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汝當我癡傻耶?白馬地處雁門、壽陽夾角之間,前往白馬,是我自尋死路也!”
“不如此,眼下隻得引兵撤回晉陽才是。”楊崢捏著長長眉『毛』道。
“回去便回去,汝不可再言歸降一事!”楊醜不再拖遝,引著萬餘兵馬,撤往並州州府晉陽,自是不提。
晉陽城,張揚府邸。
“啪!!!氣煞我也!楊醜此僚,率四萬兵馬,竟敗於一萬老弱病殘之手,當斬也!!”張揚在高堂之上咆哮著,神情發癲發狂,堂下眾人苦澀著臉,不敢說話。
發泄一通,張揚方才氣呼呼的坐下來,陰沉著眼,掃視階下眾人,冷聲道:‘諸位且說,眼下該當如何!’
董昭上前一步,彎腰拱手,甚是恭敬道:“主公,陳留曹校尉即將趕到,那趙信今年擴張速度如此之快,兵力定然分散,屆時主公與曹『操』分南北而夾擊之,擊敗趙信極易。眼下大敵在前,斬大將不利於己,尚是用人之時,不若留其戴罪立功,可也。”
張揚憤怒仍不休,又是大罵幾句:“皆飯桶耳!養之何用!!”
此話一出,場中眾人麵『色』皆不好看,便是董昭眸中,都閃過一絲不滿。
三日之後,楊醜、楊崢領著萬餘兵馬,回到晉陽,卻是無人迎接,場麵淒慘無比,隻有董昭一人立於城腳相迎。
見了董昭,楊醜神情無比慚愧,低頭汗顏道:“軍師,是吾無能,致使今日之敗。”
董昭微笑道:“此戰,為戰情虛報也,非將軍之罪,主公雖麵上怪罪,實則內心並無計較。還請將軍前去主公府內請罪才是。”
楊醜聽得此話,心中大石落了下來,自是拱手應諾。
入了城,各部兵馬歸入軍營,楊醜卸去盔甲刀劍,徑來張揚府邸請罪。
管家張淳開門,將之引進大堂,直奔張揚書房。
“主公,末將作戰不力,請主公責罰!”剛入了書房,楊醜頭也不抬,直接單膝拱手請罪。
此時的張揚也反應過來,楊醜、穆順、眭固乃是自己麾下得力將領,眼下眭固已叛降趙信,眭固也因戰敗而被下了官職。
此前卸下穆順之時,幾乎麾下所有人都反對,但張揚一意孤行,換上楊醜!
楊醜得到如此機會,自然甚是感激張揚之恩,但結局並沒有那麼好!若是就此下了楊醜,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臉?
“楊將軍辛苦了!可有負傷?”張揚親自上前,伸手攙扶楊醜,一邊暖心問道。
楊醜卻是寧願長跪不起,拱手道:“主公,末將大敗於趙信,還我並州將死兵去,是為罪人也,還行主公責罰!”
張揚直接上手,扶起楊醜,道:“那趙信乃一『奸』詐之人,擅使『奸』計,楊將軍生『性』光明正大,被『奸』小坑害一次,也在吾意料之中。暫且將此事記下,吾相信,楊將軍日後定能雪今日之恥!”
楊醜聞言感動而泣,真心道:“吾真說也,不得聽信楊崢之言!某此敗,當有一事需報主公!”
“何事?”張揚見楊醜神情凝重,心裏不禁慌了一下。
楊醜將此前楊崢一直慫恿自己歸順曹『操』的事情,盡數告知。
張揚聽完,大怒,“我視楊崢如子,其竟如此叛我!”當即揮手傳令道:“立即將楊崢抓來,某要殺之以泄憤!”
楊醜急忙出聲阻攔,複生道:“主公,眼下欲要歸降者不知其數,當需請軍師前來謀劃才可。”
張揚一想,心道也是,急忙吩咐楊醜去請董昭,楊醜自是拱手而去不提。
且說於堂外伺候的管家張淳,乃是楊崢連襟,聽了堂內對話,慌不跌離開張揚府邸,直奔軍營,尋那楊崢。
楊崢沒少從張淳處得到最新消息,聽得張淳如此彙報消息,嗬嗬一笑道:“無礙,屆時某隻需不承認便是。”
張淳卻是搖頭,道:“非也!兄未知,自戚稚歸從趙信之後,張揚那廝便已有提防,早欲殺雞儆猴也!兄當速去!歸順趙刺史!”
楊崢搖頭,道:‘非也,便是歸順,豈能投一黃口小兒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