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逢紀之言,袁譚心道也是,如此計謀,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何足用耶?便道:“以軍師之意該當若何?父親早有軍令,擅自出城者,殺無赦!”
逢紀道:“公子且放心,吾已寫好書信,遣派流星馬星夜弛往幽州稟告主公吾欲取樂平之計!”
“此處距幽州足有十日路程,來回便是二十日,那時隻恐趙信已穩定並州各部也。”說到這裏,袁譚不免泄氣道。
逢紀哈哈而笑,道:“如此範圍之事,豈是一朝一夕便能解決。公子放心,吾便且先在此地駐守,慢等主公消息便是,也好更加清晰識得,這究竟是否為趙信之計。”
袁譚稱是,一改往日慵散墮落模樣,重複光彩耀人的年輕俊傑風光,出入行坐,多有大將大才之姿,甚是喜人。
約莫三日後,四處竟然流言而出,說是逢紀如此大名士,竟癖戀女童,如此爆炸消息,一經透出,便不脛而走,眾人皆知!
逢紀每日收集整理並州內動靜情報,自然無可避免的得知這一消息,得到消息的一瞬間,逢紀又氣又怒,強捏著拳頭,捏的拳頭發白,咬牙切齒,麵色赤紅,強忍怒火!
白日,逢紀若無所事,與往常一樣處理著政事。
晚間回到住處,揮斥下人離去,關上房門後,逢紀終於再也忍耐不住,轉身一腳將桌上拉住果盤盡數踢翻,“啊!!!!!”
“啊!!!”
“好你個袁譚,自己做的髒事,竟栽到我頭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呼……呼……”逢紀喘著粗氣,許久不能平靜!
袁譚自然也知曉此事,但卻無法出麵澄清,隻是琢磨著,為何會牽扯到逢紀身上,第一感覺,袁譚覺得,極有可能是為自己尋找童女的那個心腹,故意將此事蹉跎到逢紀身上。
至於原因,很簡單,他擔心事情鬧大了,自己找他背鍋!
十多日過去,袁紹的回信終於送到了壺關。
信上先是大肆痛罵了袁譚一頓,袁譚心裏滿是不爽,後麵迎來正文:讚同出兵,並將調四庭柱之一的高覽,統兵一萬前來相助。
袁譚將前半部分撕去,拿著半張紙來見逢紀,隻提袁紹讚同出兵,高覽來援,隻字未提臭罵之事,逢紀接到手中,卻是半麵信紙,心裏不禁暗想,為何袁譚要撕掉半邊!
逢紀自然不可能去懷疑自家主公袁紹,便是寫錯了,大不了換張紙便是,定是袁譚死去!
逢紀細想,定是前麵半段,主公說出了那些條件,方才同意出兵。眼前戰局情況,定不符合主公要求的出兵前提條件!
再想到先前,袁譚幾次欲要出兵,逢紀越加提防。
袁譚見逢紀眉頭緊皺,不禁問道:“可有何不妥?”
逢紀問道:“公子以為,此時該出兵否?”
“自是如此。莫非軍師改主意耶?”袁譚疑惑道。
逢紀道:“此時並非出兵之時,公子想過沒有,萬一真被公子此前之言說中,那趙信就是設的苦肉計呢?”
“軍師曾言,如此計謀,代價太大,一個不小心便足致滅頂之災,那趙信豈會行如此無謀之事?”
逢紀分析一番,也未能說服袁譚半分,隻是不同意出戰,態度甚是堅決。
袁譚大怒,道:“父親手書,白字黑字擺在這裏,豈能因軍師區區數言,就按兵不動,盡棄前謀?這裏我說了算!既軍師不願出兵,便守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