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世而來的趙信,對‘手術’也有點基礎常識,便道:“如此惡瘤,何不從根而除?”
華佗聽了這話,眼前一亮,拱手道:“想不到驃騎將軍對醫治之道竟如此了解,老朽汗顏。此惡瘤生於他處尚可,隻是生於後脖,牽扯甚大,但凡有著絲毫閃失,便足以致上官大人命危。”
後脖子,趙信歎息一聲,心道也是,此處神經遍布,的確不能輕易動手啊。
“未知如何可根治也?”趙信看著趴在床上,麵色蒼白的上官秋,心疼的問道。
華佗搖頭道:“據我觀察,上官大人此疾是為血瘤,生於經脈之上,隻得用以藥理調之,還得請上官秋大人多多休息,不可憂慮動怒。如此長則半年,短則兩月,便可將血瘤大小控製住。若想一舉而治,老朽能力有限,未知有何方法。”
趙信歎息,囑咐婢女小心伺候睡著的上官秋,與華佗並肩走出臥房,走到院中,對華佗道:“如此,那就請華神醫多為花月操心。可否請神醫在此多留,免得複發之時,尋不到神醫也。”
華佗道:“老朽之願,是為普濟天下病患之人,上官大人之病,某已盡力而為也,接下來之事,照吾藥理醫囑而行便可,老朽便是留於此地,亦無用處也。”
趙信豈會把華佗就這般放走,雖然自己根本用不著他,但不代表自己一眾心腹大臣用不著啊!腦袋一轉,便道:‘方才聽神醫之願,是為普濟天下病患之人,可有何打算和良策?’
華佗拱手道:“華佗一介白身,便隻背著藥兜,四處遊曆便是。”
“某有一計,且請神醫聽上一番。”
“願聞高見。”華佗饒有興趣的道。
趙信負手在腰後,於院中踱步幾許,道:“人之一生,歲月有窮盡也!吾認為,神醫對醫理之通,天下難有人及。真正的普濟天下,應該是為天下培養更多的神醫。”
說到這裏,趙信雙眸緊緊的盯著華佗,其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都逃不過趙信的法眼。
“驃騎將軍的意思是?”
趙信哈哈而笑,並未多說,而是對華佗道:“且請華神醫與我前去一地,屆時神醫皆明白也。”
華佗壓下好奇,拱手答應下來。
當日晚間,早得到趙信口令的許褚和周倉,從任丘趕到了壽陽。
次日一早,一行百餘人趕往並州州府晉陽,趙信途中對華佗道:“一會兒之見,還望華神醫休要驚訝,更勿要傳揚。”
“諾!”
到了晉陽,一行人且先洗漱吃喝休息一番,次日一早,趙信親自帶著華佗前往晉陽北部一處神秘之地,周遭多有精銳士卒看守,關峻、王群二人前來迎接。
關峻、王群初見華佗,不禁為其麵貌而感到驚訝,但見主公對其敬愛有加,便也客氣非常。
趙信為其互相引見,雙方見禮後,趙信便問道:“興平(關峻字),工程進度如何?”
“回主公的話,一年半時間過去,醫學院和科技學院已經初步竣工,現在剩下的是武學院與文學院的建設。馬大師和諸位工程師正在對第一套工程方案進行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