去?沒看到他腦門上還帶著血?被人看到你覺得自己還能在船上待多久?”
阿信聽到這話又是一陣語塞,下意識的就在身上摸了起來,可也沒找到什麼合適的工具。
也就在這時,葉默不知從哪抽出了幾張濕巾將那家夥腦門上磕出來的血跡擦幹,隨後又將那家夥的鞋帶抽出一根將他的胳膊紮緊。
阿信也才意識到,這家夥剛剛倒地的時候手臂上被玻璃碎片給劃破了,雖然從動手到現在也不過半分鍾不到,可這半分鍾內的種種細節也讓他對葉默心中多出了一絲敬畏。
真不知道這位葉哥以前是做什麼的出手,要說特種兵不像,殺手的話又似乎有點牽強,思索無果,阿信索性將這些全拋到腦後了。
眼下的重中之重是審問出這家夥到底屬於哪方勢力,又是如何盯上他們的,如果他們兩的確已經暴露了行蹤,隻怕接下來想找到那個雷蒙希望就相當渺茫了。
兩人就這麼一左一右的架著這家夥向著休息室走去,路上正好碰到了一個巡邏的船員,見到這一幕後者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警覺。
“先生,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們的嗎?”那個船員皺眉道。
阿信心裏微微一沉,按照他多年的經驗,下意識的就把另一隻手伸到後腰抓住了配槍。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剛剛喝多了,我們現在送他回去休息。”阿信開口道。
那個船員聽到這話眉頭皺的更深了,隨即將手伸到了腰間的對講機上,阿信見到這一幕差點沒忍住就要拔槍射擊,甚至還盤算著四周沒什麼人,直接一槍爆頭後扔進海裏毀屍滅跡也不是不可以。
“先生,你確定沒有對我說謊嗎?如果隻是喝多了,為什麼他身上一點酒味都聞不到,還有他腦袋上的傷口你又作何解釋?”
眼看著那個船員抓起了對講機就要彙報這邊的狀況,葉默這時候也開口道:“哥們哥們,別緊張,我跟你直說了吧,我邊上這小兄弟一直跟我在外做生意,這不前天晚上冷不丁的回來想給他老婆一個驚喜,不想他老婆也給他準備了一個驚喜。
你說大半夜十二點回家,發現自己床上還躺著個男人這是什麼感覺?也就是這孫子那天晚上溜的快,不然現在老早躺太平間了。
我們也是花好一番功夫才知道這家夥到了這艘船上,能上這艘船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況且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不宜聲張,你就當幫個忙什麼都沒看到,兄弟我承你這份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