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方才那稟告的的心腹小校麵『色』難看道:‘啟稟主公,北麵城池諸將,已盡數投效趙信那廝!上穀王仲、白檀張越皆已叛降,西北部的馬扈、桑乾二地,未知消息。’
“什麼!他二人何敢叛我也?食我恩勇,卻敢恩將仇報,實乃不忠不義之人也!”劉虞氣急跳腳大罵,堂下眾人卻是神情難看,無言以對。
田疇歎口氣道:‘主公,趙子麟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內憂外患,著實艱難。’
便在此時,屋外衝進一小校,神情慌張道:‘主公!牙門將袁亮叛敵,開了東城門,迎公孫瓚入城,請主公速作決斷!’
劉虞整個人踉蹌一下,愣神當場!
袁亮,乃是劉虞妻弟之侄,甚受劉虞重用,故而劉虞將東城門托付之,不想,今日自己最為信任的人,卻是第一個背叛了自己!
田疇當即道:“主公,眼下城門已失去,右北平傾覆隻在半日之間,當可速撤至吳中,趙信必不敢讓公孫瓚長驅直入,或可『逼』其出兵,一同抵抗公孫瓚也。”
劉虞慌了神,自然連連點頭答應,當即吩咐下人前來戰馬,在親衛的保護之下,迅速撤出右北平。田疇卻是留在原地,指揮各將,領兵依次後撤。
右北平在半日之間,兵馬盡撤,公孫瓚大部兵馬徹底湧入城中。
公孫瓚站於城頭,放眼跳看城外數十裏,那一眾劉虞大軍被嚴綱、單經大肆攆殺的狼狽無比,加之重取舊地,一時間,豪邁無比!
“哈哈!劉虞老兒,若沒了趙信,汝不過一將死之人也,汝與趙信分道揚鑣,是為自掘墳墓也!傳我軍令,一路攆殺,直奔吳中!”
“諾!”
此前公孫瓚得向宣之助,殺了吳中守將徐燕,拿下吳中,未曾想,趙信會『插』手此事,讓公孫瓚占盡優勢的情況下,連丟數城,一直敗退至右北平城外!
今日失而複得,劉虞再次被打的猶如喪家犬一般,公孫瓚如何能不開心,一副得誌模樣!
且說劉虞戰敗,撤兵右北平的消息,當日晚間傳到趙信耳中,趙信不禁嗬嗬一笑,這個劉虞,死要麵子活受罪!
半夜時分,劉虞麾下鮮於銀來訪,趙信起身接見。
鮮於輔帶來豐厚禮物,態度謙卑之至,趙信也是和而可親,擺出一副我很平易近人的模樣。
一番閑聊客套之後,鮮於銀進入正題道:“長史大人,如今某主正與公孫瓚交戰,因小人袁亮叛敵獻城,故而右北平一戰得敗,今,某得主公叮囑,來請長史大人出兵相助,還望長史大人定要出兵,主公允諾,擊退公孫瓚之後,除漁陽、吳中之外,盡給長史大人,作為報酬。”
趙信哈哈而笑,起身走至鮮於銀身側,伸手拍拍其肩膀,語重心長道:“鮮於將軍,如今幽州情勢幽暗,此前,吾出兵助之,損失萬餘士卒『性』命,我得到了什麼?還不是狡兔死,走狗烹?汝以為,某還會信他劉虞?再說,眼下劉虞,除了漁陽和我幫他打下的吳中,他還剩什麼地方?若鮮於將軍為此而來,還是請回吧。”
說完,趙信不再拖遝,負手而出。
臨近門前,鮮於銀又道:“長史大人且慢!如此,主公當將以吳中城作為報酬,獻於長史大人,作為報酬,如何?”
“哈哈,如此,州牧大人倒算是有點誠意!不過某倒是要提醒鮮於將軍一句,因某抗烏丸有功,已被朝廷授予並州刺史一職,以後,不必再稱呼我為長史,汝可明白?”
說到後麵一句,趙信全身氣勢頓出,直『逼』鮮於銀。
鮮於銀一愣,久久緩不過神來!
趙信哈哈仰天一笑,並未說明究竟是出兵還是不出兵,隻是負手而去。
鮮於銀未得答案,隻得在廳中等候,直到次日早晨,趙信方才晃『蕩』著腳步,走進來,大手一揮,道:“鮮於將軍且去,欲要某出兵,小小吳中城,我還瞧之不上!公孫瓚與劉州牧,是為不死不休之生死大敵,若將漁陽獻給我,我倒是可以考慮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