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錦全身猛地一顫,他看到她的唇角亦是在輕輕的抽搐,她似要說些什麼,但是到最後,她依舊是閉著眼睛,一個字也沒說。
“聽話,起來吃點東西,你得補充營養,流了那麼多血,你知不知道我要被你嚇死了?”他按了一下床側的按鈕,床頭緩緩的升起來一些,他聲音很溫柔,像是情人的低喃耳語,念錦渾然不覺,依舊是死死閉著眼睛,臉偏在一側,不肯睜眼,亦不肯開口。
北宮滄在她跟前坐下來,端了粥碗有些許的笨拙輕輕吹了幾下,他俊逸的容顏隱在氤氳的陰影裏,有些朦朧不清,見她固執的樣子,他笑出聲來:“念錦,也許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黑手黨之首是我義父,他在整個東南亞能夠啼風喚雨,在他的庇護之下,我可以為所欲為,他已經將我移民美國了,也就是說,中國警方已經無權追捕我,並且讓我為自己所做過的錯事負責,我千辛萬苦將你從秦少天手裏搶過來,你就該明白,我要的不是一個不說不動的死屍,我知道你心裏難過,是我,我也難過,他是W市高高在上的市長,儀表堂堂,玉樹臨風,長得不知比我好多少倍,也比我溫柔,比我會哄女人,可是,偏偏就被我這個惡魔拆散了,換我,我也想死,但是,即然你沒死成,那就說明老天也不收你,你注定該是我的。”
他不緊不慢的說著,就看她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咬著下唇的牙齒越發的使力,隱約的,甚至看到小小的血珠沁出來。
北宮滄伸手捏住她的雙腮,微微一動,就逼迫的她鬆開口舌,他見她蒼白的唇色上,染著珊瑚珠一樣可愛的血漬,不由得低頭,舌尖輕輕勾勒上去,描畫她的唇,她拚命的躲閃,嗓子裏發出奇怪的聲音,卻被他更緊的捏住臉,動彈不得,任他狠狠的輕薄一通,才粗喘著丟開她……
“現在秦少天已經死了,我聽人說,此刻,他正躺在了北京的殯儀館裏,好多政界的人正來吊喪,哈哈!”她不言不語,讓他心裏恨極了,口不擇言地亂說一通。隻是刺激她,想讓她給他說話而已,多麼地悲涼!
“如果你拒絕進食,我就要醫生為你進行手術,做掉你肚子裏的孩子。”
“秦少天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孩子。”他用著絕冷的手段逼迫她就範。
見她雙眸幾乎噴出火來,他幹脆桀驁的笑出聲來:“是不是很卑鄙?”
“念錦,你若是識時務一點,哪裏要吃這些苦頭呢?”他複又端了粥碗,用勺子舀起來一些送到她的口邊:“乖,喝點粥……”
他手中的勺子方一碰到念錦的唇,她就嫌惡的狠狠別開臉,額上的傷口因她這般動作,痛的越發厲害起來,而那原本小小的一片血漬卻是瞬間暈染開,念錦的臉色也越發的灰白起來……
北宮滄臉色一凜,見她依舊這般,不由有些慍怒,他擱了粥碗,一雙狹長的眸子那般望著她,冰寒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