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楷得知單經戰死,範陽告急,慌了心神,設下疑兵趕往範陽。如今,田楷手下不過範陽一重城,萬萬不能有失,否則他田楷,便猶如孤魂野鬼,麾下士卒豈會盡心竭力賣命耶?
田楷領著兩萬餘兵馬,自涿郡城一路南撤,行至僚縣處,駐軍停下。
看著前方兩崖,歎息道:“恐此處,吾等殞命之所。”
“將軍何出此言?那張合不過萬餘兵馬,攻城尚且捉襟見肘,如何能有伏兵在此地埋伏將軍?”偏將王愷,手提大刀,隨行身側,皺眉問道。
田楷嗬嗬一笑,道:“既如此,吾當為先鋒,汝殿後,進入峽道,當速行之。”
“將軍不可!敵軍狡詐,不可不防矣。吾當為錢,將軍為後才是。”王愷抱拳道。
田楷豎手,態度堅決,道:“此乃軍令!”說罷,田楷便引兵先去,王愷隻得領命。
且說田楷引著兵馬進入峽道便一路飛奔,兩邊崖上安靜無比,田楷嘴角不禁顯出一抹笑意,“趙子麟,不過如此。”
話音未落,兩側崖山之上矢石雨下,可憐田楷被『亂』石當頭砸中,跌落馬下,身死不知,麾下士卒驚慌而躥,多有互相踐踏者。
後方王愷聽知前麵動靜,大驚,連道:“撤!撤!!”
“王將軍,田將軍還被困在裏麵啊!!!”一士卒喊道。
王愷轉頭吼道:“我豈不知!此乃峽道,兩側高崖,便用一繩索難攀之,吾等不撤,田將軍如何能撤出來?”
“爾等,撤不了啦!”
王愷驚的猛然回首,差點扭斷了脖子,見到來人,雙眸瞪大,“你……你是……”
“不錯,吾正是常山趙子麟!吾給你機會,願降否?”
王愷聽之,渾身冒火,呀呀呀『亂』叫數聲,當即駕馬衝來。
身側關峻一搓冷豔鋸就要迎戰,趙信卻早已飛馬而出,與王愷迅速衝近。
“陷陣之誌,有死無生!”趙信開啟技能狂戰怒吼,剛一照麵便是大吼一聲,驚的王愷一哆嗦,警惕萬分,小心與趙信周旋。
二人於馬背上交手,你來我往,打的是精彩萬分,趙信不禁覺得,是不是自己戰鬥力減退了還是這些人戰鬥力增強了?
按照道理,不是自己應該秒殺他的才是嗎?
“龍爪重擊!”技能開啟,攻擊力瞬間暴漲至145點,王愷頓覺壓力如泰山般壓來,咬牙堅持,卻也撐過了二十回合。
不知道為何,忽然趙信的出手速度減慢許多,王愷大喜,心道小將終歸是小將,那麼快氣力就不足了?
在王愷的概念裏麵,肯定是趙信一直強行猛攻,所以導致氣力跟不上,後勁兒不足,體力維持到了一個平衡點,便急速下降!
從趙信出手速度猛然減慢的一瞬間,王愷瞬間暴起,施展渾身解數猛攻趙信!一時間,趙信竟是落入絕對下風,險象環生!
身後觀戰的關峻見主危急,忙拍馬而上,王愷一方亦是衝出一將,攔截而來,關峻收起鋸落,一合將敵將搠下馬去,兩邊士卒嚎叫衝殺上來,『亂』戰一處!
峽穀之內,田楷被石頭當頭砸中,昏昏沉沉,耳中隻聽嗡嗡嚨嚨之聲,想要睜開雙眼,隻覺得渾身無力,渾渾噩噩,欲要沉睡!
“噗嗤……噗嗤……”
未等田楷從昏睡中醒來,其兩側忠心護衛架著他一路往出口猛衝,已被『亂』箭穿心,死於峽道之中。
峽道外弓箭持續了半個時辰,方才結束,統兵者杜江駕馬而進,指揮士卒打掃戰場,搜索田楷屍體,找到之後,見其死狀,不禁一聲歎息。
且說峽道之外,趙信、關峻引兵與王愷所部『亂』殺,忽後一彪兵馬殺來,為首者卻是閻柔,閻柔這股生力軍衝殺進來,王愷所部頓即士氣大泄,時下關峻與趙信合力追殺王愷,王愷疲於應對,又是堅持了十合左右,被關峻一鋸戳中胸口,趙信緊隨一槍,正中其喉骨,瞪眸倒地。
餘黨多有歸降者,趙信又收降卒兩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