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士卒大都是單身之人,便是成婚之人,其女子也大都是窮苦出身,皮膚粗糙暗黃,能夠成為張揚的姬妾,可見其姿『色』,聽了楊崢之言,士卒眼中先是驚訝,隨後是狂喜,再後麵,便是被無盡獸欲吞沒的瘋狂!
可憐張揚,最終落得狹長竟淒慘如斯!
當夜,張揚全族五百多人,皆被楊崢抓住,投入大牢,重兵看守,僅有一嬰兒並其母不知所蹤。
丁霽被丁卯救出之後,大喜,雄赳赳氣昂昂回到府中,聽得張揚已被殺,其族中子弟皆被囚禁,當即下令將張揚族中男女老少,盡皆於鬧市處斬!
張揚三子,皆被五馬分屍,屍骨不得入土,當入狗腹!如此複仇手段,一時間晉陽內,都為這位新主公而感到膽寒!
楊崢扶持丁霽重新坐穩主位之位,堂下一應營中大小官員皆為楊崢心腹,各有提拔。楊崢拱手道:“主公,因張揚禍『亂』並州,吾等無能,致主公落此危難,吾等有罪,請主公責罰!”
丁霽年輕,年歲與趙信差不多大,太過年輕,對‘有恩報仇、有怨報怨’的處事原則,當即起身道:“吾得重見天日,是為諸公之功勞也,豈有罪也,還請諸位請起。”
眾人順勢而起,楊崢又道:“主公,眼下趙信兵分南北於雁門、樂平,先主或與趙信有功,其在虎牢,更得先主舊部兵馬,當請主公迅速寫信,將主公脫離魔坑告知趙子麟,望其止兵也。另陳留曹孟德得張揚求援之信,率兵兵馬不日將到晉陽,當遣糧草輜重以應之,教其退兵,如此可保晉陽無虞。”
丁霽聽得此話,皺著眉頭道:“趙信雖與父親交情頗重,但眼下烽火四起,諸侯林立,其豈非如此善罷甘休也?”
楊崢嗬嗬一笑,道:‘若尋常之時,主公之言是也,然主公少料一事,那便是曹孟德已然出兵,若趙信再度強攻,豈非是『逼』主公與曹孟德聯盟呼?’
丁霽不以為然,道:‘曹公既來,吾便有援,當可叫趙信還我壽陽、雁門、樂平也。’
“主公,趙子麟年輕氣盛,他礙於情麵,退兵可也,若因此使其讓出已丟城池,如登天之難,再說曹孟德此番進兵,其對並州無野心耶?眼下三方可為平,一旦打破,便無力回之。主公方脫離苦海,麾下文武尚未從心,加之此前吾軍數敗於趙信,兵無戰心,難也。”
楊崢數言皆在道理,丁霽終被說服,連按楊崢所說辦事。
書信傳到趙信手中,趙信心裏一突,丫的,該來的還是來了!當即叫來關峻商議此事。
關峻覽畢書信之後,拱手道:“主公,此事可大可小,關鍵在楊崢那廝,定要小心防範。”
“興平(關峻字)之言,是為何意?”
“眼下主公已得朝廷賜封,為正統並州刺史,那丁霽雖說是丁原之子,但武帝以來,可世襲爵位,卻不能世襲官位,先正刺史之名,而後出兵震懾之,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