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崢本想報了楊醜進讒言之仇,但細一想,殺了楊醜,多有可能引營中士卒不滿!再說楊醜離去,自己舉事之時,便多有活動空間。
當日晚間,楊崢便叫來自己多年於營中培養、提拔的心腹軍官,商議舉事。
執旗將丁卯道:“公欲舉事,某自相從,隻是需以全策才可行事也。”
楊崢哈哈而笑,胸有成竹道:“楊醜一去,眭固歸順於趙信,穆順囚禁於家中,放眼並州,何人與吾輩爭鋒耶?張揚囚著舊主之子丁霽,丁霽乃是一不學無術之人,加之其體弱不堪,旦夕之間便死也!吾可殺張揚而救丁霽,奉丁霽為主,此為忠。趙信以忠信立於天下,加之其曾於虎牢關前為丁原複仇,如此這層關係,於公於私,其皆不能再伐晉陽,屆時,並州安也!”
“公未知那陳留曹『操』亦出兵也?”軍司馬廖珂皺眉道。
楊崢再次大笑,道:“至於曹『操』,該出的糧草獻給他便是,其本就是為援軍,眼下趙信已退,其如何能不退耶?日後,並州無虞也!待得丁霽死後,你我便是這並州刺史!”
眾人聞言,皆稱善,約定時間,便於子時行動。
楊崢身著亮甲,騎坐馬上,手提長槊,看著眼前一眾『迷』惘而無辜的士卒們,揚聲道:“諸位袍澤,張揚無道,囚禁主公之子,暴掠百姓,克扣餉銀,中飽私囊,魚肉將士『性』命!今日,吾楊崢,便要將之斬殺,營救主公!汝等可願從之!”
“我等願從!”
士卒們齊聲大喝,聲音震天,與此同時,正在睡夢中的張揚打了個機靈,登時醒了過來,感覺後腦勺發麻,方才安定下來,重新鑽進被窩,一陣湧動。
且說楊崢引著兵馬,跨過內城,城頭守將,正是軍司馬廖珂,當即打開城門,楊崢與丁卯二人領著兵馬直奔張揚府邸,丁卯則是領著三百多士卒,直奔囚禁丁霽的枯院,廖珂則是緊守內城城門,不允許放過一兵一卒。
張揚剛剛完事,身心疲憊,沉沉睡去,睡夢之中,隱約聽到叫喊聲,卻是並未醒來,知道屋中蠟燭盡起,一把冷冰冰的大刀放在其脖子上!
“啊!!你們是誰!”張揚驚恐睜大眼睛,瞪著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三個士卒大喊道。
那三個士卒側開身子,『露』出後麵的楊崢,楊崢衝其咧嘴一笑,道:‘張揚匹夫,今日合當死也!’
說完,楊崢不待張揚詢問究竟,便是箭步衝上去,一槊刺進張揚胸膛!
張揚雙手抓著長槊,深怕長槊會拔出去,可惜楊崢並非優柔寡斷之人,當即拔出長槊,並下令道:“將其『亂』刀砍死!”
屋內士卒一擁而上,手中鬼頭大刀盡皆落在張揚身上,哢擦哢擦之聲頓其,旁邊那女子驚叫連連,驚懼的昏了過去,倒在床上,『露』出一大片風光,甚是誘人。
楊崢冷哼一聲,瞥了一眼堂內諸多士卒,揮揮手道:“便宜你們了,抓緊完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