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袁譚拂袖而去,不管逢紀。
逢紀眯著眼,手握信封,沉思許久,緩緩道:“主公,你究竟寫的什麼,竟被撕去一半!”
袁譚氣哼哼回了府中,那心腹湊上前來,道:“公子心情為何如此沉悶?”
袁譚恨聲道:“軍師極擅變耳,前後言行皆不一,如今吾得父親親筆書信,讚同出兵,更將派四庭柱大將高敬誌(高覽字敬誌)來援!軍師倒好,說不出理由,隻叫停戰,錯失如此戰機,吾如何向父親交代!”
那心腹左右觀望無人,貼近道:“公子,我倒是覺得,軍師如此做,有所原因。”
“哦?說來聽聽。”
“公子,如今滿城風雨皆言軍師搶奪童女,隻恐因此事而痛恨公子也,故而要與公子作對。”
聽得此話,袁譚大怒,但說攥住心腹衣襟喝道:“你說!此事是不是你在後麵搗鬼!”
“公子!您便是借我三個膽兒,我也不敢啊!再說,我也沒那麼大的能耐啊。”那心腹嚇得麵色發白,受了天大的冤屈般求饒。
袁譚心想也是,便鬆開了心腹衣襟,兀自沉思。
那心腹又道:“公子,軍師素來看重名聲,隻恐因此事而怨恨公子也。指不定,他不讚同公子出戰,便是想暗中幫助趙信,更有可能,其已有周密計劃,對公子不利,萬萬不能將守關要職交給他。”
聽了心腹之言,袁譚頓覺有理,道:“雖無證據,但事關重大,不可不防。且先這樣,吾出兵時,你來守城,不可擅出,另,要好生保護軍師,不可讓他人見之,汝明白否?”
袁譚特意家中保護二字之音,那心腹如何能不曉得其中意思,忙是拱手答應,心下竊喜,區區幾句話,便讓自己得如此重要官職,守住壺關,日後仕途官道,豈不是更加輕易?
逢紀正在屋裏思索,忽然去來了十多個帶刀甲士,二話不說就壓著逢紀而出,方出府門,便被塞進了一輛馬車,被蒙上雙眼的逢紀,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何方,隻是心裏苦澀,精明如他,豈能不知究竟是誰在指使這件事。
馬車行了半個時辰,蒙著眼睛的黑帶被取下,四周烏漆墨黑,那士卒道:“軍師,對不住了,我等也是奉命辦事。”
逢紀苦笑著點點頭,道:“動手吧。”
逢紀以為,這是袁譚欲要殺人滅口,壺關抓女之案,也可弄在自己腦袋上,成為天下唾棄的人。
但那士卒卻道:“軍師休要多想,我等收到的命令,隻是好生保護軍師,不做他為。”
說著,士卒便帶著逢紀往前方密林中走去,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竟是來到一處竹屋前,那士卒道:“軍師且放心,此地供養充足,足夠我等在此生活兩個多月。”
入了竹屋,士卒道:“軍師且在此屋生活,有任何需求,軍師盡管開口,我等定盡力而為。如無必要,請軍師不要走出這個院子,不要叫我等為難。”
說罷,十多個帶刀甲士便分作兩撥,一撥人以竹屋為忠心,散入四周,掃視四周,另一撥人則去忙活晚飯。
倒是逢紀一人站在眼前,眸中滿是擔憂,心道:主公,請原諒紀未知主公之意,如今被公子囚禁於此,便有心救壺關,亦無能為力也。但願公子能趁此機會,大敗趙信吧。