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淼神情凝重,道:“主公,並州眼下為張揚之天下,此人素有野心,董卓將主公封為並州刺史,是將主公推為張揚之眼中釘也!眼下幽州局勢未明,徒添一大敵也!”
“義末所說甚是也!未知可有良策?”趙信笑著問道。
唐淼沉思一番,斟酌道:“事已臨頭,隻可擋之。眼下,或可兵出,或可求和。某認為,幽州局勢未定,加之剛與烏丸交戰不久,範陽需修生養息,不可出戰,或可求和。”
話音未落,周倉卻是甕聲道:“不可!並州張揚,名不正,言不順,如今主公攜朝廷旨意,自可前去接任,加之張揚為官期間,對民多有不利,名聲已臭,若主公不趁勢而為,隻得錯失良機也!”
場中他人,也多發表看法,說到底還是支持唐淼的較多。
趙信嗬嗬一笑,起身環視眾人爽朗笑道:“並州,多有為民之英俊豪傑,張揚雖為州牧,然名不正言不順,吾雖曆經數次大戰,兵力物資損耗甚重,但某出徼令以討之,並州之內,定多有義士舉兵來迎,此為可也!”
這句話,已經把為眾人指明方向,再無人說求和一事。
且說當日晚間,坐鎮涿郡的上官秋將具體事宜交給前來接受的朱童之後,返回範陽。趙信將朝廷的封賞帛書,遞交上官秋覽閱,覽畢,上官秋麵『色』一陣苦澀。
見此神『色』,趙信疑『惑』道:“如何?莫非花月覺得此事不可為也?”
“主公,從地勢上而言,範陽、涿郡、南淄三地連線,彼此之間可為呼應!但範陽與並州之間,卻是有著易縣至樂平長城相隔,南麵更是黃巾餘孽橫行的太行山脈!便是兵力雄渾,欲要正麵攻之,亦是萬難也!何況幽州境內,尚有公孫瓚、劉虞二猛虎耶?”
說道這裏,上官秋停了一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得,驀然睜大眼睛道:“或可兵出北部雁門,拿下雁門關,便可長驅直入,直奔並州州府——太原!”
雁門關?
天下九塞,雁門為首!中華第一關!與寧武關、偏關合稱中華外三關,是為長城最北部的三關,也是最為險峻的關隘!
若能取下雁門關,直搗黃龍,並不是一個設想,或可有希望在半年內,徹底覆滅張揚!
“花月之計甚妙,然眼下吾之兵力,不足三萬,分守涿郡、範陽、臨淄三地,已是困難。加之北部上穀、白檀近入我麾下,亦要分兵以應之,如此何解?”趙信將這幾日心中思思念念的難處告知,並尋求解答。
上官秋皺眉沉思道:“出兵並州,需名正而言順,為免張揚識破我計,主公當需立即將重兵壓近長城南處樂平縣,以此『迷』『惑』張揚,誘張揚屯重兵防範於南,另一側,主公當遣一上將,越過高山隘邊,直取雁門關!若功成,則主公正麵攻取樂評,若功敗,則立即回撤範陽,以待時日。”
聽得上官秋之謀,趙信甚欣之。
當即召集麾下文臣武將,將此計議授之,並吩咐未到時間,不可擅漏風聲,眾人自稱善。
且說另一邊,劉虞與公孫瓚雙方在右北平展開的大戰,雙方已投入近八萬總兵力,似要打個曠日持久的戰爭!
也許是劉虞真的沒有什麼軍事才華,雙方交戰半月,劉虞麾下連折數名大將,軍心盡失,但劉虞隻能繼續強撐於右北平!正可謂是騎虎難下,便是這個道理。
麾下田疇接連諫言劉虞,向趙信求援,但劉虞素愛虛名麵子,拉不下這個臉麵,甚至幾度衝著田疇發火!
得虧田疇是劉虞死忠,否則被劉虞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搞,要是歸了公孫瓚,十個劉虞也守不住右北平!
劉虞知道,一旦丟了右北平,劉虞將大勢盡去,再無力與公孫瓚一較長短!
不幾日之後,劉虞得麾下心腹來報,襲擊幽州北方的烏丸數萬敵軍,已被趙信於上古、徐琊二地,盡數覆滅!
“趙子麟竟如斯善戰耶?”劉虞驚訝道,隨後哈哈而笑,道:“既沒了後顧之憂,當即刻將北麵諸將調至右北平參戰,『蕩』平公孫瓚!”說到後麵,劉虞幾近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看的堂下眾人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