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立足城下,並未急於參戰,蓋因這等關鍵時刻,當策完全!畢竟,還有個劉虞在側虎視眈眈!
劉虞此前邀請趙信赴宴,豈會不知了劉虞之心思!若自己去,則被其軟禁,可‘挾天子以令諸侯’,若自己不去,則其隨時可以給趙信安個不忠罪名,撤下趙信官職。若趙信從命,則範陽可得,若趙信不從,便可出正義之師!
如此毒計,趙信安然不知?
隻是從後世而來的趙信,自己的確沒啥計謀,但沒辦法,見識廣,見招拆招唄!臨行前,趙信遣人四處散發消息,當與今晚和劉虞共商大事,此時可謂周邊百姓盡皆知曉,劉虞此人素愛虛名,必以此忌,不敢拿自己如何!
再有,那公孫瓚、田楷也在等著趙信和劉虞鬧掰,市井之中,也多有公孫瓚遣出的細作散步消息,聲稱趙信欲要對劉虞圖謀不軌,離間趙信劉虞,自從中取機!
恰巧劉虞邀請趙信赴宴,趙信欣然前去,可謂是一石三鳥,粉碎公孫瓚和劉虞的計謀,並和劉虞達成了協商,一同攻下吳中,各分其地!
劉虞一開始自然不同意,隻是道:“幽州乃是大漢之幽州,吳中乃是幽州之吳中,何來各分其地一說?莫非子麟,不願效忠於大漢?”
這個大帽子扣下來,對趙信極為不利!
但趙信這個萬金油,話還是很會說的,道:“某自效忠大漢,隻是現在天子身陷囹圄,天下諸侯各懷異心,某欲救天子於不幸,當要先強自身,故而提出如此之要求。”
劉虞再次道:“子麟但可放心,取下吳中之後,若汝去救天子,某必全力助之。”
聽得這話,趙信哈哈而笑,點頭答應道:“得州牧大人如此之諾,自然無礙!如此也好,待得州牧大人攻擊吳中,某必全力助之!”
雖嘴巴上如此說,趙信的臉上,卻是一副欠揍的『騷』樣,劉虞豈會不知他的心思?
話中之意,便是,你跟我開個口頭支票,那我也給你開個口頭支票!田楷身在吳中,首先衝擊的便是劉虞老巢漁陽,而且劉虞與公孫瓚之間,更是水深火熱!
劉虞看了看田疇,笑道:“容我思量一番。”說完,劉虞便是帶著田疇眾人走到帳外。
田疇道:‘主公,當可允之!’
“為何!吾是幽州牧守,他一趙信,不過一小小長史,安敢如此威脅於我?”劉虞甚是不忿的道!
的確,身為一把手,老是有所掣肘,心情自然不爽!
田疇道:‘用驢磨磨,尚在其眼前吊一菜,何足用人力耶?若沒有足夠利益,那趙信如何會全力以赴!若與其鬧掰了關係,其憤怒之下,撤出右北平之兵,公孫瓚頓可長驅直入,屆時更難預料!眼下當取吳中,鏟除田楷,而後再細細謀劃不遲。’
劉虞眯眼道:‘昨日之法,可行否?’
田疇皺眉沉思,搖頭道:‘此乃下計,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施行。若軟禁趙信,其麾下武將定然引兵來叫喚,皆是場麵僵持,隻給公孫瓚機會,於主公,於趙信,皆不利也!’
田疇好話說盡,劉虞也隻得答應。
既然商議妥當,酒席吃的也快,散了宴席,趙信起身走至劉辯身邊,單手握其手,緊抓不放,嗬嗬笑道:“久未與公相見,公當送我一行。”
劉虞被趙信死死抓著手,場麵之上,不得發作,隻得『舔』著笑臉答應,就這樣,趙信拉著劉虞,一直走到軍營外五十裏,見了上官秋引兵接應,方才鬆開了劉虞之手,大笑數聲而去。
黑夜之下,劉虞神情難看,盯著趙信,心甚是不爽!尤其是趙信那嘲諷似的大笑,一聲聲撞在劉虞心頭,像是巴掌,啪啪的打在劉虞臉上!
田疇走近,低聲道:‘主公,趙信此子,思慮周密,麵有異象,不可不除!’
……
經過酒宴的事情,趙信也知,與劉虞之間,不過隻剩一層玻璃紙沒捅破罷了,故而今日開戰,其留有三千精銳騎兵,並未動手,而是提防著劉虞一方!
城頭上,田楷在朱童和周倉二人的圍攻之下,負傷倒地,被一眾心腹搶回陣營,朱童、周倉死突不的近,隻得看那田楷在心腹的保護下,駕馬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